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的時間概念比現世要更誇張些,修士閉關輕則幾個月半年,重則十幾年幾十年,甚至幾百年的都有。因而等薑漾羽穩定了自身修為,甚至靠自己提升到了築基大圓滿的時候,已經距離來到這個世界過了有一年的時間。
薑漾羽在玄天宗已經混的挺開,不止男弟子,連女弟子與他關係都十分不錯,堪稱婦女之友。
這點也是薑漾羽有意為之。
沒有遭受魔龍侵襲的玄天宗發展一如往常,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它依然是浩然界第一大宗。
這日薑漾羽做完任務,回到了玄天宗,路上聽到幾個弟子閒聊,本無意去偷聽,無奈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叫他停下了腳步,那兩個弟子感覺到了他的視線,回頭看見他,笑著打招呼:“薑師兄回來了啊。”
薑漾羽應了一聲,問:“你們剛剛說薑娉帶了誰回來?”
個子要高些的那名弟子回答:“薑師姐這次回來,帶了一個白玉京那邊的人過來,喚做羅衍的,聽說是白玉良掌門首徒。”
薑漾羽對這個名字隱約有些印象,又想不起來,因而反應也不大,“這樣啊。”
高個弟子語氣八卦:“我看薑師姐和那個羅衍好像有那麼點意思,沒準咱們玄天宗能和白玉京成姻親,要是開了這個頭,以後咱們找白玉京的姑娘就好找多了。”
薑漾羽笑了起來,說:“咱們玄天宗的姑娘他不香嗎?怎麼還想著找白玉京的姑娘?”
這些弟子在薑漾羽麵前態度都是溫和的,也並不覺得緊繃,聽到他這麼說,高個弟子也能和他打趣,道:“兔子不吃窩邊草嘛,如果要找姑娘,還是找彆家的比較好。”
玄天宗很多男弟子其實都不大願意找本宗的姑娘當道侶,一方麵,玄天宗是一個極其護短的門派,要是內部消化一個消化不好,就容易起齟齬。另一方麵,也有這些男孩子們普遍都比較在修煉上花心思,因而沉迷情情愛愛的也不多,基於這兩點,其實玄天宗單身狗的占比很大。
其實這也是修士的常態,大家更注重的是修煉,而不是兒女情長。
薑漾羽說:“家花不如野花香,我懂。”
高個弟子嘿嘿地笑了起來。
薑漾羽告彆這兩個弟子,回到了落雲峰。
這一年落雲峰的變化有點大,因為薑柏言也是個大乘期的修士,又掌管了代表著玄天宗法修底蘊的玉鼎門,獨占了坐落在玄天宗地底靈脈的三大主脈之一上麵的練雲峰,身為其分支的落雲峰,被薑柏言充滿私心地單獨分配給了薑漾羽。
按理說這樣的一個修煉寶地,應該是靈氣充足的地方才對,然而這一年,落雲峰的靈氣日漸稀薄,遠遠沒有一開始那般充沛。
薑漾羽能感覺到,薑柏言自然也能感覺到,薑漾羽不止一次被薑柏言突擊檢查,也正是因為如此,薑漾羽這一年幾乎沒怎麼休息,連滾帶爬地將修為升到了築基期大圓滿。
至於落雲峰靈氣稀薄的原因,薑漾羽覺得原因在於玄光,不過自從玄光經曆過第二次的驟然成長後,便停止了生長,也沒有其他彆的什麼變化,像是已經長到了成年形態。
對於玄光,薑漾羽其實不著急,甚至在避開了玄光魔化事件後,薑漾羽整個人都鬆懈了下來,到現在,幾乎將玄光仍然有可能魔化這個可能性忘到了腦後。
“呱啊,我回來了。”薑漾羽充滿激情地喊了一聲。
然而話音剛落,他就看見了一個不速之客。
薑娉如今也成長為一名漂亮又不失優雅高貴的女性,作為修士的她,明眸皓齒,膚如凝脂,將女人極致的柔美展露無疑,若是放到塵世,毫不意外能引起所有人的注目,當然,在修真界,她也是一個不可多見的漂亮女人。
她的臉上總是帶著笑,看人的時候微笑,與人說話的時候微笑,與玄光說話,她也在淡淡的笑,很輕易地就能博得彆人的好感。
她看見薑漾羽,笑容似乎停滯了片刻,但很快,她又很真誠地喊了一聲“薑師兄”。
事實上,她如今是金丹修士,有著與薑漾羽完全不同層次的修為,按照門派實力至上的潛規則,她完全可以不用喊薑漾羽為師兄,將稱呼變更為師弟,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她偏偏還在喊師兄,若是從前的薑漾羽,恐怕會輕易地羞惱起來,然而現在的薑漾羽不會,他隻會賤兮兮地回道:“哎呀,薑師妹,數月未見,如隔三秋啊,師兄我略有幾分想念你,如今一看你,果然又漂亮了幾分,當真是絕世無雙的風流人物。”
說罷,還要伸出拇指,給她比了一個讚。
薑娉笑容微微有些僵,她今年剛好十八歲,卻已經有著金丹修為,無論放到哪兒都是真正的天之驕子,她雖態度溫和,嘴角總帶著笑,實際上就是這種淡淡的笑容裡,總會透著一股漫不經心的輕蔑和傲慢。
她承認自己對著薑漾羽有故意的成分,但沒想到他仍然能麵不改色地說出這種話。
他難道一點都不嫉妒她嗎?她現在可是比他厲害得多,即使他擁有薑柏言的喜愛,擁有那隻靈獸又如何,他始終被自己踩到自己腳下。
知道玄天宗這一年變化的薑娉,自然也不會覺得薑漾羽不嫉妒他,隻是人都會變,薑漾羽隻是更聰明了,沒有將所有的情緒都擺在臉上而已。
薑娉輕聲開口道:“我過來看看……呱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