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的賜婚旨意很快就下達了下來,舒路因為要跟著瓜爾佳氏學習規矩,暫時沒有返回自己的家。
又因為是跟著瓜爾佳氏。
瓜爾佳氏看的很嚴格,就連弘承要去請安,都讓她免了,明確的規定什麼時候大婚,什麼時候見麵。
弘承擔心舒路過得不好,偷偷的去看了一次,發現舒路與瓜爾佳氏相處的十分融洽,他這才放下了心來。
他的學業基本上完成,整日裡無所事事。
李德全麵色焦急的朝著毓慶宮走去。
問了人知道弘承就在演武場上,邁著小碎步直奔演武場。
弘承一套拳打了下來,額頭上冒出了一層薄汗,眼眸黝黑明亮。
俗話說人逢喜事精神爽,弘承就是這樣的,他剛剛被康熙賜婚,又不用上朝,整日裡當個米蟲,唯一的一點就是最近有些不太平,聽說閩南出現了□□。
不過有康熙在,弘承也不是多麼的擔心,早知道閩南的□□隻是一個由頭而已,真正的問題是閩南受災,貧困百姓沒有東西可吃造成的□□。
弘承抬手擦了一把汗水,看到李德全笑著問道:“李總管怎麼有時間到我這裡來了?”
李德全很少單獨出來,一般都是跟著康熙一起。
想到這裡,他朝著外麵看了兩眼,也沒有看到康熙的身影。
李德全左右看了一圈才朝著弘承有些焦急的走了過去,他壓低了聲音對著弘承道:“阿哥,奴才可找到您了,皇上最近一段時間心情不好,連用膳也用不了幾口,您快去勸勸吧。”
最近閩南出現了暴民事件,讓康熙十分的傷神,現在朝中出現了兩種聲音,一種就是太子為代表的詔安,和談,看看這個暴民事件是怎麼發展的,另一種就是胤禩鎖提倡的直接平叛,一些平民的□□起不了什麼氣候的。
皇上心中是讚成太子爺的提議,那個農戶不是活不下去了才會發生□□?曆朝曆代都是如此的,在暴民的背後,皇上擔憂有更大的隱患,也有可能是有人故意引導。
眼看著天氣越來越熱,康熙用膳越來越少,以至於這兩天康熙就不再吃了,他這才一下子著急了,擅作主張的去找弘承阿哥,想要他幫忙
勸勸皇上,畢竟皇上一向是最喜歡弘承阿哥,也最聽他的話。
弘承聽了,微微的蹙眉,把手裡的毛巾往一旁的桌子上一扔,走到了李德全的身邊問道:“你怎麼不早說呢,之前不是給你說了嗎?皇爺爺要是不好好吃飯,就給我說的。”
之前康熙就是這樣,他現在還不到六十歲,身體和現代人的六十歲相比,是不好的。
他想要康熙多活幾年,就要照顧好他的身體再說。不吃飯可不是一個好現象。
想到這裡,他直接拉著李德全就往外走去。
李德全知道弘承擔心康熙,但是也沒有人像他這樣,雷厲風行,太子爺也知道這件事情,隻是小心的勸阻,完全不敢這麼理直氣壯。
想到這裡,李德全對著弘承解釋道:“皇上這不是擔心您擔心他的身子,才讓老奴閉緊了嘴巴的,要不是這次的時間有些長,老奴也不會來找您的。”
弘承知道李德全的意思,腳下的步伐加快了不少,他對著李德全道:“你這麼做就對了,咱們其他的事情不關心,什麼國家大事,那都是朝廷命官該想的,我呢,就關心我皇爺爺的身子狀況,隻要皇爺爺身子健康,比什麼都好。”
李德全小跑著跟著弘承的腳步,臉上的汗水順著臉頰往下流,他有些氣喘籲籲。
弘承看李德全這樣,停下腳步等了他打趣道:“李總管,咱這身子可得鍛煉鍛煉了,你看你才走這麼一點的路程,竟然就氣虛喘喘的,這怎麼可以啊?”
這麼多年過去,李德全對弘承越發的恭敬,早知道皇上對弘承阿哥比較寵愛,關鍵是弘承阿哥爭氣啊,就是得到了這麼久的寵愛,一點也沒有要長歪的意思,他對皇上的貼心是一如既往。
唯一的一點就是,他不想入朝堂上,這讓皇上十分的憂心忡忡。
李德全對著弘承點頭附和道:“是,是,您說的對。”
而且看皇上這兩年的意思,對太子爺多有不滿,隻是還沒有拿定主意罷了。
兩人說話的功夫,就走到了乾清宮門口。
李德全小心的指了指裡麵,表示自己去給皇上端吃的。
弘承對著李德全點了點頭,抬手撩起簾子走了進去。
屋裡的溫度十分的舒適,他朝著
周圍看了一眼,就看到了放在門口冰塊。
讓屋裡帶著絲絲的涼爽,弘承有些滿足的歎息,看著康熙蹙眉趴在案桌跟前,他笑著給康熙作揖道:“皇爺爺,還是你這裡舒服。”
當皇帝好是好,但是那一桌子堆積如山的奏折,讓人看的頭疼。
康熙緊蹙的眉頭,看著弘承的瞬間,放鬆了下來,他對著弘承笑道:“你怎麼過來了?是不是李德全給你說什麼了?”
