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 43 章(1 / 2)

穿成康熙嫡長孫 瞄酒 19569 字 7個月前

舒路怎麼都沒有想到這個看似和善的女孩竟然做出這等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就憑借她一人之力,根本無法救下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

就是她和攬月的功夫再好, 麵對著那些大漢也是有些天然的差距。

現在不救她們也是迫不得已, 而這個女子, 卻是打著魚死網破的想法, 我逃不走, 你們誰也彆想跑掉。

她反應極快的上前一腳, 就把人給踢暈了過去。

攬月臉色變得有些蒼白, 眼底閃過一抹慌亂, 看著舒路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

舒路朝著周圍看了一圈,或許是因為她們都是歲數不大,也不擔心她們能夠逃走。

門的旁邊就放著一根手臂粗的棍子。

舒路快速地跑了過去, 抬手拿上木棍, 頂在了門上, 就聽到外麵傳來了一聲氣急敗壞的聲音。

“他奶奶的,幾個黃毛丫頭片子,還敢逃跑。”

舒路臉上的神色變得嚴肅了不少, 她繃著臉壓低了聲音對著攬月道:“走,從窗戶走, 往上爬,去房頂。”

說完, 她把拉著窗戶上有些破舊的木框, 一個縱身就跳到了窗戶上, 伸手拉住了攬月的胳膊往上一提。

攬月借著舒路的力道爬上了窗戶。

舒路把手上的短刀, 往牆上一插, 直接深入牆壁,借著力道爬上了房頂。

等她上去之後,伸手把攬月也拉了上來。

兩人小心的躺在了房頂上麵,崩住呼吸,聽著下麵的動靜,一動也不敢動。

那大漢推門沒有推開,使勁的拍了兩下門,抬腳踹了過去。

破舊的門,咣當一聲,倒在了地上。

走進屋裡,就看到才抓來的四個女孩,隻剩下了三個。

轉頭對著門口喊道:“他媽的,真的跑了一個,老子還以為聽錯了呢。”

攬月用力的捂著自己的嘴,轉頭看向一旁的舒路,眼眸中儘是恐懼。

舒路擔心攬月因為驚嚇叫出聲音暴露了她們,抬手放在嘴邊,“噓。”

她的心臟也是跟著劇烈的跳動,她之前經曆的最危險的事情,就是與魏長樂一起的車禍,在高速上遇到車禍,隻能聽天由命,跑是沒法跑的。

她唯一能做的是儘可能的護著魏長樂,希望能給魏長樂一線生機。

一晃她都來這裡這麼多年了,這些年裡麵,她經常想起魏長樂,希望她能夠活著,希望她能過的好,也希望她能夠在那個世界裡再遇到一個他,能夠給魏長樂足夠的幸福。

不是她大度,而是她現在與魏長樂身處一個完全不同的時空裡,是完全沒有機會了。

她不能讓她一直念著她,想著她,餘生活著痛苦裡。

想到這裡,舒路的腦海裡忍不住的出現了弘承的身影。

讓舒路有些苦笑的看著頭頂上的月光,在心裡告誡自己,弘承與魏長樂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絕對不能讓自己感情用事。

底下亂哄哄的聲音瞬間把舒路驚醒,她猛然間回神,耳朵警惕的聽著下麵的聲音。

那三個昏迷的女孩已經醒了過來,在一旁嗚嗚的哭著。

一個大漢對著哭的厲害的女孩就是一巴掌,轉眼看到敞開的窗戶,對著門口喊道:“他們從窗戶跑出去了。”

說著從窗戶那裡伸出一個頭,朝著外麵觀察了一下,對著人道:“追,快去追,她們平時嬌生慣養的,年紀也不大,體力不行,現在還跑不遠的。”

說完,亂糟糟的腳步聲傳了出去。

攬月剛剛想要動作,被舒路一把按住了動作,輕輕的對她搖頭,示意她不要動。

屋裡的幾人,在等候了片刻以後,才看著地上的三人,蹙眉問道:“爺,這次的事情有些棘手,外麵有大把的官兵把路口給封了,恐怕是行宮那邊的人。”

說到這裡,有些猶豫的問道:“我們是不是捉了不該捉的人?”

一身華服的男子,抬眸嘲笑的掃了一下那人,滿不在乎的說:“怕什麼?索相是咱們這邊的人,到時候還能撈不出來你?就是天王老子來了,都沒用,過幾天之後,說不定就變天了呢。”

那人聞言,臉上閃過一抹驚喜,有些獻媚對著華服男子道:“是,是,爺您說的是。”

舒路的腦子轟然作響,片刻之後才大口喘息著,變天了?

