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予話音剛落,那腰帶便落在了地上。
沒了腰帶的束縛之後,他的衣衫鬆鬆垮垮的讓人無法直視。
倒不是說裸.露了什麼肌膚,隻是這樣更加讓人遐想連篇。
此時夜色正濃,這裡又隻有他們兩個人。
綏汐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不是垂涎美色,而是緊張的。
“有,有話好說,你之前還說我還小,不過百歲……”
少女說話都結巴,連忙伸手試圖推開容予。
她的手剛放到對方胸膛,隔著衣料那灼熱的溫度讓她又下意識想要收回。
正是進退兩難。
容予少有的強勢。
好像之前與少女相處的十年所有的矜持和規矩都被拋在了腦後,步步緊逼。
直到她無路可退,無法回避自己。
“你與我處道侶的時候便說的是試一試,怎麼?你試就可以,我想試一試便不成?”
“阿汐,這算什麼道理?”
綏汐看到容予將手輕輕撫上了她的麵頰,他的掌心也和剛才碰觸到的胸膛一般滾燙。
貼在她的臉上,好似迎著日光。
他用指腹一下一下摩挲著,如同賞玩著一塊上好的玉石。
“這,這感情的事情總得講究個你情我願。”
“當時我說試試的時候也征得你的同意了,可這件事你想試試也得我的同意吧?”
容予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聽著少女的聲音。
他垂眸,視線落在她張張合合的小嘴上。
完了。
這家夥根本就沒聽進去。
相處了十年,綏汐自然是了解容予的性子的。
這個時候他雖聽得到,卻與聽不到無異。
每一個人都會有自己的偏執任性的時候。
容予一直以來都身居高位,彆人說話他聽是因為他修養好。
可他強硬起來不想聽的話任何人也奈何不了他。
就像是現在,明明他與綏汐近在咫尺。
卻沒有對她的話做出分毫反應。
“說完了嗎?<ahref=://>舊時光文學</a>”
“……”
艸,果然。
剛才自己費儘一番口舌說了半天,對方隻是勉強耐著性子等他說完。
這感覺真是比一拳頭砸在棉花上還要無力。
就像是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一樣。
你也同樣無法讓一個固執的人聽進去你的隻言片語。
“你想在上麵還是下麵?我都可以。”
容予說著趁著少女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彎腰將她一個公主抱放在了床榻之上。
“容予你清醒一點啊!!我明天還要試煉啊!這種事情就算要來也給我個緩衝的時間啊!”
看著對方麵不改色的當著自己的麵準備脫衣服的綏汐人傻了。
她知道自己打不過容予,連忙伸手製止住了他瘋狂的舉動。
“有事好商量!我不斷,我不斷成了吧!”
青年手上的動作雖然停了,但卻並沒有立刻對綏汐的話做出回應。
他低頭看著抱著自己腰欲哭無淚的少女,眸子裡映照的搖曳的火光有那麼一瞬間帶了一抹瑰麗的紅。
“……我不信無心之人。”
半晌,久到綏汐以為對方不會回應自己,依然打算固執己見的時候。
容予澀聲說了這麼一句。
那聲音喑啞低沉。
不知道是不是綏汐的錯覺,她甚至能夠聽到其中莫名的委屈。
她立刻讀懂了容予話語裡的意思。
對方鬆口了,但是要一個保證。
綏汐聽後也鬆了口氣。
她抬眸看向對方,小心翼翼地詢問。
“那你要怎麼才信?”
“三生石。”
容予薄唇微啟,淡淡吐出了這麼三個字。
“我要你在不周山試煉結束之後,隨我去那三生石上刻下名字。”
三生結緣,磐石難轉移。
若是在上麵刻了結緣雙方的名字的話,那便不是一方想斷便能斷的。
需得雙方同意才能抹去上麵的印記。
而且這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抹去了上麵名字之後,日後要是有一方有了悔意便又會重新自動刻上。
一般敢去三生結緣的道侶都是情比金堅,經過千般考驗的。
因為這名字一旦刻上去,要麼長長久久白首不離,要麼糾纏到死至死方休。
“……如果你非要個承諾才安心的話,其實我可以立誓問心的。”
少女不自覺攥緊了衣袖,試探著這般問道。
可她話音剛落,容予剛才才稍微緩和了些許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我要的不是你的承諾。”
容予發現少女根本就沒明白他的意思。
他喉結滾了滾,月光落在他臉上顯得格外寂寥。
他很少這般直白的表露自己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