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以為他會和崇禎一樣耳根子軟,容易被吹枕頭風不成。
要知道他從成為崇禎的那一天起,就沒想過要接手崇禎原有的妻妾。安分守己者他不介意讓其享受榮華富貴,可要是自以為能夠憑借身份,或者用子嗣來影響甚至脅迫他做決定,那就不要怪他狠辣無情了,要知道季言之的字典裡可從來都沒有不對女人出手的說法。
什麼絕食抗議,反正餓的不是他,他才懶得去理會一國之母會不會因此餓壞自己甚至餓死自己呢!在季言之看來,崇禎後院的女人那麼多,死了一個周皇後,再隨便冊封一位皇後便是……
真當自己是盤菜了,還是認定大明缺她不可啊……
季言之嗤笑,繼續專注批閱手中的奏折。小李公公去傳話了,過了一會兒,小李公公回來,臉色有些詭秘的稟告道:“皇後娘娘昏了…”
“所以呢,”季言之不屑的冷笑:“朕該去看看,然後跟把自己餓暈過去的皇後服軟……”
小李公公差點跪了,隻得在季言之的冷眼之下繼續道:“太醫來看,說是皇後有喜了!”
“哦……”
原主崇禎留下的種……
季言之依然冷笑著道:“所以皇後此舉是想借子嗣要挾朕了?”
這反問,小李公公可不敢隨意的接,因為小李公公他也是這麼覺得的,猛然接話不是讓季言之更加怒上加怒嗎。哦,現在季言之已經怒上加怒了,因為季言之丟了朱筆,用異常冷漠的語氣吩咐道。
“給朕告訴周氏,既然她不看重腹中骨肉,那不妨用一劑墮胎藥去了肚子裡的那塊肉吧,反正有她這樣的親娘,孩子生下來估計也落不到什麼好!”
小李公公戰戰兢兢的應了一聲是,便親自去了坤寧宮傳話。
周皇後滿心以為崇禎(季言之)會像以前一樣主動和她‘服軟’,結果等來的卻是毫不留情的述責,一時之間周皇後忍不住悲從心來,啜泣道。
“萬歲爺怎麼變得如此不顧念夫妻情分啊!”
正巧袁貴妃和田貴妃相攜來坤寧宮‘看望’昏倒抱恙的周皇後,一聽這話,袁貴妃沒什麼反應,田貴妃卻是麵露嘲諷,陰陽怪氣的道。
“萬歲爺要真不顧念夫妻情分,估計早就廢了皇後娘娘的皇後之位,哪容得皇後鬨什麼絕食啊。畢竟都知道窺探聖蹤,勾結前朝大臣可是後宮女眷妄想乾涉朝政的重罪……”
周皇後手頓時一緊,那攥著的手帕瞬間變得不成樣子。
“你……”被擠兌得很是難堪的周皇後說不下去了,因為田貴妃說得是事實,如果崇禎(季言之)真的不顧念夫妻情分的話,就該順勢廢了她,她所背負的罪名,估計沒有一位大臣會為她求情。
“彆你了你了,皇後娘娘啊,還是好好的養身體吧!”田貴妃嬌笑的說著挖周皇後心肝的話語,“彆讓萬歲爺以為,你是真的不想要腹中的骨肉,所以才使勁兒的糟蹋…”
“妹妹禁言…”
表現得像個老好人的袁貴妃終於開腔了,不過她這麼一句模糊的勸誡可沒起到什麼作用,反而有種火上澆油的意味兒。至少可讓田貴妃的氣焰更加的囂張,也讓周皇後羞憤欲死。
可即使周皇後再怎麼羞憤又如何呢,之所以田貴妃敢這麼的揭她的臉麵,不也是她自己搞出來的嗎。季言之不吃軟不吃硬,耳根子又不軟,會吃周皇後身為信王妃時對付崇禎的那一套才怪。
——所以落得如今這般田地,周皇後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
自認出了一口惡氣的田貴妃,興高采烈的來,又興高采烈的走了。她回到承乾宮,到了用膳之時可是多吃了半碗飯,由此可見,田貴妃是有多麼的高興,當然了,如果周皇後真的將孩子作沒了,那麼她會更新高興的!
