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〇⑦〇章(2 / 2)

經過一段時日調養,已經不複當初瘦小肌黃的徐子陵點頭:“叔叔放心,子陵定會看好暕叔和仲少的。”

“喂喂喂,沒必要吧!隻是去那兒喝酒吃菜…應該…沒什麼吧!”

突如其來的抗議聲在季言之迫人的眼刀子下越來越小聲,卻是楊暕吊兒郎當的進屋後發出來的。楊暕衝著季言之露出幾乎和寇仲如出一轍的傻笑,笑得季言之直接以手覆麵。

這是親弟,不是養的二哈,不能揍不能揍……

在新得來的兩個便宜侄兒麵前,季言之到底壓下了暴打楊暕的衝動,轉而揮小狗兒一般將楊暕給‘攆’了出去。

得到‘同意’,楊暕麻溜的就帶著徐子陵和寇仲跑出去浪了。速度之快,害得也想跟著一起去見識一番的楊玉容看著空蕩蕩,漂浮著灰塵的街麵直接傻了眼。

“……宇文化及你給本宮站住!”

楊玉容驀地轉身,俏臉含煞的道:“彆以為你掩飾得快,本宮就沒看到你在嘲笑本宮。”

“那怎麼算是嘲笑呢!”身形高瘦,麵容陽剛俊美的宇文化及看著雙手叉腰,好像抱口茶壺的楊玉容,眼中閃過一絲溫柔:“微臣隻是在感歎,公主天真爛漫,世間少有……”

楊玉容自幼跟著混不咎的楊暕混跡慣了,臉皮厚度其實早就練得跟防彈玻璃有一拚。但不知為何,在宇文化及神色溫柔,聲音也很溫柔的說詞下,楊玉容居然產生了羞澀的情緒。雖說很少,但也讓楊玉容不知所措起來。

不知所措的楊玉容不知道該說什麼話,該用什麼樣的態度來麵對宇文化及了,乾脆腳一跺,丟下宇文化及便忙不迭的跑進了驛站。

宇文化及望著空蕩蕩的官驛站大門口,搖頭失笑。

“宇文將軍…你…今天好像很高興…”季言之步出官驛站,看到的便是宇文化及跟個傻子一樣杵在大門前當門神,不免好奇的出言調侃。

宇文化及有些不好意思也不好回答,總不能說他剛才調~戲了一把南陽公主,惹得南陽公主害羞跑了吧,畢竟他麵前的這位太子殿下可是出了名的護短外加小心眼,他可不想在得到指婚之前就因為暴露了心思,被腹黑護短外加小心眼的殿下狠狠收拾…想到這裡,宇文化及趕緊開口道。

“殿下,以揚州為中心,方圓千裡的城鎮駐紮軍隊都已經調撥集合完畢,不管殿下隨時下令都可保證弓箭手們萬箭齊發,讓慈航靜齋和他們所勾結、企圖鬨事的高麗人插翅難飛。”

“所謂隔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好了,你去安排一下,孤要親自坐鎮,看亂黨彈指之間灰飛煙滅。”

季言之說得煞氣凜然,聽從他吩咐的宇文化及做事也做得煞氣十足,不過短短時間,浩浩蕩蕩的十萬大軍,就將困住慈航靜齋和那些個高麗人圍了個水泄不通……

慈航靜齋的人到了這個時候才知道季言之前不久的放話並不是危言聳聽,在大軍圍堵之下,她們幾乎個個都維持不了平靜,有的甚至花容失色的問現任齋主梵清惠該怎麼辦!

大軍壓陣之下,本是女流之輩仗著‘促成’楊堅以隋代周和‘勸解’天刀宋缺爭霸天下這倆件事才在江湖上有一席之地,才得以接任慈航靜齋齋主之位的梵清惠還有什麼好辦法。

以身飼虎?

嗬,季言之這位皇太子殿下可是個不近女色的主兒,連容貌比之她還要更勝一籌的師妹碧秀心都未謀得一絲憐惜,現在還在官驛站設的牢房裡關著,換做年齡更大,甚至和其祖父有露水姻緣牽扯的她,怕是更加討不了好,所以她和慈航靜齋的師姐妹以及徒兒們隻能將希望放在他們的盟友,被譽為中原武林第一人,已經突破後天到達先天大宗師境界,且為巔峰的散人寧道奇了。

梵清惠眼睛一閉,繼而淩厲的睜開:“江湖事江湖了,太子殿下武藝加身,不如現身和散人一戰。輸,我慈航靜齋自當將和氏璧完整奉上,贏,則希望太子殿下不可再為難我慈航靜齋。”

季言之製止宇文化及維護自己、想開口的舉動,冷笑著道:“孤是何人,爾等又是何人,配和孤談條件?”他又沒入江湖,根本稱不上江湖人。而且江湖事江湖了,出來和寧道奇一戰定輸贏……

嗬,先不說他和寧道奇誰強,隻說他憑什麼給慈航靜齋的麵子,答應這種事啊!

