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呢!”薑漾羽撒著氣,對玄光說:“你放心,我一定為你出氣,這玄天宗,她彆想呆了她!!”
薑漾羽說完,就氣勢洶洶地跑了出去,速度之快,玄光都來不及阻止他。
玄光摸摸地縮回了已經伸出去的爪子,尾巴輕輕地拍了一下地麵,又感覺有一絲異樣,他扭頭一看,原來是尾巴露了原形。
他緊張地望了望四周,趕緊將長了鬃毛的長尾巴變回到了原來的粗長圓。
太醜了,玄光心想,他想象的龍族都是威風凜凜的,相貌也要比一般靈獸要俊美,為什麼,還沒有他現在好看?
若是這個樣子被薑漾羽看見了,恐怕會不喜歡。
玄光想到此處,又擔心,又有一種說不上來的羞恥。
薑漾羽不知玄光在想什麼,事實上,他都不知道玄光為什麼還會回來,為什麼會對他撒謊。
難道是不信任他?
不,玄光如果真的入魔了,薑漾羽再與他接觸對兩個人都不會好,玄光如果有這種考量,再變回現在這個樣子,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一般回來,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
薑漾羽自認為還算了解玄光,也不覺得他們的友情廉價到如此地步。
一旦有了這種猜測,薑漾羽心情就變得很好了。
他徑直去了薑柏言那裡,將薑娉的事添油加醋地說了。
薑柏言應該是早就從彆的弟子那裡聽說了,也不覺得意外,他說:“這事還要看段宗主,若他要護,恐怕也隻是廢掉她修為,讓她重新修煉罷了。”
薑漾羽無言以對,“……她鬨出了這麼大的動靜,竟隻是廢掉修為重修?爹你也知道她天賦奇佳,十八年練就金丹五層,再給她十八年,她恐怕又是元嬰了,若是如此,白玉京那些人能心服口服嗎?”
薑柏言盯著他,說:“羅衍一口咬定是你的靈獸入魔導致白玉京靈脈被吸乾,你沒有想說的嗎?”
薑漾羽很直白地說:“爹,這個我不知道,或許隻是湊巧,但我的靈獸被她綁走了也是事實,在我三番五次拒絕之下,還想出如此陰險惡毒的法子,而且羅衍也親眼目睹,那黑色旋風是被呱太吸引過來的,我覺得薑娉和羅衍就是導致白玉京靈脈被吸乾的罪魁禍首,必須嚴懲,否則白玉京又如何能忍下這口氣?”
現在還沒有人發現毀掉白玉京的是一條龍,如果薑娉骨戒裡的男人在,恐怕也要發笑,事實上,現在修真界普遍認為龍族已經湮滅,不可能再有龍族了,因而感知到龍氣,竟也一時半會兒也沒有反應過來。
這個事件,由於羅衍致力於甩鍋給薑漾羽,也讓很多人都懷疑那魔頭是因為羅衍吸引來的,暫時還沒有人關注薑娉。
而薑娉也不知去向,顯然有畏罪潛逃的意思了。
薑柏言說:“現在白玉京那方也在查了,隻是,你要想好,若是真是你那隻靈獸的問題,你也難辭其咎。”
薑漾羽:“……”
薑柏言接到一條訊息,他看了一眼,將符紙燒掉,說:“白玉京請我過去一同審羅衍,既然你那隻靈獸回來了,就帶他一起過去吧。”
薑漾羽緊張起來,他麵上不顯,胡攪蠻纏道:“爹,我不管,現在玄天宗,有我沒薑娉,有薑娉沒我,如果你不清理門戶,我就帶呱太走!”
薑柏言皺了一下眉,壓低聲音說:“彆胡鬨,薑娉若是我徒弟,我自然能處置她,但她不是,你想我清理門戶,讓我用什麼身份?用生父的身份?你覺得她配嗎?”
薑漾羽擔心呱太過去會露出馬腳,實在不敢冒這種風險,他假裝生氣道:“我不聽我不聽!你就是不想管!我回去了!”
他丟下這句話,轉身就要跑,薑柏言指尖一點,將他按在了原地,“我還不知道你,你想帶他走罷?你要是心裡沒鬼,能有這個想法?”
說到此處,薑柏言語氣溫和了許多,“放心,隻是詢問一下當時到底什麼情況,你不知道,白玉京損失了五名元嬰,七名金丹,還有一個大乘期修士,白玉京遭此無妄之災,玄天宗理解,也會配合,但要是對方無理取鬨,硬要將過錯推到玄天宗身上,我們也斷斷不會答應。就算是你那隻靈獸——”
薑漾羽插嘴說:“先撩者賤,呱太沒錯!”
薑柏言眉毛跳了跳,忽略了他粗俗的說法,“就算你那隻靈獸是那魔頭,也是羅衍和薑娉將他拐走,才導致他在白玉京入魔,過錯也不至於全落在他身上,而且,我看那隻靈獸也沒那個本事能將白玉京那麼多高手絞殺,若它真有這麼厲害,也不至於給你當靈獸。”
言下之意便是玄天宗不抗這口鍋,就算真的是玄光吸乾了靈脈,也絕不會承認。
薑漾羽多通透,一下子就懂了,他聲音一下子充滿了感情,“沒錯!他隻是一隻弱小無辜無助的靈獸啊!它不可能和那魔頭扯上關係!呱太沒錯!若誰要折我兄弟翅膀,我必毀他整個天堂!”
“……”薑柏言腳步加快,“趕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