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 158 看熱鬨不積極,腦子有問題……(2 / 2)

花一棠笑聲倏然一收,拍案而起,“你以龍神之名欺騙誠縣百姓,逼他們供奉龍神散儘家財之時,是不是禽獸不如?你毒害誠縣百姓,害他們身染怪病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之時,是不是禽獸不如?!你將符水販賣至唐國各地,坑害無辜百姓之時,是不是禽獸不如?!如今罪行敗露,仍執迷不悟不知悔改,是不是禽獸不如?!”

玄明鼻涕眼淚糊了滿臉,全身筋肉痙攣發顫,“住口!住口!!”

花一棠喉結滾動幾下,揮了揮手,兩個不良人抬著一個擔架走進來,擔架上躺著一個人,一襲白衣,麵色慘白,長臉寬額頭,瘦得脫了像,和雲中月假扮的玄清一模一樣,呼吸微弱得幾不可聞。

輪番打擊之下,玄明全身幾乎虛脫,不可置信爬上前,手在玄清臉上摩挲片刻,又抬頭瞪著雲中月,“這個也是假的!是不是?!”

雲中月頂著玄清的臉,蹲在真玄清身邊,幽幽歎了口氣,“你難道就不奇怪嗎,龍神觀那麼多弟子,為何我偏偏假扮他?不僅僅因為他是你最倚重的師弟,最重要的原因是,他最蠢,也最相信你。”

玄明:“什……麼?”

“我跟蹤了他三個月,他對你這位師兄的話深信不疑,你說符水能延年益壽,他就趁著每次取符水的時候,偷偷喝一口,幻想著有一日能羽化成仙。”雲中月搖了搖頭,“最後變成了一個隻能喘氣的活死人,當然對我來說,這樣反而方便,至少不需要我親自動手了。”

玄明身形劇震,軟軟癱在了地上,空洞的雙眼流下淚來,仿若整個身體都被掏空了。

衙獄內靜了下來,良久,花一棠幽幽的嗓音響起,“他中的是符水之毒,普天之下,唯有百花露能救他一命。”

玄明顫抖著抬起頭,已然崩潰,“花一棠,如今你什麼都知道了,還想乾什麼?”

花一棠從木箱裡取出第三卷軸書,藍封黑章,名字僅有一個字“淨”,問道:“我想知道,這卷軸書是哪來的?”

看到軸書的一瞬間,玄明瞳孔劇烈一縮,臉上掠過難以抑製的恐懼之色。

林隨安之前不曾見過這卷軸書,但看到封皮上的“淨”字,心臟沒由來的抽了一下。

玄明雙手掐著手臂,越抖越厲害,一會兒看向躺在地上的玄清,一會兒看向花一棠手裡的軸書,半晌,狠狠閉眼,低聲道,“是三爺給我的。”

花一棠:“三爺是誰?”

“我從未見過他的真容,每次三爺召見我,都披著大氅,戴著麵具,聲音也是特意變過的。”

“你們在何處見麵?”

“每次都是三爺派人告知我地點,每次地點都不一樣。”

花一棠冷哼一聲,“看來玄明觀主是不把這位師弟的性命放在心上了啊。”

“我真的不知道三爺是誰!”玄明嘶聲大叫,“但是韓泰平肯定知道,韓泰平就是三爺派來督查龍神觀的!”

花一棠沒說話,靜靜盯著玄明。

玄明苦笑,“如今我和師弟的性命都捏在你的手裡,何必騙你?”

花一棠令人將玄明和玄清抬了出去。

林隨安湊過來瞧花一棠手裡的軸書,軸書保存得很精細,但邊緣和綁繩皆有磨損,應該有些年頭了。

雲中月:“這軸書一直藏在玄明禪房的秘格中,我看他寶貝的緊,順手就帶過來了。”

這一說,連淩芝顏都禁不住好奇湊了過來。

軸書內容很單薄,隻有五頁,頁麵隱隱發黃,首頁是一幅畫,畫的是一顆龍神果,下麵以蠅頭小楷記錄著煉果之法,大約就是碾碎、熬製、蒸餾、提純等基礎手段,並不稀奇,唯一奇怪的是,龍神果下方的標注並非“龍神果”,而是“淨果”二字。

第二頁、第三頁皆是缺頁,殘留的頁麵隻能辨認出幾個意義不明的偏旁,第四頁畫了一塊棱角分明的石頭,墨綠色,標注“天石”,下麵寫了一堆晦澀難懂的文字,林隨安看不明白。

“是鐵石冶煉兵器之法。”花一棠和淩芝顏異口同聲道。

林隨安有種不祥的聯想:墨綠色、天石,莫非是——

最後一頁什麼都沒畫,隻有四句話。

【淨果清體魄,天芒引星氣,十酷封心魂,破軍誕新生。】

林隨安心中不祥的預感變大了。

且不論這四句話的真正含義是什麼,就這神神叨叨的風格來說,十有八九又和“千淨”、“十淨集”脫不了乾係。

這麼說來,那日玄明突然對著她喊什麼“叛徒”,難道也與這軸書有關?

花一棠看了林隨安一眼,容色凝重。

林隨安撓腦門,“事已至此,躲也躲不掉。”

花一棠拍下扇子,“帶韓泰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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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朱達常:花家四郎就是個瘋子,好可怕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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