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句話一出,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薑漾羽不可置信道:“又給我種了!?什麼時候?”
白玉良說:“師兄看起來很驚訝?不要害怕,我不會殺你,我對師兄說的那些話很感興趣,所以,我允許師兄站在我旁邊。”
他嗓音深沉了許多,“師兄,與我一起墜魔罷?”
玄光沒有聽白玉良在說什麼,他一把捏住了薑漾羽的手腕,檢查了一下,果然看見了內府之中又出現了一顆核桃,甚至離小龍很近,慢悠悠地朝小龍靠了過去。
玄光心立即提了起來,潑天的懊惱襲上心頭。
心魔說:“之前白玉良手背到後麵,恐怕是用了什麼法器,將魔核送到了小羽毛腳下,畢竟很少有人會注意腳底。”
心魔歎了一口氣,說:“小羽毛實戰經驗太少,若是我,是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
玄光他也沒有什麼實戰經驗,他甚至很粗心。
玄光有些絕望了,“怎麼辦?”
接下來的話,也證明心魔說的沒有錯,有一隻小小的蟲子,從薑漾羽腳下飛了出來,落到了白玉良的手指上,而後,便鑽進了白玉良的袖子裡。
當麵的玉麵鬼薑柏言也會有如此憋屈的時候,他眸光深沉地看著白玉良的脖頸,隻要一下,他便能輕易地折斷,但是也會有人為他的魯莽付出生命的代價。
古籍記載中從未描述過魔核的具體威力,現在直麵魔族聖物,即使是他,也感覺到了膽寒。
薑柏言在腦子裡迅速地思考對策,對白玉良蠱惑薑漾羽的行徑保持了沉默,他需要薑漾羽拖延時間。
薑漾羽態度立馬軟了下來,化身雞湯大師,徐徐道:“白師弟,我覺得呢,這人生在世,最重要的就是開心,如果不開心的話,即使成王成神,擁有永恒的生命,那也隻是折磨自己而已,但是如果能開心,即使生命短暫也無事,因為絢爛過,因此無憾。你太強求變強,反而忘記了身邊的風景,你沒去過炎陽魔界,我是去過的,我能很負責任的告訴你,那裡寸草不生,連呼吸都會疼痛,到處都是血紅色的山峰,連天空都是紅色的,那裡隻有殺戮和暴力,你在那裡當王,我可以肯定,不出一百年,你就會瘋掉。魔界哪裡比得上仙界,仙界有長年之光景,日月不夜之山川,寶蓋層台,四時明媚,桃樹花芳,千年一謝,丹霞雲海,神霄絳闕,呼吸之間皆是令人毛孔舒張的仙靈之氣,做神仙自是逍遙自在,比魔界好上一千倍一萬倍,若能成仙,又何必自降身價,成為魔頭?”
“白師弟,現在回頭還來得及,苦海無涯,回頭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白玉良古怪地看著薑漾羽,說:“回頭?你覺得我還能回頭?”
薑漾羽麵色不變,誠懇地道:“如何不能,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隻要你放棄魔核,我可以保證,玄天宗不會追殺你,還會送你離開,保你性命無憂,你知道我言出必行,決不食言,既然向你保證了,便一定會做到。白師弟,魔界真的不是一個好歸宿,都說寧**頭,不做鳳尾,但雞和鳳的區彆你不會不知道,你想變強,想不被人輕蔑,不被欺辱,也不該選擇成為魔族,魔族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成為一隻老鼠又有什麼好的?誠然,你現在是很強,手裡捏著無數人命,即使是金丹元嬰,在你手裡都毫無反抗的能力,但大家都不服你,不會承認你的實力,你覺得你真的變強了嗎?”
他循循善誘,“心靈的強大,才是真的強大,隻有你正視自己,才不會有人輕視你。隻有立身行道,揚名於後世,才是真正的強者。如果你成魔,靠著腳下的屍山血海成為了王,隻會遺臭萬年,不會有人真心的敬佩你,為你折服,因為自古以來,歪門邪道都為人所不齒。”
“白師弟,你天賦的確比我好,即使不靠這種歪門邪道,也會很快飛升仙界,我也的確取巧了,我現在修為這麼高,也是丹藥和天材地寶堆砌的,心性遠遠不如同期的金丹,若是灼日師兄在,在他有所防備的情況下,他不會像我這樣再次被你種下魔核,我都是金丹期了,沒有任何的經驗,殺的人一雙手就能數過來,如此軟弱、如此無能,遠不如你優秀,而且我也會為了因為取巧走捷徑,在日後吃到苦頭,你真的沒有必要羨慕我,我不願意吃苦,就已經決定了我的上限,我追求不了大道,也成不了神,但白師弟你擁有無限可能,又何必自毀前途?”
“正所謂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你所遭受的苦難與折磨,都會成為磨煉你向道之心的磨砂石,白師弟,回頭吧,現在還不晚。”
白玉良眸光閃動,似有動容之色。
玄光突然開口道:“你與他說那麼多做什麼?”
薑漾羽感覺到了玄光語氣裡的異樣,回頭看了他一眼,隻這一眼,他心裡一跳,說不出來的驚恐。
玄光伸手捏住了薑漾羽的下巴,也不顧薑柏言和白玉良在場,低頭吻住了薑漾羽的嘴唇。
薑漾羽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看著玄光深邃的眼眸,忽然明悟,他伸手推開他,有些結巴地說:“是你?”
玄光挑起唇角,笑了起來,“很好,你還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