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王他生死相隨(1 / 2)

雖然段雲浩說要跑,但被薑漾羽那眼神一看,他原地叛逆了,叛逆的後果便是要帶他們過去看看。

薑漾羽因為自己可怕的聯想,對玄光忽然緊張了起來,他抓著玄光的手不肯放。

玄光心裡軟爛起來,壓著聲音對薑漾羽說:“不要怕,我會保護你。”

薑漾羽點了點頭,笑著說:“我知道,有你在,我感覺我什麼都不怕了!”

段雲浩聽了這話,回頭看了他們一眼,他那雙淡漠的眸子越發冷淡,說出的話卻隱約有些不悅,“你們跟上。”

薑漾羽趕緊應了一聲,拉著玄光跟上了段雲浩。

這時候,不遠處的深林忽然傳來一陣鬼哭狼嚎,驚飛了不少飛鳥,而後,有許多背後長著翅膀的怪物從林中飛了出來。

這恐怕就是白家村人嘴裡說的“夜叉”了。

夜叉很快就發現了他們四個人,飛快地朝他們俯衝了過來,待他們快飛到跟前,薑漾羽才發現他們長著一雙像鷹一樣的利爪,恐怕能輕易地撕裂一個凡人的軀體。

他們長得也很醜陋,像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隻是對視一眼,都能讓薑漾羽渾身發寒,他喃喃地道:“老天鵝,這夜叉醜到我了。”

都不用他出手,白玉良手執一把玉扇,強烈的靈力包裹著扇身,隻是輕輕一扇,就將那些夜叉扇飛了出去。

白玉良在這一扇之中,估算出了他們的實力差距,對薑漾羽說:“薑師兄,他們好像並不難對付。”

薑漾羽也發現了,因而都不用玄光出手,他們三個人就將這一片夜叉全都殺掉了。

一地的血汙,連天空似乎都被夜叉炸開的血霧染紅了一般,充斥著讓人作嘔的腥臭味。

薑漾羽頭一次看見這麼慘烈的場景,難免抱樹嘔吐起來。

白玉良覺得驚奇,撫慰道:“薑師兄恐怕不怎麼殺戮,等習慣了,便會好了。”

薑漾羽心說他可是社會主義接班人,他怎麼會習慣這種事情!不過也沒有說出來。

段雲浩也覺得薑漾羽似乎有些被保護得太好,這樣無憂無慮地成長到金丹期,倒也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了。

不過他倒是很喜歡他這樣未經殺戮的純善明媚性子。

段雲浩在這個時候,隱約感覺到了為何會有那麼多人喜愛薑漾羽。

這種特質是無法複製的,他恐怕也學不了。

清理了第一批夜叉,又陸陸續續地清理了深林之中因為沾染了魔氣而變成魔物的野獸,然後,四人都感覺到了那好像近在咫尺的衝天魔氣。

段雲浩這次用了非常肯定的語氣說:“的確是炎陽魔界的裂縫。”

“而且,就在附近。”

薑漾羽離這魔氣如此之近,腿已經開始哆嗦了,他很認真地說:“師伯,我們跑吧。”

段雲浩沒有說話。

薑漾羽問:“師伯?”

段雲浩看了他一眼,說:“來都來了。”

薑漾羽:“……”

薑漾羽咽了咽口水,“師伯你的意思是?”

段雲浩說:“炎陽魔界也是有勢力劃分的,我看這次的裂縫所在地,並不在魔將勢力範圍,若是如此,應該沒有能挑大梁的魔物。”

薑漾羽順著他的話說了下去,“師伯的意思是,現在的魔物都不足為懼?”

段雲浩頷首,“若隻是這飛天夜叉的水平,憑我們四人,足以關閉裂縫,如此,任務便完成了。”

薑漾羽“啪啪啪”地鼓起了掌,激動地道:“師伯高見!如此難題,遇到師伯也迎刃而解,不愧是師伯!師伯簡直就是宗門之福,宗門之幸!”

段雲浩被他一通彩虹屁吹的唇角都微微翹了起來,愣是裝作冷淡的樣子,說:“我靈力充足,我在前,你們在後,若是有夜叉過來,我一人也可抵擋。”

不可否認的是,他和那些弟子一般,都喜歡與薑漾羽相處。

玄光看著這一幕,本來彎起的唇角又落了下去。

心魔罵道:“奸夫!”

玄光很難不讚同,他抿著唇,主動地抓住了薑漾羽的手,緊緊地握在了手裡,朝段雲浩拋去挑釁的一個眼神。

段雲浩自然也接收到了玄光這個充滿敵視的眼神,他淡淡地看了玄光一眼,而後移開目光,似完全沒有將玄光放在眼裡一般。

玄光又炸了,他忍不住與薑漾羽傳音道:“你與他,說那麼多做什麼?”

薑漾羽不經意地回答:“你說師伯嗎?怎麼了?我不能與他多說話嗎?”

玄光卡殼了,過了一會兒,才說:“我不喜歡你與他說話,不喜歡你對他笑。”

薑漾羽有些好笑,“你這是吃醋嗎?”

他說著,那種古怪的感覺又來了,他有些遲疑,卻還是下意識地繼續接道:“你怎麼連師伯的醋也吃,我又不和他一起修煉。”

話一說完,他就有些說不出來的後悔,他感覺自己不太應該說這種話,一時之間,心裡泛起了一陣懊惱的情緒。

玄光聽了,的確感覺有些不對味。

或許是他成長了,又或許是更加理智了,他更能品味出薑漾羽的言下之意了。

薑漾羽說出這種話來,分明是有一種揶揄的味道。

玄光頓時有一種真心被踐踏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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