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再次相對。
司豈忍不住內心的渴望,又往前湊了湊。
紀嬋向後躲了躲,說道:“司大人,你不覺得這樣做有失君子之風嗎?”
司豈在手上加了兩分力量,正色道:“紀大人,我剛剛救你兩次。而且眼下你還主動掛在我身上,實在不大適合討論什麼是君子之風。”
“另外,君子之風,一般隻適用於不喜歡的女人。”司豈極力忍住親上去的渴望,小聲說道,“比如現在,我隻想把你娶回家,生幾個像胖墩兒一樣的小孩子。”
紀嬋臉紅了,“流氓,還有兩條人命等著我們伸冤呢,你卻還在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司豈鄭重說道:“雖然現在說這些不大合適,但我還是想告訴你,紀嬋,案子重要,你更重要,你試著給我個機會,我想好好照顧你們娘倆,彌補以前的過錯。”
紀嬋冷哼一聲,“我們娘倆沒有你也過得很好。司大人,你以為你睡過,親過,我就一定是你的了?沒有那麼便宜的事。我是仵作,最擅長的就是和人體的各個器官打交道,我不在乎那些。”
司豈下意識地舔了舔上唇,厚著臉皮問道:“既然如此,那以後不妨多親親?”
紀嬋一怔,“沒想到司大人是這種人,真不要臉。”
司豈搖搖頭,“紀大人錯了,男人在喜歡的女人麵前,通常都不太要臉。”
紀嬋小臉羞得通紅,她早該知道,女人跟男人鬥嘴沒什麼好處。
“你再不鬆開我,我就喊非禮了?”她警告道。
司豈見好就收,果然鬆了手,“你放心,我會娶你的。”
紀嬋道:“你放心,我絕不會嫁給你的。”她小心翼翼地爬了起來,又抓著荊條往上麵去了。
司豈拍拍衣裳,也跟了上去。
棗刺上確實掛著一根布絲。
紀嬋把它摘下來放到手帕上,說道:“像是綢緞。”
司豈對著陽光仔細辨認著,道:“玄色綢緞,而且是上好的蠶絲,色澤飽滿,沒下過水。雖說看不出產地,但至少可以證明,咱們的方向沒有錯。”
“師父,你沒事吧。”小馬訕訕地從上麵下來,一邊走一邊瞪羅清。
紀嬋想遷怒,可細想想,又覺得怪不得小馬。
她和司豈育有兒女,司豈本人還有那個意思,羅清一攛掇,他不可能不就範。
羅清瘸著腿,不知是真摔了,還是假裝的,“三爺,你沒事吧。”
司豈淡淡地笑著,“沒事。”
幾人下了山,一路上再無其他發現。
到山下時,李成明果然已經等在下麵了,“司大人,有新發現嗎?”
司豈把那條布絲給他,把自己的判斷又說了一遍。
李成明臉紅了一下,“昨兒天黑,疏漏了這一處,幸好兩位大人親自走一趟。”
司豈擺了擺手,“的確是天黑,路也不好走,李大人不必自責。”
“多謝大人寬容。”李成明歎了一聲,“太難了,下官要去錦繡閣看看,兩位大人要不要一起……嗯?兩位大人沒摔壞吧。”他的目光落在司豈沾滿了塵土的頭發,以及紀嬋刮蹭得泛白的黑色褲子上。
紀嬋有些不自在。
司豈眼裡帶著笑,道:“沒大礙,就是腰硌著了,估計要青個幾天。”
一行人進了錦繡閣。
錦繡閣裝修奢華,以做宮廷菜聞名,來這裡用飯的非富即貴。
司豈要了個包間,又把掌櫃叫了過來。
“幾位大人有何吩咐?”掌櫃是個八麵玲瓏的彌勒佛似的中年人。
司豈用手巾擦乾手,交給羅清,讓他幫忙擦擦頭發。
李成明見他沒有開口的意思,這才開了口,問道:“有兩件事,第一,讓夥計李二過來一趟;第二,本官需要知道最近來過那些有頭有臉的客人,有一個算一個,一五一十地告訴本官。”
掌櫃有些猶豫,“第一件沒問題,這第二件……”
司豈哂笑一聲,道:“怎麼,是想關店,還是想本官請旨?”
掌櫃嚇了一跳,連連擺手,“不不不,小人不敢,小人不敢,這就去拿賬簿。”
不多時,菜開始走了,李二到了,掌櫃抱著賬冊也回來了。
掌櫃把賬本交給司豈,“這是近一個月的賬冊,請司大人過目。”
賬做得很精致,時間,客人姓名,菜肴,消費金額,現銀還是記賬,乃至於請了誰,喜歡吃什麼,都一一記錄在冊。
“諸位大人,小店的賬是仔細了些,可也是為了更好的為貴客們服務嘛。”掌櫃擦了擦腦門上的汗。
紀嬋道:“賬做得不錯,你先下去吧,等我們看完了,一定會完好無損地交還給你。”
“是,是。”掌櫃出去了。
司豈看賬本。
李成明問話:“李二,你家在哪裡,你妹妹多長時間來一次錦繡閣,都什麼時候來?”
李二說道:“回大人的話,她單日子來這裡,雙日子要去王員外洗衣服,一般都是下午來,那時候樓上的酒席撤了,正好幫後廚洗碗,掌櫃每個月給她一兩銀子。”
李成明問:“她和前麵彆院的小廝相好,你知道嗎?”
李二道:“小人知道,那小子跟我提過親了。”
李成明問:“你妹妹一來他就來嗎?”
李二點點頭,“除了這幾天之外,前一陣子都是如此。”
作者有話要說: 改了一下,但主旨都是撒糖。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