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夜半求醫與試探交鋒(1 / 2)

異界創業養娃 漩渦海 15957 字 3個月前

‘幽靈窟科技園’幾乎所有的工作人員都以為木清樽這幾天是在為了研究治療那位小個子的遺傳疾病而在忙碌,看著每天出入機密工作間的摩蒔與溫融,這種傳言的變得越發有真實性,到了後麵兩天,範迪也從另外一個工作地點抽空回來了一趟,變成了好幾位一起神秘兮兮地出入那個研究室,更加證實了他們應該在這件事上有了點兒突破。

範迪是被溫融骨髓裡提取出來的樣本報告吸引回來的。此刻他手裡拿著這份報告,越看越覺得稀奇。

“我從前倒是從來沒有考慮過會不會是‘繁育箱’的繁育環境造成的成功關鍵。現在看來,這一切是偶然也是必然。誰能料到溫先生的體質特殊,移植了‘繁育箱’細胞後,能在您身體中形成一個穩定調節基因優劣的環境。”範迪閃動著求知欲的狂熱眼神猛然看向對麵的溫融。

他這種眼神溫融無比熟悉。媽的。這群搞研究的怎麼全都是一個德性,首先想到的就是實操性。

“我拒絕,那種話提都不要提。”趁著他還沒開口,溫融先把醜話說前頭。

“可惜!”範迪難掩失落,頻頻搖頭,“雖然從這份細胞樣本得出來的數據可以間接證明判斷的真實性,但我們確定一種成果最終是否成立的標準還是基於實驗結果的。或許您再考慮考慮?”

溫融用冷臉來表明自己的態度。

“這可是億萬分之一的可能性啊!無論是您自己單獨的細胞還是‘繁育箱’細胞,檢查起來都沒什麼特彆的,這也是為什麼之前我有您的體檢報告卻沒查出特彆之處的原因,隻有當這兩者在您體內結合而形成的在你身上的‘繁育箱’才能有這種特彆的體現。您,才是這項技術的最關鍵。”

溫融在心裡接話:不不不,關鍵的不是他,是這具身體的原主。

“所謂基因優化,以我們目前的技術來說就是良性基因驅逐劣性基因的過程。理論上可以通過修改特殊基因鏈完成這一過程,但這種一般像是主管身高、體重這些方麵的基因修改定性相對簡單一點兒,而像是主管智力、才能、能力、特殊情感這些方麵的基因就不容易被修改的,修改後就需要一個穩定的良好的促成環境使得這種修改的結果適應胚胎個體與個體其他各方麵基因條件的融合,不適應就會造成胚胎死亡,或者誘發畸形發育。您的體質特殊,以您的身體做‘繁育箱’,除了能穩定修改後的基因本身適應性之外還能促進其與胚胎個體各個方麵的完美融合。溫先生,您應該就是被特殊選定了的那個人吧!就像當初閣下被選定成為‘始祖’一樣。有時候我也會在感性時感歎命運這玩意兒的玄奇。天下一百多億的人口,特彆的隻有極少數,而偏偏你們這些極少數又都湊巧遇到了,最後還恰好就在您的身體內完成了這一次意外奇妙的融合。”範迪這會兒感性開關打開,後麵說的這幾句話絕對不像一個嚴謹的搞科學的學者專家,更像是玄學家。

溫融有些尷尬地笑笑,不知道該怎麼接話。現在想想也確實挺有一種‘命運既定感’的。他正好穿過來占用了這樣一具特殊的身體,而摩蒔恰好在他穿過來的那天夜裡撞上了自己……

“溫先生,或許未來我們能夠根據您身體的情況製造出來一個完全像您造就出來的‘繁育箱’的技術,那麼,像您家小崽子那樣優質的後代可就能想多少要多少……而像‘囚山新生代’那種遺傳性劣性基因也能得到穩定而完善基因修改。”範迪說著又有點兒上頭了。

這才是……基因優化技術最終追求的目標吧。

摩蒔冷酷地瞥了他一眼,壓下眉頭。木清樽忍不住踩了這家夥一腳,範迪這才反應過來:“抱歉!我太激動了,沒有彆的意思,閣下和溫先生都彆誤會。”

