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鐵石心腸的不孝子(11)(1 / 2)

雲詩巧開始打扮得花枝招展, 各種打探著季淮的各種消息。

得知他除了酒樓和餅屋還開始做起了海上生意。

據說還要買下幾艘大漁船,雇用水手,他又有製作蝦醬的秘方, 日後肯定是大賺一筆。

季淮她是一定要拿下的, 雖說娶了妻子, 她不可能低於喬莘當妾,可以當平妻。

這十幾年的高傲, 讓她並不覺得喬莘算什麼,她就是比她高貴, 對方以前不過是他們雲家的丫鬟罷了,能嫁給季淮還不是她施舍的機會?

在季家酒樓蹲點了幾天,大概就摸清楚季淮的行蹤了。

喬莘這個賤人居然還管賬, 她看到對方收錢, 就像自己被搶了錢一樣。

那本應該是她的啊。

這讓她妒忌得冒煙。

她在季淮獨自去辦事的路上等他, 今天還穿了最好看的一條衣裳,抹了胭脂水粉,但是把臉摸得慘白, 迎麵朝他走來。

這幅樣子,楚楚可憐, 應該能激起對方的保護欲和憐惜吧?

誰料, 季淮居然沒看到她, 直接就從她身邊走過了,壓根就當沒瞧見這個人。

雲詩巧故意擺的神情倏然僵住,眼看他越走越遠,趕緊轉身跑上去,“淮大哥!”

季淮停住腳步,疑惑轉身。

“你這是要去哪?”她說話柔柔弱弱, 將女子柔軟的形象表演得淋漓儘致,而且認為自己發揮得非常好。

喬莘生來就是丫鬟命,還能比她懂討男人歡心?

她哪裡知道,被季淮寵著的喬莘溫柔得很,麵對他,不需要耍心機就是一副眼裡滿滿都是他的模樣,說話做事都水柔柔的樣子,男人更受不了,隻想好好疼著寵著,半點重活都不舍得她乾。

“你...”季淮蹙眉,語氣有些遲疑。

“我最近過得不太好。”雲詩巧接著他的話,眼眶還泛起微紅,對方肯定是心疼她了,男人就是這樣。

他一頭霧水,反問一句:“你是哪位?”

雲詩巧被當頭一棒,強行擠出笑,賣著可憐,“淮大哥,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我知道你很生氣我和徐昊在一起了,但是當時他纏著我,你也知道他的身份,我一個弱女子,沒法拒絕,其中的辛酸我就不贅述,我也不願再提起。”

把攀高枝變成無可奈何,洗白手段溜得很。

雲詩巧說著,先把自己給說服了,她如今已經知道錯,也付出了代價,所以她不覺得自己有錯了 。

想著,還伸手試擦了幾滴眼淚,餘光還看到季淮身後的喬莘,對方手裡拿著一個小盒子,想必是來追季淮,於是,她一臉愧疚對著他又開口,“旁人再怎麼嘲笑我,我都覺得無所謂,這反而是我的解脫,當初害你被迫娶了喬莘,這是我最內疚的事情了。”

喬莘也站在了原地,一顆心揪在一起,神經繃緊成一條線。

她其實並沒有那麼膽怯懦弱,從小就在縫隙裡生長的野草有很強的生命力,懂得掠奪和爭取,也會保護自己的東西。

隻是,她也想要一個答案。

她不得不承認,雲詩巧的退出讓她半路插入這段感情,季淮對她太好,她太愛他了,因為愛,所以患得患失,因為愛,所以自卑覺得高攀。

季淮沒有第一時間說話,氣氛好似都凝重了很多,他似乎在回想,又認認真真瞅了雲詩巧幾眼。

雲詩巧努力裝出自以為美的樣子。

“你是雲詩巧?”他語氣不確定,隨後道,“說什麼胡言亂語呢?你被徐家趕出來後腦子是不是就不太正常了?伯父伯母帶你去看過病嗎?”

雲詩巧猝不及防,直接石化。

那模樣,的確帶著同情,覺得她有病的同情。

“你和徐昊不是兩情相悅,還是你鬨著要嫁進徐家的嗎?要死要活的,鎮上的人都還知道,現在你記憶都出現紊亂了。我覺得你還是去看看病吧,這幅樣子,人不人鬼不鬼的,都成什麼樣了?我一時都沒認出來。”他以最認真的語氣說出了最讓人無地自容的話。

當真以為彆人傻?

自作聰明覺得事情過去就忘了?那叫蠢!

街上人來人往,他聲線不低,聽到的人在笑,還一直在打量雲詩巧,竊竊私語在討論著。

“那不是雲家那個女兒嗎?在纏著季家的少爺?”

“之前有過婚約,她被趕出徐家了,據說是掉了孩子失寵。”

“她不是鬨死鬨活嫁進徐家去嗎?當時季家半死不活,季家少爺就隻能換人娶了。”

...

季淮聽到最後一句話,看向路過的男人,臉色嚴肅解釋,“這位兄台不可亂造謠,當時雲姑娘已經心有歸屬。喬莘是我心儀之人,是我用八抬大轎明媒正娶進來的妻子,季家的少奶奶。”

那人神色訕訕,拱手致歉。

季淮也沒說什麼,他越是寬容,便讓對方越窘迫不安,三言兩語便把事情解釋清楚,又強調了喬莘的地位。

八抬大轎明媒正娶乃正妻,加上一個心儀之人,地位穩穩當當。

雲詩巧是直接呆滯了,他說她人不人鬼不鬼?她滿滿的自信被擊碎得一點都不剩,臉色更加煞白。

見喬莘已經走過來,她一不做不二休,梨花帶雨要上前再次與季淮解釋什麼,想要“暈倒”在他懷裡。

她就不信他這麼狠心,見死不救。

到時候,有了接觸,再培養培養感情。

沒等她走到,季淮就閃了。

她節奏沒把握好,腳一歪,往前撲,摔到了地上,聲音還很響,姿勢搞笑,不少人哈哈大笑。

疼得她整張臉扭曲起來,心裡把季淮唾罵了好幾千遍。

等她把他拿下,這筆賬好好算!

有雙手把她扶起來了,她趕緊收斂情緒,小聲抽泣起來,淚眼婆娑,抬頭一看,竟然是喬莘,錯楞的表情都沒來得及收。

對方扶著她,語氣還關切,“既然身子不好,就應當讓舅媽和舅舅給你好好補一補,去看看大夫,可被再生出其他惡心難治的病,你看你走路都沒力氣了,瘦得隻剩骨頭,瞧著讓人揪心。”

她在季家被照顧得好,又有季淮的疼愛,如今麵色紅潤,都比雲詩巧高了,皮膚好得能掐出水似的,像個被嬌寵的小姐,半點都沒為人婦的憂愁。

說話似刀子,皮包骨頭得多難看?讓人都認不出,惦記著彆人的相公,真是惡心難治的病呢。

雲詩巧氣得五官都要挪位了。

季淮看向一旁人,詢問道,“沒有人知道雲家如今搬去哪了嗎?雲姑娘這情況看著不太好,無人管嗎?”

精神若是失常,出來是要有人看著點。

“聽說搬去城郊了。”

“可能被徐家趕出來的時候受的刺激太大了,精神就不太對了,哎,他們家都自身難保了,誰還管她了。”

“季少爺你也彆管了,雲家也不是什麼好人,不光雲詩巧這事,還有餅屋那事,雲家人那是罪有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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