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 番外四 (三更)又是被秀到的……(1 / 2)

聯邦曆2061年過半時, 新兵們正式開始訓練。

在這個被直接以“桑梓”命名的基地中,哨兵、向導與普通人們首次同台競技。而讓前兩種人大為挫敗的是,那些沒有精神力的普通人竟然真的能比他們更快、更好地完成舒教官的要求?

許多哨兵、向導的心態開始不平衡, 基地甚至出現過幾次發生在兩個群體中的爭端。不過, 不用舒堯出麵, 阿列克謝已經把鬨事的頭頭全部解決。

被白虎按在地上的哨兵匪夷所思, 質問阿列克謝:“你好歹是A+級的哨兵, 為什麼要那麼聽一個普通人的話?”

阿列克謝“嗤”地笑了一聲, 說:“你退役之前也就是個B級的哨兵,有什麼臉這麼問我?”

地上的哨兵不說話了。的確,來到這裡之後, 他是身邊人中過往精神力等級最高的一個。這給了他一種錯覺, 即便已經精神海碎裂,自己依然能夠在哨兵群體中占據主導地位。

因為這個,每次看到其他人對普通人展露友好, 他都十分不忿。可是,如果真的嚴格按照等級劃分,他似乎的確沒資格和阿列克謝高聲說話。

眼看他沉默, 阿列克謝不屑一顧地撇撇嘴。

在坦陶那會兒,就時常有人說,和舒堯在一起之後,小羅伊德的脾氣變好了。

阿列克謝對這種說法嗤之以鼻。他脾氣很糟嗎?還不是總遇到有問題的人。

白虎從哨兵身上退下,阿列克謝說:“行了,回去收拾東西吧。”

哨兵一愣, 抬頭:“你不能——”

阿列克謝:“我能。蓄意傷害其他學員,你憑什麼覺得自己還有資格待在這裡?”

哨兵捏著拳頭,露出憤憤神色。阿列克謝好整以暇地看他, 像是在看一個小醜。過了會兒,才又說:“還有就是,誰給你說,我‘隻’是A+級了?”

哨兵一愣。

他來不及仔細想阿列克謝這句話的意思,就被基地裡的機器人助手們打包帶走。

至於阿列克謝。為基地清理完“垃圾”,他心情不錯,哼著歌去找舒堯。

剛剛那句話,實則是他們兩個近來才有的發現。從蟲巢回來以後,舒堯和精神獸白虎玩鬨的時候,無意中提起:“它好像又長大了。”

這按理來說是不可能的事情。精神獸的成長,一般伴隨著哨兵、向導們本人的成長。而在他們精神力等級確定之後,精神獸也會定型。白虎的身形已經定下很多年,怎麼可能突然長大?

可兩人去做測試,阿列克謝的精神力等級竟然上升了。

事實擺在眼前。結合機甲商鋪老板的神秘身份,舒堯對此有許多猜測。

是他們一直在喝的靈茶的作用嗎?還是回春丹?

不知道。不過,這無疑是一件好事。

回到今天,阿列克謝找到舒堯時,他的愛人正在製定下一周期的訓練計劃。

看著舒堯眉眼中的認真,阿列克謝的腳步緩緩慢下。

他的唇角不自覺地勾起,就這樣看了舒堯良久。最終,舒堯無可奈何:“你怎麼就光站著?過來呀。”

阿列克謝這才往前。他粗略看了看舒堯麵前電子屏上的內容,從中見到一份文件。

阿列克謝略有驚訝,說:“‘桑梓軍校’?”

“對。”舒堯說,“我正想和你商量一下呢。是軍部的意思,直接給基地一個正規的編製,唔,我猜也是方便他們往這邊塞人。不過,如果準備得當,其實是一件好事?”

那些因傷退役的哨兵、向導還好說,可很多來到基地的普通人,他們或許沒有完成原本的學業,或許原先就沒有能力繼續上學。如果基地真的可以轉變為軍校,即便走到戰爭結束的那天,學員們的未來也有保障。

阿列克謝說:“也可能是議會又有新想法。”

舒堯聳聳肩:“可能吧。總之,看樣子,咱們不是孤軍奮戰。”

阿列克謝笑笑,說:“等到給所有學員都配備了‘桑梓’,議會大概也能安靜一點。”

舒堯順著他的話遠目、暢想……半晌,他忽而記起:“我是不是還沒和你說過,‘桑梓’是什麼意思?”

阿列克謝一怔,說:“難道不是因為莫奈星上種了很多桑樹和梓樹?”

舒堯說:“哎?好像也對。”

阿列克謝看他。舒堯笑笑,在愛人麵前,顯得非常放鬆。

他說:“我取這個名字的時候,是有往莫奈星上想過。‘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把這樣的機甲研發出來了,其他人問我為什麼叫它桑梓,我就這麼說’——是這樣的。”

阿列克謝看著舒堯眼中的懷戀,整個心都變得柔軟。

他說:“哦?還有其他意思嗎。”

“‘桑梓’是故鄉的意思。”舒堯輕聲說,“你不是一直覺得很奇怪嗎,為什麼我能直接接受觀老板那些東西。因為在我的故鄉,他的出身,是一個,嗯,很常見的文化創作素材。”

阿列克謝一頭霧水。單看他的表情,就能想到他這會兒有多困惑。

舒堯沒忍住,又在阿列克謝臉上捏了把,才道:“莫奈星,最多算我的‘第二故鄉’。”

阿列克謝眼皮猛地開始跳。透過舒堯剛剛那個動作,他又想到從前。自己還沒告白,和其他幾個豆丁一起,被舒堯挨個捏臉。

那會兒,他心裡還有很多忐忑踟躕。此刻,卻截然不同了。

他直接扣住舒堯的手,拉到自己唇邊。

舒堯隻覺得被愛人嘴唇觸碰到的地方泛起一陣酥`麻。像是春天裡的草葉,晃動,再晃動。不知不覺,自己整個手臂都軟了下來。

兩個人在不知不覺間門靠近了。偏偏這時候,阿列克謝還要用一種近似於正經的態度,問舒堯:“我記得,你被放在院門口的時候年紀還小?”

舒堯漫不經心。想要更多靠近,又覺得自己是否太“色令智昏”。他回答:“對,也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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