先不說這項技術開發過程中溫融會被一次次要求配合研究做實驗,他們憑什麼要給‘囚山人’想辦法解決他們的問題啊!如果‘囚山人’知道溫融的身體特殊,用腳指頭都能想到他們會怎麼做——他們現在迫不及待想要解決的就是小個子身上的難題。

“呃……或許技術再發展幾十年就能自然解決這個難題了。”範迪越說壓力越大,被那位閣下用眼神淩遲,感覺真是太糟糕,他是不是應該閉嘴。

從閣下現在的表現來開看,哪怕溫融自己願意配合他們做開發,閣下也不會同意的。上次移植到溫融體內的‘繁育箱’細胞經過這麼多年代謝的差不多了,剝開過去的傷口連接處找了好久才找到一丁點兒的樣本,怕是溫融體內再也找不到十幾年前的樣本了。下次想要再得到樣本,必須又一次往溫融身上移植‘繁育箱’細胞,等待‘繁育箱’生長出來繼而才能再度摘取樣本。這樣一次次重複下去,溫融絕對是受苦受罪的那一個。怕是閣下寧願毀掉全部數據不許人研究這玩意兒也絕不會拿自己愛人的身體來做這種事。

範迪清楚地意識到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他還是不要再提這件事的好。就,先利用那提取出來的僅有一小塊兒的樣本來省著點兒研究吧。

一致達成共識,幾天後,木清樽帶著自己完成的研究成果,再一次給那小個子做了一遍診療。這次是秘密診療,據說在診療過程中木長官要用一種叫做‘三合融促療法’的技術,是這幾天由他們三位大佬湊在一起不眠不休創造出來的。

這項新技術眼下還需要保密,等待事後完善了各方麵的理論和實驗成果後這項技術最終要拿去衝擊醫學界的最高研究成就獎的。

經過這次的診療,小個子狀態變得更好了一點,據木長官親口承認已經好得差不離。

診療之後的隔天,柯文帶著小個子在外麵活動了兩次,似乎間接應征了這個結果。

對於這種新興技術療法感興趣的各學科專家們纏著求見木清樽,希望能從他那裡得到一些研究方麵的提升。木清樽隻說目前關於這種‘三合融促法’範迪先生是主導,他是主治,摩蒔閣下是輔助,他們三方會在今後的日子裡持續交流改進這項技術,如果感興趣的可以耐心等個七八年,等待他們研究透徹後會在專業學術雜誌上發表最後的結果。

大家夥一聽還需要等待七八年時間,也就暫時歇了打探的心思。沒有人對這麼長的研究過程提出疑問的,這是因為一般一個新創療法技術都是需要嚴謹的論證的,七八年的時間都還算短的了,一路論證反複試驗幾十年的都有。

木長官還沒離開‘尼夏城’就有關於他們三方聯合起來救治了一位特殊病人的消息在這片土地上傳播開來。

木清樽在‘幽靈窟’待滿了半個月。在這半個月內除了‘尼夏城’的新聞媒體一直關注著這位的行程外,外麵的媒體也在關注著他的一舉一動。不過外麵媒體的新聞稿子都是轉的‘尼夏城’本地的新聞稿子。然而,各種間諜、臥底、釘子全都在這半個月內秘密活動了起來,他們通過各種渠道想千方設百計地探聽著這位每天到底在‘尼夏城’具體都做過了些什麼。通過當地新聞報道,大概也拚湊出來木長官這半個月在裡頭做的相關工作。

半個月後木清樽離開了‘尼夏城’。回去時他和他帶的那些器材、資料、大型工具是分開行動的。他先走,帶回來的東西在後麵。等到木清樽回到‘榮光城’還沒來得及坐下休息一陣,接到了一個不怎麼好的消息——他的團隊托運回來的貨車在半路上遭遇到了搶到加強節,兩輛車的貴重器材和大型工具還有資料都被洗劫一空。

