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漾羽心裡空落落的,再做什麼,都沒有了心思。
薑柏言過來看他,一眼就看出了他的異樣,問了幾句,他都答非所問,薑柏言不悅了起來,“你做什麼這個表情,彆人看了恐怕要覺得你死了爹。”
這話說的,薑漾羽立即回神了,他跺了跺腳,痛心道:“爹你怎麼肥四!你怎麼可以咒自己!!!”
薑柏言看到他如此痛心疾首的誇張表情,心裡反倒舒服了,“你修為提升太快,若是那仙骨的作用,你能拿出那麼多仙骨獻給宗門,饒是宗門不賞你,我這個做爹的也得賞你。”
仙骨的事情都過去很久了,薑漾羽也實在沒想到還能有獎勵,薑柏言給了他一個儲物袋,“拿著吧。”
薑漾羽打開一看,眼睛都快被裡頭法寶的光芒給刺瞎了,“爹,原來我不僅是仙二代,我還是個富二代,這麼多的錢,不會你將家底都給我了吧?”
薑柏言咳嗽了一聲,有些不自在地說:“我飛升在即,這些遲早都是你的,你為宗門做了這麼多,即使我飛升了,也會有人照顧你,當然,也並不是靠我的庇蔭,而是靠你自己。”
薑漾羽愣了一下,“爹你要飛升了?”
薑柏言微微笑了起來,“還沒有那麼快,但估計沒幾年了,境界不好壓,時間快到了。”
說著,表情流露出些許的惆悵。
薑漾羽能看出他的不舍,小聲問:“……那娘怎麼辦?”
薑柏言看著他,意有所指地說:“你以前經常念著你娘,鬨著讓我找她回來,這兩年倒是沒怎麼念了,我還以為你將她忘了。”
薑漾羽訕訕地說:“怎麼可能!她可是我親愛的娘親!我就算忘了自己姓什麼,也不會忘記我娘親!”
薑柏言笑了起來,淡淡地說:“如此便夠了。”
薑漾羽鬨不清他的態度,又心裡虛,趕緊找了個借口跑了。
玄光說去遊玩幾日,還真的就是幾日,薑漾羽左等右等,不見玄光回來,便像往常一樣找了師兄弟玩樂。
還去劍宗探望段雲浩。
段雲浩這時候重新拿起了劍,那劍是曾經他的佩劍,因而握在手裡倍感親切,對練劍倒也沒有那麼抵觸了。
他甚至興致勃勃地想教薑漾羽學劍,薑漾羽也的確向往過做一名劍修,無奈他懶得出奇,自覺得不可能和劍宗弟子一般起大早練習揮劍揮個幾千次幾萬次,心性也並不如何堅定,並不適合劍道,因而想學劍這種想法也隻是在腦子裡過了一遍,未曾付出過任何行動。
然而段雲浩如此興致勃勃,倒是讓薑漾羽感覺到了幾分壓力,他發覺段雲浩骨子裡大約是有著那麼些將某樣東西發揚光大的責任心的,就像傀儡術,即使在劍宗裡另設課程,都沒有人去上,他愣是自掏腰包,能學進去的都有靈晶獎勵……
因而現在也算有些缺錢的雜役弟子和外門弟子進學。
段雲浩對此,隻是有些落寞地說:“他們天賦不行,學不精。”
但是也沒那個條件挑剔了。
薑漾羽莫名的就明白了他的潛台詞,不免又心酸又好笑。
段雲浩一個非常漂亮利索的收劍式,炫花了薑漾羽的眼,薑漾羽啪啪啪地鼓掌誇道:“師伯如今失憶,反倒有返璞歸真之態,想必恢複記憶,道心會更加堅固,飛升仙界指日可待!”
劍修飛升總要比旁的修士要難些,不為彆的,要做到斷情絕欲,隻與劍相生相守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若是有旁的牽扯,也極容易導致心態失衡,對道心有礙。
也因為如此,劍修娶妻成家的概率也要比旁人要少上許多。
段雲浩還不知日後會有如此困擾,現在他才剛拿起劍,情感還是充沛的,聽到薑漾羽這話,微微挑了一下眉,說:“我倒是不希望恢複記憶。”
薑漾羽問:“為什麼?”
段雲浩微微彎起唇角,笑了起來,“若我成為那高高在上的段宗主,你恐怕無法自如與我說話。”
薑漾羽笑了起來,“師伯你彆說,我臉皮還挺厚,你要是恢複記憶了,那你就是我的金大腿!金靠山!若是有人欺負我,那他不想活了,我上頭可是有人罩著的!”
段雲浩愉悅道:“不用等我恢複記憶,誰欺負你,我現在就能將他製成傀儡。”
薑漾羽笑了起來,甜甜道:“謝謝師伯!師伯對我最好了!!”
段雲浩看他這一臉燦爛的笑,想伸手去捏他的臉,也確實這麼做了。
薑漾羽笑著看他,乖乖地讓他捏,“師伯,你可輕一點,我這嬌嫩的臉蛋,耐不住師伯的男子氣概。”
段雲浩聽罷,又輕輕地捏了捏,說:“是挺嬌嫩。”
他說完,正要收回手,一道目光直刺他的臉,若有所感地抬眼看去,看見玄光死死地盯著他捏薑漾羽臉頰的手,還帶著一股殺氣。
段雲浩被玄光這樣一盯,心裡不悅了起來,他不高興,立即原地叛逆,兩隻手都握住了薑漾羽的臉,微微一笑,有那麼幾分淡淡的柔情,“師伯待你再好一些,你可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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