綏汐知道自己奈何不了對方,好在對方暫時也沒有傷害她的打算。
不過她沒那麼好糊弄,直勾勾地盯著他這麼說道。
青年眼眸轉了轉,瞥見了綏汐手中的那朵被封存著的青蓮。
他覺著眼前的小姑娘實在有趣,從最開始的好奇進來看看,到現在竟生了些逗弄之意。
“可以是可以,隻不過我怕你後悔。”
“……你會因為現了原形而惱羞成怒殺了我?”
“那倒不會。”
“那就沒什麼好後悔了。”
真人說這東西能護她平安,妖怪魔修最是畏懼。
綏汐沉默了一會兒,怕對方騙她,決定還是試一試。
青年見綏汐是鐵了心不信任自己要親自一試後,他歎了口氣。
鬆開手束縛著她的手躺在床上任由她試。
綏汐將冰棱一端慢慢抵在青年的脖頸。
“等一等。”
青年突然喚住了她,綏汐被嚇了一跳。
“姑娘你可溫柔點,我怕疼。”
他笑意盈盈地看著緊張著雙手拿著冰棱的綏汐,眼裡流轉著的滿是調侃意味。
“……”
綏汐將冰棱往下,在刺破了一點兒他的皮膚的時候。
剛一碰觸到,那冰棱連帶著裡頭的青蓮一起,跟脆玻璃似的,一碰就碎了。
少女傻了眼。
這真人給的東西怎麼說碎就碎了?是不是有些過於草率?
“這可不怪我哦,我可提醒過你,是你自己非要試的。”
青年將脖子上落著的一點兒冰渣子給拿開。
“現在你信我不是什麼山間精怪了吧。”
“我瞧著剛才你們轎子是往那精怪的洞府裡抬,於是跟過來好心幫你把它給解決了。姑娘你卻這樣誤會我實在讓我心寒。”
綏汐隻是看著他嘴叭叭叭的,都沒怎麼注意聽他說話。
她看著自己手裡剩下的碎片,然後取了帶有青蓮的花瓣的碎片小心翼翼包在了手帕裡。
綏汐從對方身上起來,然後將外麵套著的新服褪去,頭上的簪子步搖什麼的一並取了下來。
“抱歉,當時的情況緊急,你又穿著紅衣,實在是讓我很難不將你錯認。”
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他們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實在不合適。
“既然誤會已經解除,我想就此與公子彆過吧。”
“這麼晚了姑娘要去哪兒?外頭雖沒了精怪可保不齊會遇上什麼壞人,你還是在這裡待著等到天明再離開吧。”
青年慢條斯理地坐起來整理著身上的衣服。
他彎著眉眼,模樣在周圍紅燭的光亮綽約裡顯得朦朧又美好。
“……可我們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實在有些不妥。”
綏汐一直戒備著與對方保持著安全距離,她眼眸閃了閃這麼悶悶地回答著。
“啊,姑娘是怕自己覬覦我的美色控製不住自己是吧?沒關係,我力氣大足夠壓製住姑娘的。”
他恍然大悟。
“……你想多了,我對你毫無興趣。”
在見過林深之後,儘管眼前的男人長得並不比他遜色。
可這並不是容貌誰更勝一籌的問題,而是綏汐就吃林深那一掛。
比起熱情似火,她更喜歡溫潤純情的。
瞧見眼前人的時候她頂多驚豔一下,卻也不會生出絲毫旖旎。
紅衣男子是真正看清了綏汐眼裡的清明,他聽後笑了笑。
“我明白了,姑娘是怕我控製不住。”
“難道姑娘是覺得你比我好看?”
“不是……”
綏汐被噎住了。
“那你還擔心什麼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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