大長官為此大發雷霆,向負責他沿途安全的當地警備力量發難,並馬不停蹄地趕去‘新官邸’向仇魄和宗政禦司連告了兩狀。

據說,向來伸手不打笑臉人,不輕易得罪任何人的的木大長官在仇司長的辦公室拍了好幾下桌子,隨後又摔了宗政部長辦公室的們,把這兩位都給罵了一頓。

為什麼罵?當然是因為這兩位的手下負責他去時和回來時外麵路上的安保工作。

這件事被鬨得沸沸揚揚,網域裡的網民們也都湊熱鬨來看戲。網友們戲謔調侃木長官,說他手頭沒有強悍的武裝力量以至於連強盜都敢招惹他。

網友們看不出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上層權貴和有門路的家族哪裡能嗅不到其中的問題呢?誰會專門搶那些醫療器械和資料?那條路上平常來來往往‘尼夏城’開出來的貨車多如牛毛,怎麼偏偏就搶了木長官的東西?一些人認為搶東西的是‘尼夏城’的人,大膽猜測木清樽是不是從那裡頭帶出來了一些人家手頭貴重的東西,被發現了,所以才安排了這一出。還有一些人則認為可能是其他派係的勢力派人去搶的,同樣認為木清樽從‘尼夏城’帶出來了什麼寶貴的東西,才值得動用這種手段去明搶。

羅素和仇魄都在稍後打了專線電話來詢問木清樽具體情況。

木清樽給羅素的依舊是敷衍回答,但他給仇魄的卻是實話:“可能是‘囚山人’在尋找我們的‘三合融創療法’的相關技術資料吧!”

仇魄本就知道他是去看病的,對於他口中的療法略有些好奇:“你們真的想出辦法解決問題了?”

“當然,也不看看我們是誰,你不信任我也該相信閣下和那位範迪先生吧,這些年多少好東西出自他們的手?我啊,我就隻是個負責將這種技術展現出來的‘執刀人’,畢竟在手術上還是需要我這種專業人士來親自操作,隻是眼下我們的技術還需要時間來驗證成果。後麵我們會陸續交換彼此之間的心得的,為了預防被‘囚山人’攔截信息,這種重要的研究資料會通過他們‘烈火安保’的專業級情報網來交換,所以最近我會經常出入‘烈火安保’,先知會你一聲,免得到時候又被彆人給挑撥了。”

“怎麼會?”仇魄回了一句。

“怎麼不會?我們之間的合作聯係也是基於有溫先生和孩子們在中間起調和的。”木清樽這會兒倒是不說虛話。

仇魄沉默了下來。確實……這些年他們之間也曾經經曆過多次被挑撥離間,激化矛盾的事情,有兩次真是差點兒就成功了。如果沒有溫先生和孩子們夾雜在中間,出於對這第三方的特彆信任,他們三個根本堅持不了這十幾年。

人和人之間的感情,比想象當中要脆弱得多。他們幾個經曆過背叛,也背叛過彆人……這些年來能夠默默收起各自的雄心野望,配合著仇魄,並不是那麼簡單的,尤其他們的身邊不斷有各種聲音在挑來挑去。

“好了,我們之間最好還是有話直說,反而通透。”木清樽稍微緩和了一下他們之間的氣氛。

“嗯!你說得對。那麼,我就恭喜你在專業領域內得到了進一步的提升了。”仇魄順著他給的台階立馬就走了下來。

“對了,你現在在哪裡?”木清樽聽到了對麵有輕微的引擎發動聲,心念微動,狀似隨口地問了一句。

“老師身體不舒服,我現在去看看他。”仇魄難掩聲音中的疲憊。從八年前那場被全麵堵截的‘追殺’後,他和他原本就不怎麼親近的那些親戚們都斷了聯係。也就隻有為了他再度出山的老師還能成為他心靈疲憊時短暫停泊下來的港灣,因此他時常也關心照顧他的老師。

“替我問海德老先生個好,要不要我去看看他老人家?”木清樽想到了溫融安排他的另外一個任務。從他離開尼夏城開始,那個任務也就正式開始了。不!確切地說從他還在尼夏城裡那個任務就已經開始了。

“應該隻是小毛病,如果有需要的話我會再聯係你的。”仇魄既然這麼說就是對自己老師的身體情況心裡有數。

臨了要掛斷電話之前,仇魄特意清了清喉嚨,就是不先掛電話。對他這種表現已經習慣了的木清樽主動開口:“你是不是想問我三寶怎麼樣?”