這幾天他因為閩南□□弄得心情不太好,以至於用膳也用的少了點。
李德全這個老奴才也是有點用處的。
弘承笑嘻嘻的走到了康熙的跟前,伸手奪了康熙手裡的折子放在了桌子上,對著康熙抱怨道:“我之前就和皇爺爺說過,這國家的事情是大家的,身子是自己的,您要是累壞了身子,到時候怎麼辦?到時候弘承該多擔心啊。”
說著有些氣鼓鼓的看著康熙,眼眸裡都是控訴。
康熙看著弘承假模假樣的樣子,一下子笑了起來,片刻之後有些憂愁的對著弘承道:“行了,彆裝了,朕知道你是關心朕,可是皇爺爺這心裡難受啊,閩南百姓還在水深火熱之中,你讓皇爺爺如何的能夠用的下去膳食?”
弘承聞言,放下了手,對著康熙道:“皇爺爺,彆想這麼多,您身子好好的,比什麼都重要,您要是身子垮了,還有誰能夠解救閩南的百姓與水聲火熱之中呢?”
說完又對著康熙說道:“我讓李德全去端綠豆粥,到時候您喝點,就算朝廷上的事情,那也彆跟自己的身子過不去知道嗎?”
弘承看著康熙有些蒼白的臉色,他的眼眸裡閃過一抹憂心,曆史上的康熙去世實在康熙六十一年,現在已經是康熙五十一年。
康熙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想到這裡,弘承的眼眸有些黯然。
康熙嘴角上揚,聽著弘承的話,心情更加的愉悅,他抬手揉了一下有些脹痛的鬢角,對著弘承道:“是,弘承說的都對。”
弘承對他的關心和體貼,他怎麼看不出來,這兩年弘承越來越聰慧,懂事,唯一的是對待親人的態度上,讓他滿意。
李德全提著一個食盒有了進來。
康熙看到李德全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弘承從李
德全的手上接過來食盒,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打開食盒,從裡麵端起了綠豆粥,兩個涼菜,一碟包子,對著李德全擺了擺手道:“你下去吧,有事情再叫你。”
康熙看著弘承熟悉的動作,歎息道:“最近閩南發生了□□,朕擔心事件會擴大,到時候失去了民心,再想要阻止也是來不及。”
最近幾年,國家的經濟得到了很好的發展,但是也導致了富戶愈加的富裕,貧困的農戶愈加的貧困。
農戶貧困是關係國本的事情,尤其是想閩南這樣的□□再來個幾次,那就要動搖國本了。
弘承笑著擺放好之後,又拿起毛巾放在了水盆裡清洗,遞給了康熙,讓他擦手道:“你說的這個事情,我不懂,荀子有句話說的好,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所以得民心者得天下,皇爺爺做了這麼多年的皇帝,應該是比弘承看的更清楚才是。”
弘承不想讓他們直接武力平叛,要知道每一個暴民的背後都有可能是走投無路的絕望。
康熙聽著弘承的話,陷入了一抹沉思,片刻之後用筷子夾了一個包子咬了一口對著弘承道:“你有什麼好的辦法解決?”
弘承對著康熙搖首道:“沒有,我怎麼可能有呢?”
康熙一眼就看出來了弘承的想法,對著弘承誘哄道:“你明個兒哪裡都彆去,一早就跟著朕去上朝,要是你能解決這個問題的話,朕封你做貝勒如何?”
弘承這個年紀,是該參加朝政了,隻是他最近滑溜的很,讓他抓不住他。
弘承聞言,有些意動,黝黑的眼眸看著康熙問道:“那貝勒的府邸是不是更大一點呢?”
他想要一個大宅子,讓康熙給他在外麵建個宅子,阿哥府是有點小了。
貝勒府可是不小,這樣的話他也算是給舒路準備了房子。
越想弘承的心裡越覺得滿意,這問題不難解決,派人實地考察一下就知道了。
康熙聞言,喝了一口粥之後點了點頭道:“恩,比阿哥府要大了不少的,亭台樓閣還是有的,說不定還有小橋流水。”
弘承有些眼熱,隻是一想到要是明天上朝了的話,那他就得天天的上朝了,康熙絕對不會這麼好心的,就讓他上朝一天。
他現在才十
五歲,這弘暉還沒有任何的職位呢,他現在去了的話不是招人嫉恨嗎?
想到這裡,他對著康熙搖首道:“還是算了吧,我雖然眼熱那貝勒府的宅子,但是也怕招人嫉恨,你看我阿瑪現在的日子多難過啊,前進不得,後退不行的,我還是好好的當我的光頭阿哥吧,多少能給我帶來快樂。”
康熙聞言,瞪著弘承道:“你怎麼就這麼的沒有出息,阿哥有什麼好當的,連個封號都沒有,這宮裡的那個阿哥不是都擠破了頭皮的想要上朝,你倒好,遇到這麼好的事情,還想著往外出躲藏,朕這是給你機會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