太子要謀反嗎?現如朝廷的局勢,隻有太子一家獨大,明珠和索額圖的黨爭,依明珠的倒台而告終。

也就因為此事,讓索額圖太子一黨,一家獨大。

所以要是真的變天的話,那就是索額圖與太子這邊有什麼動作。

要是這樣的話,那就真的亂了。

舒路已經被迫站在了弘承這邊,目前她不知道弘承到底是站在皇上的一邊,還是在太子的一麵。

但是這個人,她還是想要看看到底是誰。

想到這裡,她小心的翻了一個身,趴在屋頂上,抬手小心的掀開了一塊瓦片,看著下麵那個全身黑色華服的人,嘴角下麵帶著一顆黑痣。

等到黑衣人離開之後,舒路才小心的觀察了一下周圍。

之前的那三個女孩已經被帶走了,可能是因為攬月的逃走,也可能是因為外麵的官兵。

舒路看著下麵已經沒人了,也不敢多待,伸手扶著攬月的胳膊,用力的把攬月給拉了起來說:“這個地方不安全,咱們必須儘快離開這裡。”

說到這裡,她朝著不遠處看去,那些人不敢明目張膽的找她們。

就這人數,她們下去的話,沒一會兒就會自投羅網。

所以她們絕對不能從屋頂上下去。

想到這裡舒路看著一排排整齊的屋頂,心裡有了想法。

她們就沿著屋頂往大道上走,最少那個最為燈火通明的地方,應該就是弘承所在的地方。

攬月搖搖晃晃的跟著舒路站起身來,慘白著臉,對著舒路道:“我沒事,我們走。”

兩人小心的沿著屋頂往前走,直到看到了明亮的火把,還有熙熙攘攘的官兵,舒路提著的心才算是放了下來。

這個時候,後背傳來一聲粗狂的笑聲:“老子還道怎麼就找不到你們呢,原來是上了房頂,把老子的弓箭拿來,爺給你們串起來。”

舒路轉頭看了一眼,心臟微微悸動,那人已經拿起了弓箭朝著她們瞄準。

在那人鬆手的瞬間,舒路往裡拉了一把攬月,弓箭貼著攬月的臉頰滑過,帶著一股子冰冷的破空之聲。

剛剛躲過一箭,緊接著一箭又飛了過來,這次舒路一把推開攬月,讓箭羽從她中間閃過。

眼看著天色越來越暗,這條煙花柳巷裡卻亮起了紅燈,燈火通明了起來。

周圍一些院子已經排查了一遍了,都沒能發現任何的端倪,就連舒路也失去了蹤影。

那些俘走攬月的人,恐怕是早有準備,此時弘承最怕的就是,他們帶著攬月要已經離開了這條街道。

甚至有可能已經出城。

舒路沒有消息,也是好的,有舒路跟著,多少能夠給條路線。

弘承想到這裡,仰首看天,天上的一輪明月早已悄然升起。

瞬間腦子裡靈光一閃,他還沒有找到攬月,絕對不能坐以待斃,俗話說的好,登高望遠,他可以站在高處,看看能不能找到她們的蹤跡。

弘承想到這裡,對著一旁的胤礽恭敬道:“阿瑪,我帶著人去找一找,這麼等著也不是辦法。”

胤礽知道弘承心中焦急,對著弘承微微頷首。

這麼多人,都沒能找到攬月,他已經在心裡不抱什麼希望了。

想到這裡,胤礽對著一旁的屈傑微微頷首:“你跟著阿哥,彆出什麼意外。”

屈傑微微躬身:“是。”

弘承走遠了之後,就一個縱身,踩著牆壁,借著力道爬上了屋頂。

屈傑看到弘承的動作,微微蹙眉,兩個縱身就與弘承並排站立。

事情也是巧合,在這個地方不遠處能夠明顯的看出,有兩個人,跌跌撞撞的往他們這個方向走來。

弘承一下子來了精神,他對著屈傑道:“屈傑,你去看看是不是?”

他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帶著一絲不易覺察的顫抖,心裡祈禱著希望是舒路和攬月。

在看到她們身後的那一抹冷芒,快速的朝著她們身後逼近。

弘承的眼眸裡閃過一抹的恐懼,他對著屈傑道:“屈傑,是她們,她們正在被追殺!快點。”

屈傑聞言,一個縱身就朝著兩人躍去,速度之快,讓弘承的心慢慢的有些放鬆了下來。

他看著不遠處的那麼黑影,眼眸冰冷的帶著一抹殺意,他對著站在下麵的孟德道:“孟德,那弓箭來。”

