綏汐在息風魔氣被引出來之後,第一時間並不是繼續日常修行。
而是徑直下了淩雲峰往逍遙峰那裡過去。
雖然白羽然是魔修,不過怎麼說也是自己的劍捅了她。
作為劍主,她去看看傷勢也是應當的。
雖不知道她要斬魔劍做什麼,可終究也沒做什麼危害宗派的事情。
綏汐小跑著往逍遙峰那邊過去。
她是直接往魂燈閣過去的,因為她知道白羽然是被息風給捅的,肯定傷的很重。
整個逍遙峰能夠救治白羽然的也隻有謝遠了。
謝遠在綏汐往這邊過來的時候便覺察到了。
等到少女到門口準備敲門的時候,他喚住了她。
“綏師侄。”
“宗主,我是來看白師妹的,她傷得重不重啊?”
少女是一路跑著過來的,平息了下氣息後這才問道。
語氣裡不難聽出她的著急和擔憂。
“她現已無大礙,隻不過需要靜養一段時日。”
“這樣啊,沒事就好……”
綏汐鬆了口氣,聽到白羽然需要靜養後想著自己現在知道了她沒事就成。
“那宗主我就先離開了,如果白師妹醒過來你告訴我一聲,我再過來探望。”
得到了謝遠的回應後綏汐這才轉身往回走去。
她心下還是有點兒擔憂,時不時回頭看了下魂燈閣。
因此沒有怎麼注意前麵的路。
“唔!”
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放在了綏汐的額頭處抵住,不讓她繼續往前。
“綏師妹。”
綏汐一愣,抬眸看了過去。
是顧長庚。
剛才她險些撞在了他的身上。
“走路當心些。”
顧長庚微微皺眉這麼說道,然後將放在少女額頭的手收了回來。
掌心處的溫熱還在,他垂在一邊的指尖不自覺動了下。
綏汐剛想要說什麼,抬眸瞧見顧長庚唇色有些白。
少有的,看上去狀態不大好。
她猛地想起了之前息風與她說他被兩個人碰了,一個是白羽然,另一個她不得而知。
而此時瞧見顧長庚麵色不大好的樣子,擔憂的看了過去。
“顧師兄,息風說的另一個碰了他的人不會就是你吧?!”
綏汐連忙繞著顧長庚一圈仔細查看了一下。
表麵上是看不出來他受了傷,但內裡卻不知道了。
“你可有受傷?”
“他並未傷到我。”
顧長庚搖了搖頭。
“可我看你臉色不大好的樣子……”
“是師父罰我去領了鞭子,受的是雷鞭,的確是痛了些。”
能讓顧長庚這樣的人說出“痛”來,那是該有多疼啊。
綏汐不知道雷鞭是什麼,可瞧著青年唇色和臉色都挺蒼白的。
“那師兄你服用丹藥沒有?”
“雷鞭落下的傷服用丹藥沒用,隻能等它自行愈合。”
“……太狠了。”
少女咽了咽口水,光是聽著[雷]這個字就知道肯定很疼。
那雷引下來那麼一鞭子下去,連樹都能劈開成兩截,更彆提人了。
“我瞧著宗主平日裡挺和善慈祥的啊,怎麼會讓你去領這麼重的罰?”
顧長庚聽到綏汐這話後垂眸看她。
“你知道白師妹的事情了嗎?”
“……如果你是說她是半魔的事情的話,我是知道了。”
聽到綏汐這個回複後他長睫微顫。
“我幫著她隱瞞了身份,這罰是我該受的。”
綏汐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歎了口氣。
“我大致上猜到了,白師妹是不是想用息風斬斷自身的魔氣?”
“可惜了,她老子是魔尊,根本斬不斷。”
她說著搖了搖頭,唏噓不已。
顧長庚知道容予曾與先魔尊交過手,對於萬魔之氣他再熟悉不過了。
他對綏汐知道白羽然生父是魔尊的事情並不驚訝。
“息風吸走了白師妹身上靈力和魔氣,那魔氣尚在他的劍身,劍祖有說如何將其褪去嗎?”
他擔心那魔氣會影響到綏汐,沒忍住多問了一句。
“那魔氣師父已經渡出來了,息風現在活蹦亂跳的暫時沒什麼大問題了。”
“渡出來?”
“渡到哪了?”
“師父渡到自己身上了,說這點兒魔氣他能壓住。”
綏汐想到這裡心裡還是有些不安。
“雖說我看他當時麵色如常,似乎真的沒事,可心裡還是有點兒擔心。”
“……的確,以劍祖的修為壓製這點兒魔氣並不成問題。”
綏汐對容予的能耐沒有什麼直觀上的了解,但是顧長庚知道。
雖無法消去,不過這點兒程度的魔氣對容予的確沒什麼威脅。
“那既無事了,我便先行離開了。”
顧長庚說著便要走。
她原以為顧長庚是要徑直回自己房間休息,畢竟受了傷。
然而綏汐瞧見他往房間反方向走後一愣,連忙喚住了他。
“顧師兄,你走錯方向了!你房間不在那裡!”
要說淩雲峰是她最熟悉的地方,那逍遙峰便是第二。
之前最先入劍宗的時候綏汐便是入住的這裡,她對這裡哪個房間在哪裡自然很是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