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發作業的時候一不小心碰到得罪的那個女生，連忙道了歉。</p>
那個女生打了一個上午遊戲，正在補眠，借題發揮，罵了一句，“沒長眼啊？是不是有病？”</p>
徐歆被她的手也打了一下，手上的作業也掉了下來，動作太突然，她還以為對方要打她，嚇了一大跳，解釋道，“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嘉興從那邊過來，我給他讓路....”</p>
“煩死了。”那個女生白了她一眼，直接又睡下。</p>
季淮看過去的時候，已經冷了臉，徐歆咬了咬唇，拿著作業走了。</p>
大家都覺得那個女生過分了些，可是人家覺得人家是公主啊，在之前那個班可是受好幾個男生喜歡，到了這個班，對季淮有點意思，但是人家沒正眼瞧她。典型的以自我為中心，在班上也是難相處的人。</p>
要不是徐歆不讓季淮惹事，他這麼暴脾氣，怕是得鬨。</p>
而那個女生還在作死的邊緣，交作業不好好交，隔著組把作業本卷著就給徐歆扔過去，一下就砸到了徐歆的頭，居然還笑場了，“對不起啊，扔太準了。”</p>
一邊說一邊笑。</p>
“你怎麼這樣？太過分了吧！”李玲兒都看不下去了，“讓人伸過來也行啊。”</p>
早就聽說這個女生在之前的班級很惹人討厭，何止討厭，簡直讓人厭惡！</p>
“班長還沒說話，你嚷嚷什麼？”</p>
那個女生說著話，徐歆也生氣了，被扔得有點疼，剛站起身要說話，便眼睜睜看著季淮毫不留情一腳踹了對方的椅子。</p>
他用了狠勁，那個女生一聲聲尖叫，整個身子直接撲倒桌子上，胸口被撞得撕心裂肺疼，桌子椅子都倒了，書本灑落一地，前麵的椅子都遭殃，不過也沒坐人。</p>
她倒下的姿勢搞笑，抓著桌子大叫著，還害怕得哭了出來，班上的人不厚道笑了。</p>
季淮走過去，寒著臉居高臨下看著她，一腳又踹開了她的椅子，陰著臉怒火中燒，“笑啊，怎麼哭了？”</p>
那個女生看著他，被他嚇到瑟瑟發抖，受欺負的分明是她，為什麼他比她還生氣？</p>
季淮又一腳踢開了她的桌子，她哇哇大哭，還化了妝，像個鬼似的，他罵了一句，“閉嘴，我他媽看你就上火。”</p>
班上的人都沒勸架，心底暗爽，這娘們轉進來一直很囂張，早就應該治一治。</p>
季淮越看她越不順眼，又走上前兩步，徐歆急急喊了一聲，“要上課，大家先坐好。”</p>
她是班長，彆人不管她得管。</p>
季淮停住了動作，看向憋笑的方榮，“收拾了！”</p>
徐歆還以為他要讓他們收拾那個女生，連忙道，“季淮，你不要惹事了。”</p>
他走過來，應了一句，“我沒惹事。”</p>
隻見方榮讓那幾個男生過來，幫這個女生把桌椅擺放好，書本隨意堆在她桌上，方榮還笑眯眯道，“大家都是同學，和睦相處對吧？這麼囂張做什麼？不是想挨揍嗎？”</p>
那個女生哪還有什麼神氣，捂著發疼的胸口也不敢哭。</p>
這下好了，全班人都知道季淮衝冠一怒為紅顏，他們兩個是不是真有點什麼？</p>
傳來傳去，就傳到教導主任耳朵裡。</p>
在同一個班級裡談戀愛，這可是犯了大忌，做了壞榜樣，這天上課，季淮和徐歆都被叫到了辦公室。</p>
班任也在，教導主任黑著臉看兩人，又看了看季淮，他肯定是充分了解兩人的成績，季淮生物不錯，體育不錯，但這個分數，對他來說沒用，徐歆是重點培養的學生。</p>
他先扔出一句話，“上個星期，八班就有一對情侶被我逮到，既然想談戀愛，讀什麼書呢？高中不是義務教育，我想開除你，你就得給我滾蛋！”</p>
“縱容你們，就是助長不良風氣！”</p>
徐歆膽子比較小，低著頭一直沒說話，被他嚇得一愣一愣。</p>
季淮臉色未變，看了看教導主任，語氣不鹹不淡，甚至覺得有些不耐煩，“我們又沒談。”</p>
“怎麼沒談？人家都說你們在談，說謊能逃得過？”教導主任覺得他有一雙慧眼，任何妖魔鬼怪都逃不出他的眼，看向徐歆，大罵一句，“你還是班長，班長帶這個頭的？”</p>
