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什,什麼?”
顧長庚的話讓臨懷一連被弄懵逼了兩次。
“顧師兄為何這般說?”
“綏師妹臉皮太厚,沒什麼羞恥心。”
他說著瞥了一眼臨懷。
“你們不大配。”
臨懷看著撂下這麼一句莫名其妙沒有邏輯的話,然後又毫無征兆走開,留給他一個冷漠背影的顧長庚。
他陷入了沉思,許久才反應了過來。
從一開始顧長庚這家夥可能就不是來問他什麼的,而是單純的找茬。
幼稚歸幼稚了點兒,卻還是成功的讓他鬱悶了。
臨懷被氣笑了,他磨了磨後槽牙。
不過最後還是什麼也沒說。
他靠著身後的樹乾,剛想要閉目養神休息一會兒的時候。
偏南方地方有什麼東西在靠近,夜裡妖獸的氣息很雜,其他修者很難分辨出究竟是哪個方位。
臨懷眼眸沉了沉。
同樣的,顧長庚和清漱也覺察到了。
他們兩個都在原地沒有任何暗示和提醒,而其他的弟子們一個都沒有發現危險正在靠近。
他指尖微動,手不自覺搭在了劍上。
有妖獸正在緩緩朝著這邊靠近。
妖獸最喜食修者的內丹,哪怕他們並未招惹它們,也會被盯上。
臨懷聽的很清楚,那妖獸的身體摩擦著草葉的聲音和夜風吹著樹葉時候的聲音很像。
可細聽之下還是有區彆的。
前者要更輕,更緩和一些。
顧長庚一邊留意著那妖獸,一邊觀察著周圍弟子的反應。
沒有任何人覺察到妖獸的靠近,除了臨懷。
他眼眸裡閃過一絲驚訝。
他看著臨懷的手已經搭在了劍柄上,如拉滿的弓一樣,隨時都準備著將弦上的箭給射.出去一般。
“嘶——”
有一大片陰影籠罩在他們的身上。
伴隨著頭頂讓人脊背發涼的聲音,眾人驚的立刻拔劍遠離。
然而清漱沒動,因為綏汐還靠在她的肩膀上睡覺。
她不會乾預曆練,所以她不會幫綏汐。
而綏汐不動,是因為根本沒有覺察到危機的降臨。
靠近這裡的是一條高約二十尺的五品青麟蟒。
下.半身像麒麟,上半身則是巨蟒模樣。
蛇信子吐的嘶嘶作響,渾身青色的鱗片在月下反射著冷冽的寒光。
它居高臨下地看著下麵它隨便一尾巴便能扇飛的眾人。
金色的豎瞳閃了閃,掃了周圍人一眼後,視線落在了清漱和正在熟睡著的綏汐身上。
妖獸瞧不出人的修為深淺,但它們有的能夠倚靠視覺感知靈脈。
靈脈若能看到,便能夠窺見修者的靈根。
而好巧不巧,這裡最稀有,對妖獸誘惑力最大的——
便是綏汐的天靈根。
青麟蟒離得太近,除了顧長庚和清漱,其他人就算是想要上去救也沒法趕上它下嘴的速度。
臨懷手握住劍柄,卻和顧長庚他們一樣並未立刻上前。
容予捏傀儡讓其一同下山曆練,並不是為了一路保護綏汐,不讓她受一點兒傷害。
他隻是不放心,以防萬一而已。
現在還不是臨懷出手的時候。
至少在綏汐還沒有遭遇生命危險之前,他都不能出手。
青麟蟒瞧著綏汐像是看見了一塊巨大的肉塊,垂涎三尺。
它湊近,貪婪地嗅著少女的氣息。
如果是其他時候,妖獸遇到獵物便會一口直接咬下去。
然而這一次它似乎十分珍惜,在嗅夠了之後,這才伸出舌頭想要舔一舔嘗嘗滋味。
“綏道友!快彆睡了!”
“綏師妹!醒醒!你人要沒了!”
綏汐被吵醒了。
她皺了皺眉,睫毛顫了下,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
“?!!!!我他媽!”
綏汐一睜眼,便被眼前近在咫尺的蟒蛇臉還有那燈泡一樣的眼睛給嚇得險些背過氣。
一直因為沒有靈力而陷入沉睡的息風,因為綏汐情緒波動太大而也垂死病中驚坐起。
[怎麼了?!]
息風定睛一看,便瞧見了青麟蟒的大臉。
[媽的!誰給你這麼大臉了!]
他“嗖”的飛了起來,想要直接過去把妖獸的腦袋給削下來。
結果剛飛了一半,便又落到了綏汐身上。
“怎麼了息風!你彆死啊你振作一點啊!”
[……我沒靈力,暫時動不了它。]
息風動了動身子,回到了綏汐的手中。
像是磁鐵一樣,少女怎麼也甩不掉他。
綏汐一恍惚的時候,便感到腳已經離了地。
整個身子被息風像是風箏一樣拽著飛到了青麟蟒的頭頂。
然後翻身,落在一旁高處的樹上。
[對準頭左側三寸處!]
“那是它的弱點嗎?”
綏汐眯了眯眼睛,立刻找到了那裡。
[不是,是蛇身上最硬的地方。]
少女還沒來得及問為什麼,息風便引著她跳下高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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