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①①①章(2 / 2)

本來宋徽宗的心情是十分不好的,但季言之妙語連珠,一人舌戰群儒的場景一出現,宋徽宗就瞬間進入了看戲吃瓜模式,心情就跟飛鳥似的,一下子衝上了雲霄!

文藝青年宋徽宗表示這戲看得好嗨,等會兒下朝,他定要親自動筆,將季言之舌戰群儒的場麵給畫下來。順便還要提小字,蓋私章,蓋玉璽,納為皇家珍藏,供後人瞻仰!

宋徽宗美滋滋的打主意之時,大殿之上的所有大臣們包括蔡京在內,都不約而同的打起了寒顫。那種仿佛被惡鬼盯住的惡寒感,讓大臣們除了大寒顫外,還紛紛起了雞皮疙瘩!

不過輸人不輸陣,重新恢複麵紅脖子粗,開始喘粗氣的大臣們又開始‘忘情’的投入了和季言之對懟的戰鬥中,他們還就不信了,他們這麼多人聯手,還懟不過一個黃口小兒… …

結果……

結果,他們這麼多人聯手還就懟不過季言之這個他們口中的黃口小兒…

一個個隻能垂頭喪氣,好像身體被掏空一般,眼睜睜的看著季言之真如古之甘羅,十二歲便一步登天的成了繼蔡京致仕之後的下一任首相!

反對者捶胸頓足… …

“荒唐啊,真是太過荒唐,國之重擔豈可交給一介黃口小兒,不行,我們要聯名上書,繼續抗議!”

越想越不是滋味的反對者重新燃燒起了鬥誌,他們並不知道,與此同時,宋徽宗已經將當日大殿中發生的事兒給畫了下來,並且還沾沾自喜的取名《宋之甘羅舌戰群臣》…

末了,宋徽宗用自己首創的瘦金字體提了一溜兒的小字後,特彆沾沾自喜外加自豪的問季言之自己畫得,寫得怎麼樣!季言之能說什麼,隻能異常真誠的表示宋徽宗的畫,真是畫得越來越好,字也越寫越好!

宋徽宗很不要臉的道:“禦弟和朕一樣有眼光,朕也是這麼覺得的!”

宋徽宗都這麼覺得了,季言之還能再說什麼,隻得無聲的來一句‘徽哥,你高興就好!’,就去處理楊戩‘外出公乾,不小心身染惡疾’之事。

忙於開展‘稻田務’工作,給聖上、給自己收刮民脂民膏的大宦官楊戩身染惡疾,自然是季言之親自動的手。這還是蔡攸坑爹行為給的啟發,既然老蔡同誌都以身體抱恙、急需調養的名頭致仕回家靠兒子養,那除了想方設法撈錢還是想方設法撈錢的楊戩也可以以同等理由解決……

當然,給楊戩服用的藥肯定不會如老蔡同誌服用的那種看似嚴重,其實對身體沒有多大損傷,主要是整蠱效果好的藥劑,而是那種正兒八經會讓人真*病得很厲害,到後頭會死的藥劑……

季言之仗著一身出神入化,當世無人可抵的俊俏功夫,完美的製造了不在場證據,神不知鬼不覺的給楊戩下了藥。而且因為藥效發作後,很像人得了傳染病,因此楊戩‘病發’後,就一直被軟禁在汴京城中禦賜的宅院裡。季言之之所以會處理這事,也是宋徽宗的意思——讓楊戩真的挺不過去之時,給他一個痛快!