季淮見他罵了徐歆，火氣是蹭蹭蹭往上，強忍著沒發作，故作漫不經心來一句，“說了沒談就沒談，我是喜歡徐歆，要不您勸她跟我談談？”</p>
“不讀書也行啊，我家有礦，跟我回家吃香喝辣穿金戴銀，還讀什麼書？讀書能賺到我們家這麼多錢？”</p>
“讀個屁哦。”</p>
教導主任一聽，血壓都被他氣得飆高，好啊，敢情是這個東西在覬覦他的優質學生，大吼一句，“馬上立刻，把你父母給我叫過來！”</p>
季淮還是一副沒把他放在眼裡的姿態，隨口道，“我打個電話，我爸也隔一段時間沒來學校了。”</p>
教導主任簡直要咬碎一口牙，對著徐歆說，“沒你的事了，你回教室上課去！”</p>
徐歆看了看季淮，班任衝她試了個眼色，柔聲道，“既然沒談，就沒你的事了，先回去吧。”</p>
她慢慢走出了辦公室，眼底全是擔憂。</p>
半個小時後。</p>
季大名匆匆忙忙趕來了學校，那副賠罪的樣子，彆提多熟練了，看著站在一邊的季淮，欲哭無淚，“老師，我兒子上次還考了第一百分，全校第一名呢，怎麼又惹事了？”</p>
教導主任黑著臉，“招惹好學生，要和他們班班長談戀愛，敗壞學習風氣，你這個做家長也要教導教導，現在他已經仗著自己家裡有錢看不起其他學習的同學。”</p>
季大名胡亂點著頭，他壓根沒把後半句聽進去，“和好學生談戀愛不是更促進學習嗎？”</p>
教導主任一聽，險些沒被氣得心梗，把季大名也教育了一遍，讓他領著季淮回去教育一個星期再送過來。</p>
季淮走出辦公室，讓季大名去樓下等他，他回教室拿手機。</p>
班上的人可都等著看結果呢，真談戀愛被抓住了？</p>
那後果可不輕，徐歆都回來了，情緒好像十分不佳。</p>
季淮走進去班裡，班上的同學趕緊坐好，眼睛都瞄著那邊，隻見他往裡走，傾著身子找手機，找到後站直，看向徐歆，“反正又沒談，沒你的事兒。”</p>
說完，他走了。</p>
徐歆一直低著頭，其實她也不知道他們談沒談，那什麼樣子算談？</p>
雖然她很害怕被處分，被請家長，可是她還是有點失落。</p>
坐進車裡，季大名看他，“你真和班長談戀愛了？老師不讓你談。”</p>
“我沒談。”季淮往後一靠，催促著，“趕緊回去了。”</p>
“你為啥沒談？人家是班長，學習肯定很好，你不是說你媳婦兒就是第一名嗎？和第一名談戀愛多好，你也能上大學。”季大名也急了。</p>
他睜眼看季大名，抿唇假笑，“你沒聽到老古董說談了就要被開除嗎？”</p>
“偷偷談啊。”季大名覺得他很笨。</p>
季淮閉目養神，沒理他。</p>
季大名一個人在嘀咕，“我以為你又打架了，又闖禍了，還在開會，這個老師不知道在講些什麼東西，嚇我一跳。有的沒的，還讓我帶回去教育，耽誤你上學誰賠？”</p>
“兒子。”他說著又道，“要不你去娛樂圈演演戲？我投資了一部電影，又大賣了，這些讀書人可真會寫。”</p>
季淮沒睜眼，拖著聲音，“不去，以後彆投了，不是知名導演找你，彆傻傻去投，都是爛片。”</p>
季大名：“不投留著做什麼？虧就虧點。”</p>
“留著我娶媳婦兒。”季淮把腳往前一伸，打了個哈欠，“再過幾年，沒礦了你可就隻有這些錢了，你又不懂商場，被人忽悠破產容易得很，你得等我讀大學畢業吧？”</p>
季大名摸著他的啤酒肚，看著正在睡覺的兒子，嘴角顫抖。</p>
他兒子要長大了，懂得肩上的重擔了。</p>
季淮一個星期沒來上學，在家睡大覺，完全沒有一點悔過的樣子。</p>
這個周末徐歆還因為跟徐母去外婆家沒去圖書館，所以到了周日上晚自習，已經隔了整整一個星期沒見他了。</p>
上個星期的事情班上的同學或多或少也知道了，兩人居然沒談。</p>
不用想，大家都覺得肯定是徐歆不願意，有時候與她說的時候也會說上兩句，開開玩笑。</p>
徐歆雖然沒說話，但是一直有在觀察季淮。</p>
他們沒在談嗎？</p>
她一直以為談了。</p>
周二的時候，她去食堂吃早餐回來，李玲兒還湊近她，悄咪咪說，“剛剛有人來跟季淮告白了，隔壁班的美術生。”</p>
