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鐵石心腸的不孝子(11)(2 / 2)

以前季母和季父喜歡做善事,如今生意好了,做的善事也就越多,大家對季家的印象還是很好。

季淮這麼一問,聚集的人越來越多,大家交頭接耳,都說雲詩巧精神已經失常,被趕出徐家後大受刺激,整個人已經瘋了。

雲詩巧萬萬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她隻是想與季淮再敘敘舊,讓他起同情心,再設計讓他對她有感情,好嫁入季家。

怎麼就成了一個瘋子呢?

她恨死喬莘了,季淮一定也是故意的,她身子止不住顫抖,那些嘲笑簡直要讓她瘋狂,步伐狼狽往外跑。

跌跌撞撞的,更像瘋子了。

大家都說雲家的女兒已經瘋,真可憐。

縣太爺家的妾,不好當啊。

*

雲詩巧這麼一鬨,喬莘和季淮的關係再次升溫。

他十分認真說出口的那些話,太讓她心裡觸動。

心儀之人,明媒正娶,八抬大轎。她有足夠的底氣,去對抗所有,雲詩巧若來了,她便狠狠把她打回去!

兩人也沒提及雲詩巧,左右不過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這日,在酒樓。

季淮去了後廚,喬莘在算賬。

她今日來了月事,小腹有些不舒服,站一會就覺得腳軟,不自然換了個姿勢,繼續看賬本。

季母也是放心,一大筆就交給她,季淮也隻顧做新菜品,不理會錢財。麵對密密麻麻的賬本,她歎了一口氣,繼續認真看。

季淮從後廚走出來,喚了她一聲。

“嗯?”她抬頭往他。

“快趁熱吃了,補氣血。”他端來一碗元氣湯,放在她麵前,拿過她麵前的賬本。

喬莘漸漸眉開眼笑,纖細的手拿著勺子,輕輕攪動了兩下,淡淡的中藥味撲入鼻翼,輕輕吹了吹,嘗一口,露出幸福滿足的笑意,“真好喝,還打了雞蛋啊?”

“打了兩個,一個怕你不夠吃。”他回。

她嘴邊的笑意不減,“那我得全都吃完,一點不剩。”

季淮點頭,“一會龐掌櫃來看著,你就回去休息,明日也不用來,忙得過來。”

喬莘又喝了一口,“我沒事兒。”

“那也休息。”他語氣沒得商量。

她爭不過,饒是她自己覺得沒什麼,他卻覺得是大事,為了不讓他擔心,也隻能回去。

晚上人有些多,耽擱了一會,季淮便來催促她回去,剛準備走,大廳就傳來躁動。

一名清瘦的男子“啪”的一聲拍打了桌麵,罵道,“這盤裡是什麼?生意這麼紅火的店,裡麵居然有蟲子?”

“這是什麼?老鼠屎嗎?”

酒樓都是座無虛席,包間還需要提前告知才能預留,大家都是吃菜喝酒,來這麼一出,著實讓人惡心。

大部分人都停了下來,紛紛往那頭看。

季淮第一時間就走了過去。

男子見他走過來,臉色更是難堪,話語咄咄逼人,“我聽聞你們酒樓有名,特意來這裡嘗嘗,沒想到你們也太糊弄人,這飯菜居然有蟲子,還有老鼠屎,吃死人怎麼辦?”

“你們哪是讓人吃菜,是吃屎吧?”

正吃著菜,不少人直接反胃,沒了胃口,看著麵前的酒菜,也在查找起來。

季家酒樓的飯菜也不便宜,若是衛生不過關,那可不會再來第二次。

“如果是我們酒樓的問題,一定會給您一個交代,我先看看。”季淮加重聲音強調,說著往前走。

“看啊,不就在這嗎?幾隻蟲子在肉裡,老鼠屎都飄著了。”男子一臉怒氣,說著伸手就要將桌上的飯菜掃在地上。

“先彆激動。”季淮卻快一步抓住他的手,讓他動彈不得,神色冷靜看向一旁的小二,“去把後廚的人都叫出來,誰做的這幾道菜?”

