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你吃了嗎(2 / 2)

民國之燕燕 多木木多 9077 字 6個月前

不知校長從什麼時候起就跟日本人搭上線了,學校裡種上了櫻花樹,學校也成了中日友好學校,校門口還掛上了一麵日本國旗,搞得原來在校門口徘徊的憲兵都少了幾個。

學校本來就有日語課程,現在還要多開幾門,專由日本教師講授。

不管日後如何,現在學生和學校都安全了不少。

總之,學校是不必擔心了,這場火是燒不到學校去了。

蘇純鈞不敢與楊二小姐多聊,馬上就要訂婚了,他更要嚴守規矩。當著祝女士與楊大小姐的麵,他聊了五分鐘就草草收場,轉過來對祝女士說:“我沒有打聽到楊先生被關在了哪裡,不過問題並不大,不會有性命問題,隻要交足罰款,寫好認罪書就能出來了。”

他是特意去憲兵隊打聽的,以他跟憲兵隊高隊長的交情,那是輕輕鬆鬆。

高隊長說上麵的指示並不嚴格,想來也沒有打算要這群文化人的性命,畢竟他們也害怕引起更大的議論。所以他們隻是挑有名的抓來,先讓他們寫認罪書,寫完認罪書再交上罰金,人就可以放出來了。

除了一進來就破口大罵的之外,連刑都不上,隻是關在牢房裡餓餓肚子而已。什麼時候願意寫認罪書了,什麼時候就可以吃飯了。

由於這些人全都被關在一起,個個都沒了人樣,高隊長也沒辦法去牢裡一間間挨個牢房問哪一個是楊虛鶴,蘇純鈞也沒打算營救楊虛鶴,知道他被抓進來就行了,所以確定人在牢裡,目前沒受刑,也不會有性命之攸,他就回來了。

祝顏舒唉聲歎氣:“牢裡又冷又濕,唉,也實在是折磨人。”歎完這一句就完了,這邊張媽端飯菜過來,她就催蘇純鈞去餐廳吃飯。

“快趁熱吃,

涼了就不好吃了。”她道。

蘇純鈞就起身去餐廳。

張媽擺盤子時說:“我聽說那人的老婆也被抓了,這是怎麼回事?”

楊玉燕跟過來,聽到這件八卦,連忙問:“杜純雪也被抓了?為什麼抓她啊?”

蘇純鈞一邊坐下一邊說:“哦,可能是因為他們沒有結婚證吧。”

這個事他倒是知道。見不止是楊玉燕跟過來了,張媽也沒走,好像也很好奇,就詳細解釋給她們聽。

這其實也是政府的一項重要舉措,真正是為了改掉現在的社會亂相而出台的。

自古婚姻結兩姓之好,必要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男女從訂婚起就有庚帖,成婚了還要有婚書,以證明男女雙方的結合是合理合法的。

到了現在,雖然有法律了,可以結婚也可以離婚了,但並不意味著男女真的可以自由結合,還是要有憑證的。

這個憑證就是結婚證。

沒有結婚證,那就不是合法的婚姻,而是非法的,是要問罪的,女方父母是可以控告的。

楊虛鶴與杜純雪之間,八成是沒有結婚證的。

這一點,楊玉燕就沒聽懂:“他們沒去領證嗎?”

蘇純鈞說:“領結婚證要有父母的同意書的。”楊虛鶴成年了沒關係,杜純雪就根本拿不出來父母的同意書,她父親還要去告楊虛鶴呢。所以他們也不敢去領結婚證,橫豎以前沒有人管。

楊玉燕驚訝:“還要父母寫同意書?”

蘇純鈞笑道:“肯定要的啊,不然人家怎麼知道你的妻子是不是拐來的?這是為了保護婦女不被拐賣的舉措,是好事的。”

不過事實上,現在的人肯去領結婚證的一成也沒有,九成的人都是自己舉辦婚禮或連婚禮都不舉辦,一男一女租個房子就自稱是夫妻了。

法律製定雖然是好意,可是大家都不遵守也沒有了意義。

不過正因為如此,抓人的時候才能有更多的名目來罰款。

憲兵抓人時根本不會再去調查這一對男女有沒有結婚證,因為基本都沒有。一些能有父母作證是合法婚姻的,自然萬事大吉,雖然肯定還是要出一點錢,但比罰款還是少多了的。

如果找不到父母作證是合法婚姻的就慘了,憲兵隊會讓女性

做選擇,是告男方拐騙,還是自己寫認罪書,承認自甘墮落。這份認罪書一寫,就等於是承認自己是下流人,對女性是非常嚴重可怕的摧殘。

畢竟妓-女都是有登記的,自己做生意的都是要被抓起來的。

這些,蘇純鈞就不必再對楊二小姐講了,省得讓她難過。

楊玉燕果然問起杜純雪:“那她怎麼辦呢?”

蘇純鈞:“會通知她父母,讓父母去贖。”

張媽說:“她那個爹本來就要吊死她,哪裡會去贖呢?”

不過可能是父女情深,杜老爺還是去贖回了杜純雪。

他不但去贖回了女兒,還真的控告楊虛鶴拐騙婦女。

報紙上本來就在報道這些知名文人被抓進憲兵隊的事,各種耳語流傳,各種血腥的猜測,都認為這些知名文人被抓進去必須是要經曆十大酷刑的。

這時有消息稱杜老爺控告楊虛鶴拐騙婦女,報紙上立刻有人聲援楊虛鶴與“愛妻”,認為他們感情真摯感人,是因為愛情而結合,絕不是拐騙。

可是,可能是這次有政府在背後撐腰,也可能是楊虛鶴這次被關在了牢裡,讓杜老爺增添出了許多勇氣,堅持要控告楊虛鶴拐騙杜純雪。

這場轟轟烈烈的大戲漸漸在報紙上漫延開來,還燒到了現實中。

這日,一個記者登門想采訪祝家母女。

恰好又是大白天,祝顏舒仍然勤勤懇懇的在牌桌上奔忙,楊玉蟬仍然為了訂婚宴上的一束鮮花、一個杯子而忙得腳不沾地,張媽照例在神廟教堂與神明對話。

家中就隻剩下了楊二小姐百般無聊,敲門聲響起時,她一邊在嘴裡機械性的念著“我吃飯,他吃飯,她吃飯,他們吃飯”,一邊打開了門。

門外站著一個穿著不合身的西裝外套的青年,大額頭大鼻子,門一開他就連珠炮似的問:“請問你是楊小姐嗎?楊虛鶴楊先生是你的父親對嗎?你認識楊先生和他的妻子嗎?你祝福他們嗎?”

楊二小姐滿腦子俄語,一時沒接上弦,用俄語問了一句:“你吃了嗎?”

西裝青年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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