季言之可懶得管後宮女人們之間的爭鋒相對。
他本身是個不看重女色的,而且又不喜歡應對多個女人!自從來到這個位麵,成為了崇禎帝後,他一次都沒有在後宮留過宿,整個半月吃住都是在乾清宮。
當然了,之所以會這樣,除了他真的無心接受崇禎留下的妻妾,還有煩心事一大堆的緣故。
前些日子,因為要先處理前朝後宮有牽扯的問題,怎麼處理魏忠賢等閹黨、怎麼打壓東林黨人的囂張氣焰等事務,季言之都是押後再處理的…
與之同時,由於小冰川時代真正降臨的關係,氣候大變。僅僅新帝上位的半個多月的時間裡,陝西河北等地便相繼傳來水澇、乾旱的災情。對此,季言之除了賑災以外彆無辦法,甚至因為賑災的事,季言之還減緩了整頓官員的步伐。
當然了,依著季言之有時候走一步看三步的謀算,減緩並不等於停止……
大明最厲害的情報組織——錦衣衛依然在行動中,甚至就連原本擱置的東西兩廠也運作起來。季言之甚至考慮讓魏忠賢等人戴罪立功,配合錦衣衛好好的肅清官場以及明顯藏汙納垢的後宮…
“崇禎元年四月,南贛(今江西省南部)起義軍奪天王,建號永興元年,率眾攻破安遠縣城,劫庫放囚。安遠知縣沈克封逃走。巡撫洪瞻祖報聞。”
“崇禎元年七月,薊門駐軍由於饑餓索餉鼓噪,焚搶□□,經多方措處,始解散,史為薊鎮兵變。”
“崇禎元年七月末,據薊鎮兵變後,遼寧寧遠軍中四川、湖廣兵因缺餉四個月,也發生兵變,其餘十三個營起而應之,縛巡撫畢自肅、總兵官朱梅、通判張世榮、推官蘇涵淳於譙樓上。八月初,袁崇煥與兵備副使郭廣密謀,誘捕其首惡張正朝、張思順,斬首十五人,平定了兵變。”
“崇禎元年八月初,後金練兵五萬,借狐狸襯兵一萬,打造盔甲戰車,欲於三岔河三路出兵,過寧遠圍屯,攻越山海、石門等……”
“崇禎元年八月二十二,後金犯黃泥窪……”
“崇禎元年十二月初,固原(今寧夏固原)再次發生民兵變……”
獨自窩在養心殿,看《華夏曆代通史》的季言之是越看臉色越差。彆的不說,單單崇禎剛剛登基的頭一年,基本上每個月都有事情發生,不是天災就是**……
總得來說**多些,但說到底為什麼會頻繁發生農民起義以及兵變,還不是變化無常的天災給鬨的。全國各地不是水澇就是乾旱,田野基本顆粒無收,這沒了糧食收成,拿什麼養兵發糧餉……
驀然想起自己的那位好國丈,可是曆史公認的巨富,季言之唇邊劃過一絲冷笑。
曆史上大明江山社稷風雨飄搖、搖搖欲墜、危在旦夕的時候,崇禎帝下令朝中所有大臣官員捐銀助餉時,這位公認的巨富國丈可是極為吝嗇,連周皇後出麵勸說也不肯出錢,最後還把周皇後以他的名義捐的五千兩白銀吞了兩千兩…
這也就罷了,最讓季言之不恥的是,周奎這位巨富國丈在清國入關後,為了榮華富貴可是把他的親外孫,朱慈烺給賣了。
“沒有發生?嗯,但是這種小人必須防著,對了,倒忘了一件事情了…”
神色顯得莫名陰沉的季言之將《華夏曆代通史》給收了起來,突然揚聲把曹化淳給叫了進來。
“曹大伴兒,聽說嘉定伯(周奎)最近一直憑借著國丈的身份經商?”
曹化淳點頭應是。
季言之笑了起來:“這倒讓朕想起了一件往事。‘凡東西宮對上言,皆自稱女兒’,這事兒曹大伴應該有印象吧!”
曹化淳如何沒有印象呢,因為這事情就是周皇後那位善妒卻又偏偏裝賢淑的女人弄出來的。
凡東西宮對上言,皆自稱女兒意思是說,如果周皇後對崇禎說話,可以說‘妾’,可東宮田妃和西宮袁妃如果要對崇禎說話,卻要學民間的被買賣的丫鬟自降一輩“自稱女兒”……
貴妃將皇帝當爹,真的是曆史上,明末後宮的一道奇景。
季言之來到這位麵時,崇禎登基已經三月有餘,但半個月多前才剛剛首次召開朝會,而那‘凡東西宮對上言,皆自稱女兒’則是周皇後剛被冊封為皇後之時搞出來的……
這對季言之這位準備從此以後隻專注國事民生的新任崇禎帝來講,並不是太重要的話語,所以才會在琢磨周奎這麼一個人時,順帶想起來。
曹化淳沒搭腔,季言之也沒在意,繼續似笑非笑的道:“朕記得嘉定伯原先是個算命先生吧,也算有一技之長的人了,怎麼就改做商人了,莫非國丈的身份真的很有便利,能隻進不出……”
曹化淳:“萬歲爺,您天資卓越,定然明白世人躲不過一個貪字。嘉定伯得蒙聖上之恩成了國丈,見識了一番滔天富貴,自然也躲不過一個貪字。”
“老曹你說得在理,朕這心裡頭不爽啊,你說說朕為了賑災缺銀之事煩憂,但嘉定伯…朕的好國丈卻隻進不出…嗬,”季言之收了笑容,朝著曹化淳呲了一下牙,顯得格外惡狠狠的道。“朕可是天子,全天下都是朕的,敢仗著國丈的身份吃進去多少,就得給朕吐出來多少!”
曹化淳瞬間明了季言之的意思,當即心領神會的道:“萬歲爺放心,老奴要讓嘉定伯將所有不義之財全吐出來。”
季言之滿意的頷首:“記得順便率領東廠的所有廠衛,好好的查一下皇親國戚。”
曹化淳:“喳!”
曹化淳身為東廠提督,自然有權利率領東廠的廠衛,挨家挨戶的‘拜訪’一下被季言之點名的皇親國戚。
要知道明之一朝,除了錦衣衛這個專有軍政搜集情報機構外,有曆代皇帝親信宦官統領的東西兩廠,權利正在錦衣衛之上,有不經司法機關批準,隨意監督緝拿臣民的權利。可以說東西廠衛一出,大明臣民無不膽顫心驚,避之不及!
作者有話要說: o(* ̄︶ ̄*)o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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