徐歆心猛地咯噔了一下，還要裝作不慌亂的樣子，“不能談戀愛啊。”</p>
“季淮長得那麼帥，家裡那麼有錢，要是能和他在一起，那群人才不在乎被開除呢，誰在意啊？人家就想和他在一起。不過季淮沒答應，看都不看。”李玲兒啃著巧克力說。</p>
“哦。”徐歆沒怎麼說話了。</p>
她應該是那個沒和他在一起的吧，是因為不夠愛嗎？沒有破釜沉舟的勇氣。</p>
自從上次去辦公室後，她和季淮就沒單獨在一起過了，這幾天放學後她都在幫老師做事，和另一個同學一塊回去，在辦公室的時候沒承認兩人在一起。</p>
現在又有人跟她告白，星期三有一個，星期五居然還有，雖然他也拒絕了，但是她心底更不是滋味。</p>
女孩子嘛，喜歡上一個人就喜歡胡思亂想，時隔那麼久沒好好說話，就覺得自己遭受了冷暴力，心底彆提多難受，就算知道他是為自己著想，還是忍不住想東想西。</p>
李玲兒還來了一句，“其實和方榮他們談戀愛很危險，彆看教導主任說不能談戀愛，我聽說那個楊建在學校外有很多女朋友，他們會同時追很多人，喜歡就繼續追，然後玩玩，帶去開房，要是不答應，那就算了，追下一個。”</p>
“他們的喜歡很廉價。”</p>
說著無心，聽者有意，季淮這個星期都沒往她桌子裡放小零食，徐歆覺得自己是不是也被遺忘了？</p>
她沒敢告訴彆人她喜歡上了季淮，並且一直和他都有聯係。</p>
周五放學那天，她還特意想和他一起回去，副班長剛好也是一個人，就和她一起走了，她隻能打消這個念頭。</p>
她沒手機，和季淮聯係很不方便，上網發現他沒在線，發消息都沒人回。</p>
第二天早早就去市圖書館，等到九點他都沒來，徐歆難過得都要哭了，李玲兒說的話在她腦海裡回響著。</p>
他們這種富家子弟，最喜歡廣撒網了，聽說方榮都跟李玲兒表白，被拒絕後轉身就找了彆人，可沒時間浪費。</p>
或許她就是被玩弄感情的那一個。</p>
說來也可笑，季淮或許怕麻煩？所以不想和她走得太近了。可是受影響最大的她卻從來沒想過因此和他斷了聯係。</p>
九點半了，他還沒來。</p>
徐歆低著頭，看著習題本，心悶悶疼，她沒出息紅了眼眶，特彆矯情，她拿著筆在戳本子，她遇到了一個大壞蛋。</p>
大渣男！</p>
她正在默默罵著，一個人坐在她身邊，微微喘著氣，拿到熟悉的聲音壓低著，“你什麼時候就來了？”</p>
徐歆猛地轉頭，像兔子般紅通通的一雙眼望著他，水汪汪的，緊抿著紅唇，委屈巴巴，一開口，略帶哽咽，“你怎麼才來啊？”</p>
她不需要刻意做作，此時一說話就是軟糯糯，質問反而更像撒嬌，季淮心都酥了，聲線不自覺放低哄她，“我去買東西了，你眼睛進沙子啦？”</p>
“嗯。”徐歆順著台階下，平複心情。</p>
“我看看。”季淮湊過去，認真給她吹了吹，眼淚汪汪的樣子實在招人疼，忍不住又輕輕揉了揉她的頭，“給你帶了禮物。”</p>
“什麼禮物？”她注意力被轉移。</p>
季淮拿出一個盒子，一個低調的奢華品牌，打開裡麵是一隻女表，設計簡約小巧，但是很耐看。</p>
若是以往，他都是買很高調的牌子，他性子張揚，初中的時候就已經揮金如土，去夜場都要包場，花錢如流水，沒駕照就敢開跑車飆車。</p>
但是現在不一樣，那些張揚的東西不適合她。</p>
“給我的嗎？”徐歆還有些詫異，但也小高興。</p>
“嗯，我給你戴上。”季淮從盒子裡把表拿出來，拿過她柔軟的手，低著頭給她戴，一邊戴還把手腕往上拉，“我也有一隻，剛剛在店裡戴了，給你看。”</p>
她很不好意思去收人禮物，但他說他也有一隻的時候，她就沒拒絕了。</p>
一對的是情侶表。</p>
“好看。”季淮還欣賞了一會，“媳婦兒你戴什麼都好看。”</p>
徐歆麵上泛起緋紅，略帶羞澀，看著手腕上的手表，怎麼看怎麼順眼，他眼光真好，又看著他手腕上的表，更好看。</p>
看著他又伸出一隻手覆上她的手，她忍不住問，“那我們算是在一起了嗎？”</p>
她一個女孩子問出這個問題，無比害羞，聲音越說越小。過他都送情侶表了，意思很明顯。</p>
