第75章 沼澤幻影(1 / 2)

仙尊始亂終棄 馬戶子君 12013 字 6個月前

懷妄的手錮得很緊, 唇很熱,兼竹一開始還能遊刃有餘地拽著他的衣襟,到後麵隻能揪緊手中的衣料, 呼吸不穩地被動承受著。

帳篷外的弟子不知是不是在擔心他們裡麵出什麼事,站在外麵沒有出聲,也沒有走。

那道人影映在帳篷上,兼竹雖然知道外邊看不見裡麵, 心底卻生出一種被人注視的羞恥。

懷妄的吻相較之前生澀了許多, 但兼竹依舊很有感覺。

沉重的身軀壓上來, 一個吻從淺嘗輒止到纏綿深入。漸漸的,兼竹察覺懷妄抵住了他, 但後者沒有亂動。他無意間泄露了一絲氣音,礙於帳外有人又急急收住。

一吻撤離,懷妄在他跟前一指遠的距離停下, 微喘著氣看向他。

兩人都沒說話, 兼竹本來想坐起來,他動了動身發現後腰還軟著,乾脆又靠在懷妄的臂彎裡不動了。

懷妄垂眼看了他會兒, 忽然抬手撫上他的臉頰。帶著劍繭的指腹擦過兼竹的頰側, 有種眷戀的意味。

他們這邊洶湧的浪潮緩緩平息, 暫時沒了動靜, 懷妄的靈力波動也平複下來。

外麵的弟子站了會兒, 人影一晃又幾步遠去。

聽著聲音像是重新坐在了火堆邊, 同另一人小聲聊著天。

懷妄鬆了口氣, 低頭抵在兼竹額上輕聲問,“再來一次?”

這還上癮了。兼竹伸了隻手指把他戳開,大概是戳到了懷妄哪處癢癢肉, 後者身軀輕輕一震握住他的手。

兼竹說,“不來了。”

“為什麼不來?”

“……”他默了一瞬,“會腫。”

話落,懷妄瞳底顏色更深。一道視線落在他紅潤的嘴唇上,雖說光線不好,但也能看出那泛著水光的嘴唇的確比平時更加飽滿。

是剛剛被自己親的。

懷妄遲疑了一下還想爭取,“我輕點。”

兼竹看著他沒說話。幾息過後懷妄彆開目光,大抵也是知道自己這話無法令人信服。

“不然……”懷妄想了想,“你就說是你念了一晚上的經書,念成這樣的。”

兼竹誇他,“你可真會找理由,佛子聽了都說妙。”

懷妄,“……”

知道能有這一進展已是十分不易,全靠天時地利人和。懷妄便側開了身,坐在榻邊紅著耳朵垂頭整理散開的衣襟。

兼竹的襟口也在剛才的一吻中亂了,他卻沒有立馬整理,隻一手撐在榻上,就這麼看著懷妄理衣服。

懷妄收攏衣襟重新抬起頭,便看兼竹還散著襟口。微弱的光線在他鎖骨間落下陰影,後者勾著唇看來,一副從容而散漫的姿態。

他心口又開始劇烈跳動。

一旦和人肌膚相親以後,便總忍不住要時刻摟著抱著,不然總覺得懷裡空落落的,像是少了點什麼。

兼竹在懷妄停頓的這片刻,伸手將衣衫隨意一攏倒頭又躺在了榻上。

他發絲散開,視線落下時睫毛半垂,眸光清潤。一隻手擱在榻上,正搭在懷妄的腿邊。兼竹支出兩根手指戳了戳,“你一會兒要打坐?”

腿側肌肉一下緊繃,懷妄順勢躺在他身側,又重新將他摟回來,“不打坐。”

“噢。”兼竹似笑非笑,“要睡覺?”

懷妄“嗯”了一聲。目光一轉瞥見他敞開的襟口,指節微蜷又抬手替他將衣服攏上了。

兼竹,“你在做什麼?”

將衣襟攏得嚴嚴實實後,懷妄把他的腦袋按在自己肩窩裡,“漏風。”

“……”

外麵巡夜的弟子每半個時辰一換。

懷妄摟著兼竹也不怕會有人進來查看,他的神識自四周布下了結界,況且也不會有人敢來掀仙尊的帳篷。

兼竹後半夜睡得很沉,像是吃飽喝足就該睡大覺一般。

·

翌日卯時剛過,四周弟子便紛紛從帳篷或洞穴裡走出來。

懷妄低頭看了眼還窩在自己懷裡睡覺的兼竹,沒有出聲叫起他。

外邊弟子有的休整了大半夜,有的一夜打坐,這會兒都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活動筋骨。

幾名同門問洛沉揚,“大師兄,我們今日怎麼安排?”