對麵再度一陣尷尬的沉默。

“他挺好的,我進去的時候在‘巨鯨門’口看到了他,穿了一身軍裝,比你威風多了。”到底是多年的戰友和合作‘夥伴’,木清樽清楚他想要知道什麼。

“是嗎?”仇魄的聲音中帶著點兒隱約的笑意。

“他很穩重,又負責任,比我大寶小一歲,看上去比大寶還要老成一些。這一點和你倒是如出一轍。”木清樽和他多說了兩句。三個月前他和羅素都見過了孩子們,而這位政務繁忙,地位已經與‘大將軍’平起平坐的大司長,再度因為有事沒能見到。

“嗬嗬嗬……”仇魄由衷發出了笑聲。

“你想他的話可以找很多機會見見他的。”

“還是……不了吧。我現在這樣子和他牽連太多,對他不好。”仇魄總是有自己的顧慮。他從手中掌握的權利越大,身邊聚集的人越多越雜後,就徹底完全地把自己給封了起來,輕易不會讓任何人看穿他的內心和喜好。

這八年來他見三寶總共不超過三麵,而這三麵從來沒有與三寶靠近過五米以內。這就是這家夥對自家崽子的另類‘關愛’——不牽連他就是愛護他。

因為,連木清樽都清楚仇魄的處境到底有多危險。他還是隨時會最先遭遇死亡危機的那位大長官。事實上,這八年來他還遭遇過很多次不同程度的襲擊,不過被隱瞞了下來,外界不知道罷了。

切掉通訊器,木清樽拉開身後落地窗上厚實的窗簾朝著外麵的夜色深處靜靜地眺望了一會兒那遠處的城市邊際線。

仇魄那老家夥的心態越發顯老了。不光是他,最近幾年他明顯覺得自己也老了,不是外表的問題,更多的是心理上的急速老化。

這趟去‘尼夏城’,他竟然生出想要退休養老的念頭來,而且想養老的地方竟然還是那個地方。

大寶快十七了,這次他們父子倆有機會待了有史以來最長的一段時間,他心中甚感安慰。看著那孩子在自己的指點下融會貫通,幾天就大有長進,他真的很想留在他身邊好好地培養他,看得出來大寶在醫學上麵很有造詣。

自己這輩子好像再沒機會往前進一步,就像很多平凡的家長一樣,他突然覺得自己孩子可能比自己更有前途,不知不覺就生出了這種念頭。雖然他也知道這種念頭對孩子來說不是很公平。

唉!

再撐幾年吧,怎麼也得等到孩子長大成人,選擇好了自己的前程方向後再退。他在這個位置上至少還能對孩子的未來有點兒幫助。

第二天,木清樽忙完‘新官邸’的工作後驅車去了‘友誼街17號’。

他前腳進17號,後腳他的行蹤就被傳送到了不少近期密切關注他行動的人的手中。

‘萊比錫’第一時間將這個消息傳給上級,‘友誼街17號’周圍今天的各類活動都比往常要頻繁。

‘友誼街17號’現在依然是‘烈火安保’公司旗下的一個辦事點,掛著的招牌都還是三把火焰的標誌。

這條街本來就是繁華地段,臨近新舊官邸,除了繁華還有貴氣。一般大集團公司都以能在這條街上紮根為榮,這可是身份地位的象征。‘烈火安保’在這條街上有這麼一個單獨的辦公室做辦事處,自然也是有身份的表現。

附近其他公司和‘新官邸’部分外包業務一般找安保工作也會到17號來談業務——方便就近。

木清樽進了17號後就被請進了秘密辦公室。在裡頭待了足足兩個小時才出來,出來後表情泰然輕鬆,一路驅車回了他自己的研究院,一直待到淩晨才回家。

隔了四天後,這位又一次去了17號,同樣在裡頭待了兩個小時。這一次他在17號裡待了兩小時到底在做什麼的相關流言沒有藏住漸漸地有了點消息傳了出來——木長官是通過‘烈火安保’的專線與‘尼夏城’方麵進行學術探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