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漾羽已經做好了犧牲的準備,甚至自行感動到流下兩行清淚。
麵對如此感動自己的薑漾羽,玄光隻猶豫了一秒,就拒絕了,“不要。”
薑漾羽呆住了,他擦了擦眼淚,驚道:“你說什麼?”
玄光說:“我不要。”
薑漾羽:“……”
他狐疑地踏進了大殿,說:“你真的不要?”
玄光矜持地說:“不要,也不用。”
薑漾羽的眼淚流得更洶湧滂湃了,“你不是吧,我都主動獻身了,你居然不要?你是不是在外麵吃飽了,才吃不下我啊?”
這話說的有點過於撩人了,玄光尾巴晃了晃,已經有些敏感地滲出了些許粘液。他端坐了起來,這宮殿之大,即使是他以靈獸的姿態,也多有寬裕的空間,“不是。”
“不是?那是什麼?你還騙我,你就是在外麵吃飽了!”薑漾羽對他指指點點,“你太讓我傷心了!”
玄光被他堵得啞口無言。
薑漾羽脫衣服了,他身上就那麼幾件衣服,幾秒的功夫就光溜(溜的了,“你到底要不要?”
若是平常,心魔肯定第一個叫囂著要淦,然而這時候心魔宛如正人君子一般,還要遏製玄光原地發情。
“還不懂嗎?他就是靠這個來勾你,你上當了人家又會理直氣壯地吊著你,他讓你上,你偏偏不能上。”心魔老神在在地指導著說。
玄光也對他很有些信服了,聽了這些話,自然也照做不誤,他甩了甩尾巴,一派純良地說:“不要。”
薑漾羽自我感動的情緒稍稍降了溫,雖然修士身體強悍,但夜風刮過的時候,還是會冷的,聽見玄光這麼說,隻好很尷尬地說:“你沒有關窗戶嗎,好冷哦!”
一邊說,一邊撿起地上的法袍慢慢地穿。
玄光看著他胸前大片風光,差點流口水。
薑漾羽穿上了法袍,撓了撓頭,問:“你老實和我說,你真沒欺負月姐姐?”
玄光目光落到他露在法袍之外的白皙圓潤的腳趾,心裡有些可惜,心不在焉地回答:“沒有。”
明明是回答了他,但薑漾羽總覺得是在敷衍他,他有些心煩意亂,“……你好好休息吧。”
說完,就往外走。
玄光叫住了他,“等一下。”
薑漾羽停下腳步,心裡竟有一瞬間的狂喜,他唇角含了笑,回頭朝玄光看去,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眼裡含著幾分期待,“反悔了?我就說你和我客氣什麼,你有難,我自然義不容辭,你那倆凶器也就彆去禍害彆人小姑娘了……”
他喋喋不休地說著,剛剛穿上的法袍又被他迅速地脫了,整個人白生生地站在玄光腳邊,“化人形啊,等什麼啊?”
玄光:“……”
他差點就照做了,然而這時候心魔的作用再一次地體現了出來,在心魔的逼逼叨之下,玄光愣是忍住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
“……”薑漾羽說:“那你是什麼意思?”
玄光說:“我想說,我明天要和月媚再去渤海,再遊深一些,遠一些,可能要過幾天再回來。”
薑漾羽:“……”
他臉上的笑掛不住了,“這樣啊。”
玄光窺著他的臉色,小心翼翼地說:“你不高興?”
薑漾羽又開始默默地穿衣服,都覺得自己有些可憐了,“我為什麼要不高興?”
玄光說:“你好像不喜歡我和月媚在一起。”
連名字都叫上了,薑漾羽心裡酸,麵上否認,“沒有,我是怕你欺負月姐姐。”
玄光說:“我不會欺負她,我們玩的很開心。”
薑漾羽下意識地問:“比跟我玩還開心?”
玄光看了看他,點了點頭。
薑漾羽呆住了,他慢吞吞地將腰帶係好,心中有種說不出來的難受,幾乎都要呼吸不過來了,他感覺自己再不做點什麼,恐怕就真的要失去玄光了。
無論他怎麼否認,有一件事是非常明確的,他真的不喜歡玄光將注意力放到彆人身上,像以前那樣全心全意地信任他,依賴他該多好?
薑漾羽回去後一晚上都沒能睡著。
雖然修士也並不需要睡眠,到了翌日,他也沒有任何失眠的後遺症,連黑眼圈都未曾留下。
玄光果然和他說的那樣,和月媚去遠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