洛沉揚本是想說繼續昨日的曆練,但想起懷妄的提醒又不敢確定。他目光落向毫無動靜的那處帳篷,“待會兒聽仙尊怎麼說。”

幾名弟子的視線隨他一道看向那帳篷,“仙尊還沒起嗎?”

“哪能叫沒起,是仙尊還沒結束打坐。”

“口誤口誤……唉,兼竹師弟應該也在裡麵?師弟還沒起?還是說在仙尊的監督下打坐了一晚上。”

另一師兄哈哈道,“兼竹師弟何時這般勤奮過?”

“那倒不一定。有仙尊在旁邊,師弟還敢睡覺嗎?”許師姐站在旁邊笑了聲,又轉頭看向帳篷,“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打坐完,若是打坐一整天,我們總不能一直等著仙尊的指令吧?”

她說完,幾人又看向洛沉揚,“要不還是由大師兄來安排。”

洛沉揚正皺著眉思考,一旁的帳篷內忽然傳來了動靜。

接著一隻手掀開帳簾,兼竹矮身從裡麵走了出來,還對著他們打了個哈欠。

幾人,“……”

許師姐忽然有點不敢確定,“師弟,你昨晚該不會在仙尊旁邊睡覺吧?”

兼竹同他們打過招呼,“當然是一夜修行,不然哪能這麼困。”

這理由聽著倒是有理有據。洛沉揚看著他,卻又覺得他麵上容光煥發,嘴唇紅潤,比往日還要吸引人。

洛沉揚怔了一下,回過神來又問,“師弟,仙尊呢?”

“還在打坐。”兼竹笑笑,“估計還得有一會兒。”

他想到今早起來時懷妄摟著他避無可避的反應。外邊全是門中弟子,後者也不能像往常那樣借口接水離開。

他便貼心地留懷妄一人在帳篷裡慢慢平複,自己先走出來。

兼竹在原地站著,諶殊和薛見曉走過來招呼他。

昨日已分工明確,諶殊道,“貧僧先回萬佛宗一趟。”

“也好。”兼竹點點頭,又看向他臂彎裡的小白兔,“你要帶它一起回去?”

諶殊了然一笑,“我怕把它留在這裡,此去便是永彆了。”

兼竹揣起袖子望向頭頂絮軟的白雲,假裝與己無關,“彆說不吉利的話。”.

過了不一會兒,懷妄從帳篷裡走出來,一眾弟子的視線紛紛聚集在他身上。

他此刻已恢複了往日的模樣,發冠將銀發束得整整齊齊,身上衣衫規整,麵色淡如冷玉。

若非兼竹昨夜和他摟著睡了一宿,差點都要以為懷妄是打坐了一晚。

“仙尊。”眾弟子齊齊行禮。

洛沉揚站在最前方,向懷妄請示道,“仙尊昨日說要提高警戒,不知今日可否繼續曆練了?”

懷妄淡淡,“不必凡事都來問本尊。”

洛沉揚抱拳的手一緊,“……是。”

“繼續吧。”懷妄回了一聲,又看向旁邊的兼竹和薛見曉,“你二人也同他們一道。”

兼竹看向他,唇角輕挑,“是,仙尊。”

接著就見懷妄一本正經的麵上蔓延出一層薄紅。

懷妄轉過身背對著眾人負手道,“本尊還有事,爾等專注曆練不可分心。”

兼竹看著他欲蓋彌彰的模樣,低眼笑了一聲。薛見曉視線來回了一轉,在洛沉揚組織眾人準備出發時偷偷靠過去。

“什麼情況?”他瞟向懷妄那頭。諶殊正和懷妄道彆,兩個人不知在交代什麼,“你們……”

“我們怎麼?”兼竹好笑地看著他這副小心斟酌措辭的模樣。

他這般坦然,薛見曉反而不知道該怎麼問了,想了半天隻擠出一句,“你們到哪一步了?”

兼竹思索一二,“既在終點,也在起點。”

進度雖然走完了,但第二春才剛剛開始。

薛見曉,“???”

在他們說話的這會兒,諶殊已經飛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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