宋徽宗覺得自己禦下仁慈,特彆是對跟著自己的老人。但對於楊戩來說,何嘗不是一種涼薄。不過季言之可不會同情楊戩,畢竟仗著皇帝寵臣的身份,楊戩可沒少乾缺德事。要真讓他得以善終,像正史那樣被追贈為太師、吳國公,怕是受他剝削的濟州、京東、京西、淮西、淮北等地的百姓們死都不會瞑目。

季言之出宮,先是入了楊戩在宮外的處所,隔窗探望一下被軟禁在寢屋範圍裡的楊戩,然後不顧楊戩痛哭流涕的表忠心,祈求能再見聖上的‘要求’,徑直離去。

季言之在汴京也是有住所的,而且還是宋徽宗為端王時所住的端王府。宋神宗在世時,宋徽宗尚小,並不是很受重視,因此端王府在汴京城裡的位置其實並不怎麼好,唯一算好的估計便是端王府的麵積和景觀著實不錯這點了!

回了現已經改名成西門府的住所,剛一進主院,便有宋徽宗禦賜的管家來報,說已經打發人回清河縣接西門達、謝氏以及已經和季言之定親,卻提前過門、留在謝氏身邊教養的小未婚妻陳嬌娘進(汴)京。

季言之以十二稚齡為大宋首相的事,宋徽宗已經下了明旨,廣而告之天下。聖旨不可朝令夕改,所以季言之為首相處理國家大事鐵板釘釘……

為官者,待人接物,雖不親力親為,但家中要有拿得出台麵的女眷迎來送往,待人處事。季言之年齡小,這當家作主的自然還得謝氏來,所以在汴京城徹底安置下來後,季言之便吩咐管家安排人手去接西門達、謝氏以及陳嬌娘!

奉命前往清河縣接人的下人們騎的是高頭大馬,日夜兼程,很快就到了清河縣。恰好到的那日,謝氏領著陳嬌娘去看廟會,因此耽誤了一日。等著當家作主的謝氏回來,才恭喜主家說季言之被當今聖上任命為首相,打發小的們來清河縣接老爺太太,以及未來的少夫人!

西門達、謝氏一聽自然是眉開眼笑,連喊著祖宗保佑,要開祠堂好好祭祖再說前往汴京的話!

此等大事,前來接人的下人們自然是不敢規勸,於是又在清河縣待了將近一月有餘,才收拾好幾車的行李,拜彆清河縣的父老鄉親,浩浩蕩蕩的出發,前往汴京。

西門一家如此大張旗鼓,陳嬌娘的親爹陳縣令自然派了不少的衙役護送,就怕路上出什麼意外。可有句話是怎麼說來著,怕什麼來什麼。害怕出事吧,偏偏他還出事了。

西門達、謝氏帶著好幾車的行李,落到有心人眼裡,就是地道的肥羊。這不,剛出清河縣,他們就被一夥兒流竄作案的匪徒給盯上了。

所幸隨行有官丁、衙役護送,管家打發來接西門達他們的下人個個身手都很不錯!一通廝殺,謝氏又做主舍了一些財物,這才確保所有人全須全尾的到了汴京!

而又跟群臣在朝堂之上狠狠的‘掐了一架’的季言之回家之後得知此事,頓時氣炸了。

“貝州的知州到底乾什麼吃的?治下盜匪橫出不窮,簡直不配為一方父母官!”

“夫君息怒,此事怕怪不到貝州知州大人的頭上!”

受謝氏教導,性子越發沉穩的陳嬌娘,在親自斟茶遞給季言之以及未來公婆後,語氣溫和的問貝州的知州辯解。隻不過陳嬌娘不懂得官場之上的那些彎彎繞繞,所以辯解就顯得有些蒼白無力。

季言之也沒過多解釋的意思,他卷曲了一下嘴巴,露出寬慰的笑容囑咐家人好生修整、權當放鬆心情後,便出門到蔡府去找了蔡攸說話,問他不是說要讓‘未來水泊梁山的扛把子’宋江牢底坐穿嗎,這據他倆之後,他的家人又遭殃算怎麼回事?隻能算蔡攸同誌辦事不利。

被冷不丁‘質問’的蔡攸一臉懵逼:“不是,你是怎麼確定,朝著伯父、伯母,還有你那小未婚妻動手的劫匪是宋江授意?”