小二也知道嚴重性,趕緊就去喊了。

喬莘走上去看,湯裡有一隻蒼蠅,炒肉裡有幾隻黑蟲子,炒素菜裡有幾粒老鼠屎,她眉頭緊鎖,看著望過來的人群,強迫自己鎮定。

廚子馬上出來,看到這個,當下就道,“不可能啊,我們的廚房每日都仔細清洗,沒瞧見老鼠,怎麼可能有老鼠屎?老鼠它也爬不上來啊。”

另一個也附和,“對啊,肉怎麼會有蟲子?肉是方才送過來的,絕對新鮮,每一道菜裡都有東西,這怎麼可能?”

季淮看向那個男子。

“我,我怎麼知道?”那男子故作鎮定,反而怒罵,“難不成,還怪我了?我還有錯了?東西是你們炒的,還不是由你們說。”

季淮無比認同,“這事我也覺得蹊蹺,都撞上了,多半不是您的問題,是什麼酒樓出錯,我們肯定給您賠償。”

那名男子一聽,眼底得意一閃而過,還能收好處?

喬莘在一旁著急,剛要說話,隻聽他又道, “這批廚子是新進來的,我們家酒樓生意紅火,彆家酒樓時常派人來當奸細,指不定就是陷害我們家,不然怎麼可能三盤菜都有問題?”

話落,對著一旁的小二道,“快去報官。”

男子一聽就慌了,“報什麼官啊?這樣吧,你給點賠償就行了,大爺我今天心情好,不計較。”

“這不是錢的問題,若是不解決,以後誰還敢來我們家?也不知道是誰故意做的,一定要有個交代,不然後患無窮。”季淮讓另一個小二把飯菜端到一邊,保留證據,又看著幾位廚子,“你們也準備一下,去一趟衙門,畢竟這事不小。”

他們都當過廚子,季家酒樓的衛生比彆家好太多,同時出現幾盤菜,不故意能這樣?

大家都問心無愧,一個個積極得很。

季家酒樓工錢給得高,這可影響他們了,恨不得趕緊去衙門自證清白。

“不用了。”那名男子掙紮,“算了,不給你計較,我認倒黴行了吧?”

“這不是你一個人的問題,關係到在座的所有人,若是同行用了這種卑鄙下流的手段,我們酒樓關了,你們隻能去彆處吃酒,能使出這樣陰狠手段的人,做出來的酒菜,真的能放心入口嗎?”季淮反問在場人,趁男子沒說話,他又對著酒樓的人道,“這個行為實在惡劣,這頓飯在座的人彆吃了,看看是否存在同樣的問題,飯菜中是否有蟲子。今天這飯菜不收錢,若是去衙門把事情解決了,我們酒樓再請各位吃一頓飯,絕對不能助長這種卑鄙的手段,今日是我,明日就會是更多的人,若是成功了,紛紛會被各種效仿,那麼活下去的店就全部都是黑了良心的人。”

這下,可不是酒樓的問題,是非常嚴重的問題,關係到很多人呢,想想就覺得不公平。

能進來酒樓的人,多半不是尋常老百姓,很多都做點小生意,一聽覺得有理,季家誠意也到位,大家開始查看麵前的菜肉。

事情徹底被鬨大,男子進退兩難,想要走卻被季淮攔住,他還保證,“若是我們酒樓的問題,我們將會徹底大改,這個酒樓我家開了幾代,這將是恥辱,我也無顏麵再經營。”

男子覺得季淮就是不想讓他走,死死掙紮,“我還有急事要去辦,你先放開,快放開。”

“不用擔心賠償,方才沒吃多少吧?實在對不住。”季淮嘴上說著道歉的話,手上力度越來越大。

很快,他就走不了了,因為衙役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