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論目標,你阿姐的師父劍祖容予才是當今劍修的憧憬。”
“你日後若有幸見到他的話……”
“顧師兄。”
少年在顧長庚話沒有說完的時候便打斷了對方。
或者更準確的來說,他根本沒打算繼續聽下去。
“我覺得你挺好的……”
“無論是在用劍的造詣上還是擇選道侶的標準上,你都不比劍祖容予差。”
綏沉的眸子清澈,裡頭的情緒很是真摯認真。
沒有絲毫的掩藏。
“顧師兄,你還是不要妄自菲薄的好。”
……
淩雲峰後山,白櫟少有的能有這般悠閒的時候。
沒人打擾,它想要撲哪兒的蝴蝶久撲哪兒的,想要吃哪隻山雀遊魚打牙祭
就吃哪隻。
沒人乾涉它,也沒人打擾它。
因為平日裡喜歡捉弄它的那個煩人精前日受了雷劫,這幾日都在房間裡休養著。
之前的時候它是讓著綏汐,畢竟她修為低了些。
它這個千年的靈獸自然不與這樣的小丫頭計較。
但是這十年裡少女的修為越發精進,如今已至金丹。
她的修為精進了,同樣的,息風也跟著更加難對付了。
兩個麻煩一加起來,能把它的頭煩的撓吐露皮。
而且它還打不過這一人一劍,隻能受著。
儘管如今綏汐受了傷正歇著,可白櫟還是抑製不住的高興。
蹦蹦跳跳了整個後山。
此時晌午已過,直到天邊的橘黃染紅了一片雲彩的時候。
白櫟這才儘興地搖晃著尾巴愜意地回了主殿。
它剛一進去,發現容予並不在裡麵。
準確來說,這幾日他都不怎麼在主殿。
白櫟不滿地用尾巴拍打了下地麵,而後慢悠悠地找了個地方趴著睡下。
少女如今的感知力已經不是剛入道的水平了,她如今神識可以覆蓋整個淩雲峰。
自然也覺察到了隔壁白櫟的一舉一動。
“這沒良心的大蟲!我平日幾乎天天陪它玩耍,我如今受傷了它竟然這般高興!”
綏汐趴在床上,聽到了隔壁白櫟的呼嚕聲響起後給氣笑了。
沒忍住磨了磨後槽牙這般說道。
容予聽後唇角勾起,弧度很淺,沒讓少女發現。
“它經不起你和息風日日一起折騰,這幾日算是鬆了口氣,所以玩的儘興了些。”
“……我又沒傷到它分毫。”
她有些心虛地摸了摸鼻子。
綏汐主要是一個人在淩雲峰待著,丁香常年煉丹,顧長庚時常不在劍宗。
她無聊時候也隻有逮著白櫟玩了。
“你自然是最知道分寸的。”
青年說這話聲音很溫和,明明旁的人說起來有點兒敷衍的話。
從容予嘴裡出來卻莫名帶著寵溺和繾綣。
這讓做了壞事的綏汐更加不好意思。
“咳咳,你彆說反話損我了。”
“對了,我這後背傷還沒好嗎?我覺得沒多疼了,還要繼續擦藥嗎?”
少女扭頭看向坐在床邊的容予,她看不到後背的傷勢如何。
隻是覺著這疼比起最開始天雷落下時候差遠了,並不是不可以忍受。
“你這幾日天天都在幫我擦藥也麻煩,要不今日就算了吧。”
“不行。”
容予微微皺了皺眉,俊美的臉上少有這把嚴肅。
“這不是尋常傷勢,你是女孩子,若不仔細著點若是日後留下疤了怎麼辦?”
天雷的傷勢是用靈力無法完全治愈的,得靠修者自己受著。
綏汐隻受了三道天雷便昏倒了。
她傷到不算重,隻是這傷口若不用上品階靈藥仔細塗抹幾日定是不好恢複的。
“其實留不留疤沒什麼的,我對這些不是很在意。”
“我在意。”
見他神情這般認真,綏汐也不好說什麼。
容予見少女沒有說話便知曉她是默許了。
他薄唇微抿,準備伸手正輕輕將少女身上的衣衫褪去。
綏汐是趴著的,他也隻將衣衫褪了一些。
裸露了白皙肌膚如雪,更是襯得那傷痕觸目驚心。
不深,就是有些長。
看上去讓人心發慌。
青年將淺綠色的藥膏輕輕順著綏汐的傷口位置塗抹,一下一下。
春風吹拂,清清涼涼的一點兒也不疼。
綏汐動了動身子,鴉青色的長發也順著肩膀滑落了些,如同墨花散在宣紙之上。
“怎麼了?是我下手重了嗎?”
“沒。”
少女搖了搖頭,回眸看了過去。
“你就沒怎麼用力,太輕了點兒。”
“反而有些癢。”
容予眼眸閃了閃,有一抹瑰麗的紅光一閃而逝。
他覺得口舌乾涸。
尤其是目光觸及在少女白皙如雪的肌膚,還有如林間小鹿般靈動的眸子時候。
綏汐沒怎麼注意對方的異樣,見對方這麼說了又乖巧趴在床上。
容予將藥膏全部抹在了手掌心,他骨節分明的手有著灼熱的溫度。
緩緩揉著,把藥膏凝著靈力揉進了她的肌理。
暖洋洋的,像是曬著太陽一般舒服。
綏汐不自覺眯了眯眼睛,好似下一秒就要睡下。
正在少女昏昏欲睡的時候。
她感到青年的掌心並沒有從她身上離開。
而是從後緩緩靠近,將頭放在了綏汐的肩上。
容予的呼吸很淺,噴灑在她肌膚上的氣息卻讓人無法忽略。
她長長的睫毛顫了下,覺察到他的意圖之後皺眉回頭製止。
“脖子以下不可以,不然要被鎖文。”
“……”
等等,次元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