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少女煩躁地抓了抓頭發。
“啊啊啊煩死了,下麵又冷,我肚子還餓,再這麼待下去我會死掉的!”
平日裡綏汐還算心態比較穩,可一旦涉及到吃睡問題上她會變得很是焦慮。
這可能算是絕了七情六欲之後僅剩的一點兒執念,萬萬是無法斷的。
“等一下,你應該可以上去吧。”
綏汐抓了半天頭發,而後餘光瞥到一旁的臨懷。
“你和我不一樣,你又不是什麼剛入道的弱雞。”
臨懷一怔,他眼眸閃了閃。
“……你果然知道了。”
“什麼?”
正在苦惱的綏汐並沒有聽清楚臨懷這話,她疑惑地抬眸看向對方。
“你剛才說什麼,我沒聽清楚。”
“沒什麼。”
臨懷搖了搖頭。
“我的確是能夠上去,可我不能幫你。”
“這是曆練,上麵那兩個人都沒有插手,我更是不能先壞了規矩。”
這段天梯必須得由綏汐自己想辦法上去。
“……可我上不去呀。”
雖然知道這樣不好,但綏汐是一個對自己很有逼數的人。
和彆的年少輕狂的修者不一樣,她很是能夠認清自己。
“你可以。”
同樣的,和綏汐不一樣的——
臨懷對她似乎過於盲目信任了些。
“你雖然夠不到天梯,但你的劍可以。”
綏汐將息風舉起來。
她的身高加上這個劍的高度要碰到這天梯還是差了十萬八千裡。
“……我懷疑你在騙我。”
“你再跳著試試看。”
綏汐雖然覺得很疑惑,卻還是猶豫了一會兒乖乖照做了。
然後試著跳了好幾次,但是最後結果都一樣。
還是沒夠到。
“還是夠不到啊……”
“噗嗤。”
一直在憋笑看著綏汐蹦蹦跳跳的臨懷,這一次實在是沒忍住笑了出聲。
他抬起手握成拳抵在唇邊,好不容易稍微平複了下,沒過多久又有細碎的笑意溢出唇齒。
“……你演我?”
“咳咳,隻是開個玩笑而已,沒想到你竟然當真了。”
臨懷雖然止住了笑,眉眼裡卻依舊有笑意潛藏在裡麵。
“真可愛。”
綏汐再怎麼遲鈍也知道自己被耍了。
她沉著臉色走過去,毫不猶豫上去就是一腳。
力道還挺大,可臨懷一點兒感覺也沒有。
他垂眸看著氣鼓鼓的少女。
那眉眼彎得似月牙兒,心情看上去很是愉悅。
“生氣的樣子也很可愛。”
“……”
沒救了。
這家夥對她的濾鏡太重了。
無論怎麼報複他也不會生氣,反而樂在其中。
臨懷是一個懂得分寸,知道適可而止的人。
他看著差不多了之後,這才對綏汐說道。
“抱歉咳咳,因為你實在太可愛了一時之間沒忍住。”
“不過我並沒有騙你,息風的確能夠夠到天梯。”
剛睡醒的息風聽到臨懷這話後一愣。
[是嗎?我怎麼不知道?]
少女本就因為被臨懷逗弄了一次後有些懷疑了,聽到息風的疑惑後更是不相信了。
“他說他自己都不知道,你彆再開玩笑了。”
她抱著手臂黑著臉不再看對方。
“他自然不知道,因為他並沒有攀過天梯。”
臨懷走過去柔聲對綏汐說道,帶著安撫意味地將她鬢角邊的碎發彆在耳後。
“他是和青霄一樣的仙劍,青霄能引雷電,而息風能承住。”
“到時候雷落下的時候,隻要他的劍刃能夠承住雷電,他便能夠住天梯。”
少女半信半疑。
“你的意思是說……他來承,我順著上去便可以了?”
臨懷微微頷首後,想到了什麼薄唇微抿。
“不過可能會有點兒疼。”
綏汐聽後眨了眨眼睛。
她剛想要開口說話,腦海裡的息風嗤笑了一聲 ,很是不屑。
[能有多疼?少見不起劍了!
當年我險些被斷劍,難不成還有比這還疼的?]
這幾句話字裡行間充斥著息風莫名其妙的勝負欲之外,還有更大的信息量。
[斷劍?你不是能劈山斷海的仙劍嗎?誰還能把你給砍斷了?]
[……都是些陳年往事了,你問這麼多乾什麼?]
[現在當務之急就是先上這天梯。]
明明是息風自己先提的,這個時候反而顯得是綏汐多話了。
見息風似乎並不願意提起,她也不好繼續追問。
“沒事,息風說區區承雷,他受得住。”
不知是不是少女的錯覺,她總覺得自己說完這話後對方的神情明顯比剛才要微妙許多。
“怎麼了?還有什麼需要交代的嗎?”
臨懷沉默了半晌,而後歎了口氣。
他抬起手用手背憐惜地碰了碰少女有些冰涼的麵頰。
“傻姑娘,我說的不是他,是你。”
“你既拿了劍,那息風受得雷最終便會承在你身上。”
“你得受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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