“不算。”他搖頭。</p>
徐歆神色僵了一些，“那算什麼？”</p>
季淮：“就不算啊，我沒提，你沒答應，什麼都不算。”</p>
她不知道他什麼意思，一臉迷茫看著他，季淮伸手捏了捏她那光滑嬌嫩的臉蛋，“隻要不談，就沒人找你麻煩。”</p>
“媳婦兒，你就安心讀書，畢業後我跟你表白你再答應。”</p>
“......”徐歆覺得她答不答應好像沒區彆，望著他鼻尖有點酸。</p>
本來是情侶表，季淮隻有在周末出來才戴，她一直戴著，李玲兒還誇了幾次她的手表很好看，還笑著道，“人好看戴什麼都好看。”</p>
徐歆眉眼彎彎，“我也覺得好看。”</p>
這樣的關係聽起來好像不太靠譜，而且還能隨時都舍棄。</p>
李玲兒對方榮的印象很不好，繼而對他們那群人印象都不咋滴，都是玩弄人感情的渣男，還勸徐歆多多注意季淮。</p>
這樣的關係，徐歆其實心底也沒譜。</p>
畢竟，兩人真沒在一起。</p>
可是雖然沒在一起，季淮會牽她的手，會給她買情侶鞋，他們有情侶外套，他好像特彆熱衷給她送這些東西。</p>
其實他們有兩雙情侶鞋，隻是，他們不會穿同一個款，各穿一個款，情侶手表也有兩對，各戴一個款，他戴的是她送的那一對。</p>
他從來不會在學校在眾人眼皮底下跟她曖昧，真的很正經。</p>
頂多就會在樓道遇到她的時候，隻有兩人的時候，他就自然會問一句，“媳婦兒你去哪？”</p>
徐歆臉會特彆紅，然後趕緊溜。</p>
學校的話越少，周末見麵的時候他的話就越多。</p>
高二還好，就牽牽她的手，等到高三，動不動就親人，吻技越來越好。</p>
一起寫過很多很多題，吃了很多很多頓飯，今天吃飯的時候，他在剝蝦，兩人穿了情侶鞋，徐歆輕輕把腳放在他腳上，含笑看著他，眼底泛著柔光。</p>
一模考試出來了，他的成績又進步了，走特長生能勾到一本的分數線。</p>
她聽說過季淮很多很多不好，可是她都隻覺得他最好，對她超級好，再也沒人會對她這麼好了。</p>
“你腳軟嗎？”他抬頭，把剝了的蝦放在她碗裡。</p>
“就想踩你鞋。“她說著腳又往上伸了一點。季淮擰眉，突然笑了，一下縮回腳，輕輕踩了她的鞋，“那我也踩踩你的。”</p>
“不行...你太壞了。”徐歆拖著聲音，當下就苦著臉，一副被欺負的樣子。她說話本來就柔，稍微嬌一點就會特彆惹人憐愛，溫軟溫軟的。</p>
“那我不踩，寶貝你踩我的。”季淮快速又移開，把腳伸到她前麵。</p>
她笑著搖了搖頭。</p>
“舍不得了。”季淮一下就猜中她心思，嘴角上翹，快速又剝了一個蝦遞到她嘴邊。</p>
她張嘴咬住了蝦，某人收回手又開始嘮叨，“媳婦兒，昨天過敏好了沒？我看看。”</p>
徐歆一隻手在吃飯，把袖子往上一拉，左手伸了過去。</p>
昨天過敏了，起了一片紅疹子，他給她買了過敏藥。</p>
她的肌膚嫩滑，那幾粒小點就特彆明顯，季淮摸了兩下，徐歆縮了縮手，“你不要摸，摸了癢，我會撓。”</p>
他立馬就住了手，幫她把袖子放下。</p>
吃完飯，走出門的時候，季淮一直牽著她，到光線好點的地方，又拉過她右手看了看，怕她癢也沒碰，開口道，“過幾天就會好了。”</p>
這話也不知道說給她聽還是說給自己聽，徐歆太了解他了，這幾天怕是都要看，一直碎碎念。</p>
進電梯的時候見她鞋帶掉了，蹲下來給她係鞋帶，動作自然熟練。</p>
徐歆垂眸看他，那雙明亮的美眸裡倒影著他的影子，她之前覺得他說話有點誇大，比如老是說她是他的命。</p>
很誇張。</p>
但後來覺得，小半條應該有？或者半條？</p>
想讓他著急特彆簡單，假裝不理他就行了，絕對特彆特彆急，想哄他也特彆簡單，說幾句軟話就行了，她如果撒嬌，超不多五秒就繳械投降。</p>
就...覺得能拿捏得死死，但是她並不想拿捏，她很愛他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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