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〇〇②章(1 / 2)

他看起來是這麼熱心腸的人嗎。

而且披著人皮的惡鬼,需要他救?

救會把命搭上的好不好!

季言之下意識的捏了捏自己絲毫不見起伏,不見絲毫變化的俊臉,很乾脆利落的道:“沒錢,不救。”說罷,季言之根本就不管女子聽了他這話表情有多扭曲,特彆瀟灑的就轉身跑了。那活似將女子當成病毒的姿態,可把女子氣壞了。

女子氣得直跳腳:“該死的玩意兒,姑奶奶還就不信了,你能逃得出姑奶奶的手掌心,到底姑奶奶定要把你抽皮挖心,吃得連骨頭渣子也不剩。”

女子到底不甘心放棄從裡到外都散發誘人氣息的王生,順著蹤跡又追了上去。此時天色已經透亮,雪白的雲朵就跟棉絮一樣兒點綴在晴空之上。

季言之進了城,在一家當地比較出名,人氣比較旺盛的客棧留宿修整。

客棧的老板是一位身材妖嬈、長得也十分好看,透著一股成熟蜜桃氣息的中年大媽。大媽很是豪爽,見季言之書生打扮又囊中羞澀,又自稱倒黴催的遇到了搶劫的錯過了此回正在進行的春闈,不禁心生憐惜,讓季言之住最上等的客房還少收了季言之一個銅板的房錢。

季言之:…免一個銅板,還不如讓爺全款付清呢!

看來要想不風餐露宿的回家,隻能想辦法賺錢了。

季言之看了一眼隻剩下十個銅板的荷包,不免心生煩躁。彆懷疑,季言之是煩原主王生呢,這玩意兒就是一隻會讀書,不事生產的貨。

他的妻子陳茵靠著幫人漿洗衣物好不容易存了十來兩銀子供他這回進京趕考,結果一出太原,途徑某個小鎮時,就被那兒的賭場勾了心竅,以至於全身上下就剩下百來個銅板,隻得夜宿殘廟。

季言之到來時,王生已經宿在殘廟三天了,百來枚銅錢也花得隻剩下十九枚。剛才打尖之時,給了老板娘九枚銅錢,也就是一天的房錢。可以說即使原主沒有‘迷路’走錯了方向,也很難前往京城參加三年一屆的春闈,除非原主能拉下讀書人的臉不要一路乞討。

原主王生可能乞討嗎,不可能的!據季言之所得的記憶,王生平生最重讀書人的臉麵,明明他的書畫堪稱一絕,卻不願靠這為生養活妻子,反而讓妻子拋頭露麵靠幫人漿洗衣物辛苦維持!有時同窗友人拿著銀兩登門求書畫,他不但不收還認為同窗友人是拿錢侮辱他,不止送了書畫,還他媽倒貼銀子,怎能用一個傻字來形容。講真,前世作為無房無車無錢的三無男人,季言之真心想有人上門拿錢來侮辱他!

換了季言之變成王生,自然不會認為靠賣字畫為生是種侮辱。在他看來,揮霍妻子靠著勞力辛苦掙來的銀兩才是一種侮辱。還算男人嗎,覺得自己是一家之主就該當起一家之主的責任,靠妻子養家供自己讀書算怎麼回事!

季言之將簡單的包裹放好,便出了客棧直奔鎮上一家賣筆墨的書店,好說歹說才讓書店老板同意他用一塊成色普通的玉佩做抵押,賒了一些宣紙以及筆墨。

季言之選擇賣字畫的地點是一處鬨事,那裡人來人往,想來生意應該很好,所以季言之才把賣書畫的小攤擺放在那兒。事實證明,季言之的預測還是挺靠譜的,當他將從老板娘那兒借來,用來現場作畫的桌子板凳擺放好,並很快上手寫了幾幅字畫,又畫了幾幅簡單的花草鳥魚後,便有人上前來問代不代寫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