既然用箭羽殺人,還是相傷害他的妹妹,那就彆怪他不客氣了。

孟德從下麵遞上來一把強弓,弓的大小都趕上弘承的個子高了,遞上來的箭羽也比一般的要大了很多,足足有一米長。

屈傑眼看著靠近舒路和攬月。

攬月看到屈傑的瞬間,眼眸裡帶著驚喜,屈傑來了,那麼她的哥哥,她的阿瑪也都來救她了,想到這裡,他有種鬆了一口氣的想法。

就在一瞬間,一支箭羽就從後麵對著攬月的心臟射了過來。

從這力度上就能看出來,這絕對的常年使用攻堅隊額老手,而且功夫還十分的好。

舒路眼疾手快的太後拿著短刀格擋了一下,她出手的速度雖然快,但是力道有限,就是如此箭羽還是穩穩的紮在了攬月的肩頭,讓攬月差點從屋頂摔下去。

舒路一把抓住了攬月的手臂,穩住了她的身子,緊接著另一抹利箭跟著朝著攬月的喉嚨射來。

舒路來不及多想,直接撲了上去,箭羽穿透了她的肩膀,強大的力道,帶著兩人從屋頂上滾了下來。

強弓要求的臂力十分的強,按照弘承現在的臂力是拉不開的,一隻腳踩在了強弓上,代替了手,雙手抓著箭羽使勁的拉開了強弓。

箭羽帶著破空的聲音,劃開了黑暗,嗖的一聲飛出去,直接命中那射箭的黑衣人。

看著那人中箭之後,從屋頂上落了下來,這才寒著臉對著孟德道:“派人去找,我就不信都被從屋頂上射下來了,還能找不到人!”

饒是如此,他的心裡還是有些不安,要知道攬月出事之後,整個洛陽城全城戒嚴,這些人本該插翅難飛的,結果卻明目張膽的追殺已經逃跑的攬月,恐怕是攬月聽到了不該聽的話,要麼就是這些人真的不在乎官府,或者就是與官府狼狽為奸。

孟德聽了之後,趕緊的對著身邊的人下達了弘承的命令。

周圍的侍衛很快散開了,朝著孟德說的方向跑去。

弘承則是從屋頂上跳了下來。

孟德看到弘承的動作嚇得趕緊上前扶住他,隻是看到弘承帶著冰冷的殺意的眼神,瞬間就把即將說出口的話,咽進了肚裡。

弘承下來之後,就朝著小道跑去,他剛剛在上麵看的清楚,攬月和舒路應該就是在這個方向落下來的。

那邊也有侍衛通知了胤礽,胤礽快速的帶著人朝這邊圍攏了過來。

弘承靠近了之後,就看到攬月滿臉是血的扶著胳膊。

屈傑抱著已經昏迷的舒路,冷著臉朝著弘承走來。

弘承走到了屈傑的身邊,手上有些顫抖的額摸了一下舒路的脈搏,確定舒路還沒有死,才微微鬆了一口氣,轉頭看到攬月的樣子,那肩頭上的箭羽,還有臉上的傷痕,讓弘承心裡難受的厲害。

他覺得嗓子裡堵的難受,一開口說話,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沙啞的厲害,對著屈傑道:“先回行宮。”

話一落下,眼眸的淚水就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攬月知道弘承的心情,她也是帶著劫後餘生,走到了弘承的跟前,小心的靠了過去,小手帶著一絲絲的顫抖,拉著弘承的衣袖。

弘承伸手抓住了攬月顫抖的手指,輕聲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

說話的功夫,弘承朝著攬月肩膀上的箭羽掃去,眼眸中的寒冷帶著殺意。

這明顯的殺意讓屈傑微微一頓,眼眸往前看去,心中卻是帶著驚濤駭浪。

弘承阿哥一般都是笑眯眯的,他從上次在木蘭圍場上的時候,親眼目睹了弘承阿哥的脫變,後來胤褆被圈禁,明珠被抄家,這一切都是因為有人觸及到了弘承阿哥的底線。

現在眼底的殺意即將溢出,這還是他從未見過的另一種變化。

就是如此,這個會哭,會笑的孩子,也讓屈傑感到一絲的膽寒,同時明白了一個道理,是攬月是弘承阿哥的底線,還是說家人是弘承阿哥的底線?

弘承不知道屈傑的想法,他扶著攬月朝著外麵走去,看到胤礽的身影,眼眸微閃,片刻之後恢複平靜,眼底的殺意和種種的憤怒都收斂了起來。

唯有臉上的淚珠,能夠看的出來他剛剛哭過。

胤礽檢查了一下攬月身上的傷痕,臉上的傷隻是破皮,肩膀上的箭羽看著嚴重,隻是皮外傷,相對來說舒路的傷更加厲害。箭羽穿透了他的肩膀,很明顯已經傷到了骨頭,稍有不慎,恐怕整個手臂就廢了。

弘承對著胤礽把事情解釋了一遍然後開口道:“阿瑪,我們先回去,讓太醫給他們兩個看看傷,有個黑衣人被我用強弓射中了,應該走不遠的,您派人去尋找一下。”

弘承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下胤礽,確定他對攬月的關心是真的,微微的鬆了一口氣,他從來沒有覺得日子如此的難熬,和胤礽在一起的這麼一會兒,就讓他有種度日如年的感覺。

胤礽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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