真心是聖女坐久了也被那些見獵心喜的武林漢子們捧得太久了,以至於忘了在強大的武力壓陣下,她們根本沒資格和當權者,如季言之之流對話。

“孤給過你們機會,既然你們不放在眼裡,那孤隻能選擇將你們這些亂臣賊子一網打儘。”說完,季言之就跟狠厲、凶殘的反派一樣,手一揮,將慈航靜齋和高麗人,黑壓壓地圍了一圈又一圈的弓箭手齊齊拉弓上弦。那洶洶氣勢,即使不用仔細感受就能體會得到。

暗地裡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的傅君婥道:“太子殿下如此逆天行事,大犯殺戮不怕手足親人遭殃嗎。”

季言之驀地眯起了眼睛,卻是麵色平靜,看不出任何異色。

心係楊玉容的宇文化及也是變了臉色,他是關心則亂,忘了接受季言之從小教導楊玉容足以比肩這世間的一流高手。高麗人想借由楊玉容威脅季言之,嗬,怕隻能討不了好。

而且就算高麗人是朝帶著兩個孩子的楊暕動手,也是一時半會兒奈何不了楊暕的。所以季言之根本不擔心他的弟弟妹妹外加兩個便宜侄兒的安危,他之所以眯起眼睛,不過是因為高麗人居然敢威脅他罷了。

想起高麗曆史上屢次犯邊境,甚至做出用戰死士兵人頭堆積景觀的舉動,季*反派大BOSS*言之就開始冷笑連連……

“很好,潭丸小國也竟敢威脅孤,看來夜郎自大,狼子野心這話不假。傅姑娘,記得高麗國亡城滅有你很大的功勞喲!”

傅君婥如今不過青蔥年歲,論鎮定如何比得上年齡不大、靈魂卻是老鬼的萬年豺狼季言之,當即就因為季言之的話駭得花容失色…

大隋居然已經有攻打高麗之心,不行,她得想法突圍,將這訊息傳回高麗。

打定這主意的傅君婥準備先行出手,來一招擒賊先擒王,結果她對自己太有信心,也太看低已經步入還璞歸真境界的季言之了,結果豈能用悲劇來形容……

季言之根本沒出手,直接就令弓箭手萬箭齊發,不間斷的朝著她們射去……

所謂雙拳難敵四手便是指的這場麵,即使慈航靜齋包括這群高麗人都有武功傍身,但不間斷的萬箭齊發下,即使身為武林中人,可以運用武功內力暫時躲開,但內力有多有少,並不是取之不儘用之不竭的。不一會兒的功夫,武力低微的先中箭倒地不起,然後是武力值處於二三流者,最後滿是箭矢斜插的地麵隻占了幾個免得算得上後天強者的假尼姑,而那膽敢跟季言之放狠話,又準備玩擒賊先擒王把戲的傅君婥早就被弓箭手以及時不時放冷箭放得異常狷狂的宇文化及早早地解決了…

果然不是正確的相遇時間,不是正確的相遇地點,再相愛相殺的一對兒也隻剩下相殺…

季言之嘲諷一笑,隨即便招來宇文化及耳語幾句,讓他帶一些人馬去瞧瞧楊暕和著留在官驛站的楊玉容遇沒遇到來自高麗的刺客。當然依著季言之早就決定讓高麗國亡城滅,並入大隋疆土之心,不管傅君婥的威脅是不是真的,他都要以高麗派刺客刺殺他以及齊王楊暕、南陽公主楊玉容的借口,興兵攻打高麗。

他不像楊廣那般好大喜功,明明不懂軍事偏偏要禦駕親征搞出三征高麗,結果卻未能使高麗國亡城滅。說句湊不要臉的話,季言之十分有信心自己能將高麗給滅了,即使高麗有傅采林這位弈劍大師在。

又一波的箭矢紛紛離弦,朝著幸存者射去…

已經筋疲力儘的梵清惠閉上了眼睛,悲涼且無奈的等待死亡的來臨…

死亡並沒有如期到來,因為慈航靜齋的同盟者,被譽為中原第一人的散人寧道奇出現,以一招散手八撲中的玄通萬物(類似於乾坤大挪移),將這一波的箭矢全部卷起,紛紛送回到了弓箭手的身上。

弓箭手瞬間倒了一遍…

大宗師巔峰的先天高手已經稱得上以武入道的半修真人士了,豈是普通人能對付得了的。為了避免他們白白丟掉性命,季言之乾脆揮手讓弓箭手全部退下…

季言之眸中利光一閃,瞬間使用淩波微步,身姿飄然的站到了寧道奇的對麵,周身都被一種若有似無的強大氣場所環繞。

“不愧被譽為中原第一人的散人寧道奇,這一手乾坤挪移當真是讓孤開了眼界。孤佩服,隻不過散人當真想以己身乾涉朝廷圍剿亂臣賊子…”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慈航靜齋 ‘代天擇主’,所行之事無不順了天道之意,太子殿下如此倒行逆施,不怕惹了天怒,害了大隋氣數…”

“散人這調調,孤怎麼覺得那麼熟呢”季言之琢磨片刻,不由得翻了一個白眼。標準遊方道士忽悠地主家傻兒子的說詞,可不是熟嗎。

季言之冷笑:“我命由我不由天,大隋氣數如何,可不是憑借散人一句話就能決定的。”

寧道奇雙手合十,裝模作樣的念了一句‘善哉、善哉’:“既如此,但求和太子殿下一戰。”

又將逍遙禦風和北冥神功結合起來使用的季言之搶先出手了。

季言之就是湊不要臉的貨,根本就不會按照所謂的對戰規矩來。率先悍然出手後,寧道奇毫無防備,居然被季言之一擊得手。要知道北冥神功很邪門,隻要沾上,使用者不停止的話,與之交戰的對方便躲避不了內力被吸食殆儘的下場。

於是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被譽為中原第一人的寧道奇就這麼簡單的落敗了,(ˉ▽ ̄~) 且和同樣被吸食乾淨內力、更被毀了丹田再也無法習武的梵清惠一起關了起來。

至於早先被關押的碧秀心,也被季言之在點起兵馬揮兵北上攻打高麗之時,像丟垃圾一樣丟給了李淵。美其名曰既然碧秀心乃是李淵你的老情人,那麼孤就好人做到底,讓李淵你能以唐國公之位換老情人的性命。如有異議,抱歉…孤不接受異議,唐國公的爵位孤是削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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