季言之嗬嗬冷笑:“直覺……”

蔡攸無語了那麼一小小下,然後開口為自己辯解:“即使我是刑部侍郎,負責歸納管理天下刑事,也不能憑著你一句‘直覺’,就胡亂辦案吧。這不成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了嗎?”

“身為前奸相之子的你,會在乎這?”

“我在乎蔡家的百年清譽!”

意思就是指蔡攸現在做事一板一眼,萬事講究證據!

沒證據,他就不會為了私欲打擊報複彆人……

季言之知道蔡攸這個心理屬於標準的文人好名,便毫不客氣的嘲笑了起來。

“得了,也是我的錯,居然跑來跟你說這事兒。不過說句老實話,楊戩一死,他所遺留的‘稻田務’一事該有所定論了。明日我便跟陛下上書,建議撤銷稻田務,整改一下稅收…”

“你已經有章程了?”

見季言之點頭,蔡攸便道:“撤銷稻田務一事可以提,但整改一下稅收,怎麼整改?”

“大頭哥知道王安石為什麼失敗嗎?”季言之笑著反問蔡攸。

蔡攸也笑:“你知道?”

季言之端起放置在細木雕花矮幾上的雨後清明茶,淺呷了一口,才慢悠悠的道:“王公提出的變法很好,如果徹底的執行下去,必然能夠改變大宋一直以來積貧積弱的局麵!可惜王公的支持者神宗陛下去世突然,繼位者哲宗陛下又受控於宣仁皇後,宣仁皇後不喜新法,於是耗費了神宗陛下和王公所有心血的新法就這麼被廢除……”

頓了頓,季言之瞄了一眼蔡攸,發現他聽得認真,也就繼續說道:“當然新法失敗的最主要原因,在我看來則是觸動了某些人的最根本利益!反對者多支持者少,新法自然舉步維艱…”

季言之話中的‘某些人’自然指的大地主也就是站在金字塔頂端的士大夫階層。要知道稅不上士大夫,隻要參加科考,哪怕隻中了童生秀才,家有良田也是少交或者不用交稅的!

而王安石提出的青苗法,農田水利法,市易法,方田均稅法,均輸法等等法令,於民有利,但卻損害了大地主們的最根本利益。而所謂的士大夫基本出於大地主家庭,王安石提出的變法,對於他們來說,無異於割他們的肉喂養他們口中的賤民,所以自然要強烈反對…

宋哲宗得以親政後雖說陸陸續續的恢複了一些變法措施,但然並卵,宋哲宗親政僅三年就嗝屁了,而他之後的繼位者宋徽宗則是標準的文藝青年,尋花問柳,吟詩作對,文人墨客一切所會的技能他都會,但是治國,嗬說出來都是淚,季言之也不想多說,反正宋徽宗這個文藝青年平時的日常就是搞文化為主,處理國家大事為副。心情好時勉強聽得進去大臣上書所言,但是心情不好之時,嗬嗬,直接當你們在放屁。可以說宋徽宗這個皇帝當的,可算充分的演繹了何謂任性!

季言之接著道:“我打算重新啟用王公提出的各種變法,大頭哥覺得如何?”

蔡攸能怎麼覺得,他下巴都差點合不上了好吧!

與王安石一樣,成為天下文人大多的敵人,他是該讚季言之初生牛犢不怕虎呢,還是該歎季言之人小膽子卻不小呢!

蔡攸搖頭,潑冷水道:“重新啟用王公所提出的變法,隻怕很難啊!”

季言之笑得好不光風霽月:“就算難,為了天下黎民百姓,我也要試上一試……”

說他憤青也好,擅長搞事也罷。既然他來到這個時空,他定不會讓靖康之恥的事情發生,定會讓弱宋變成強宋。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六一快樂~~o(╥﹏╥)o蠢作者帶孩子上遊樂場去了~請祝福我吧,但願一天下來不累成一攤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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