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彌之的臉上已經沒有了先前的鎮定,怒視著我,嘴裡喋喋不休地罵道:“妖婦!你顛倒黑白誣陷忠良,我……”
話沒說完,突然,一把刀直直透入了他的胸口。
張彌之瞪大了眼睛,抬眼望著前方。
司馬斂冷冷地看著他,手握刀柄。
眾人皆震驚,看著張彌之口吐鮮血,臉上的不甘之色漸漸變得灰敗。
少頃,司馬斂把刀拔了出來,張彌之倒了下去。
司馬斂不緊不慢地將刀上的血跡在張彌之的衣服上擦乾淨,收入鞘中。
“拖出去。”他對左右吩咐道,“運回無鹽城,曝屍三月,不得收斂。”
侍從應下,忙將張彌之屍首拖了出去。
“回擊雒陽之事,不宜拖延。”司馬斂轉過來,對老張說,“明日便可開拔,未知天師這邊如何?”
他說話這語氣有幾分恭敬,顯然也是被方才那場幻術所鎮住,不明就裡,當真以為老張有法術,
老張道:“明光道亦仍可與東平國弟兄共擊兗州。”
我看老張一眼,心中有些詫異。
“如此甚好。”司馬斂道,說罷,看了看我,“雲夫人有何見解?”
我說:“雖然我等手上有任城王和高平王,但二者兵馬折損,當下加起來不過兩萬。相比之下,濟北王有十萬,若不用些手段,隻怕難以越過。”
“用甚手段?”司馬斂道。
“濟北王的家眷都在明光道手中,可以此談判,勸濟北王投降。”我說。
“隻怕此法行不通。”薛尚忽而插話道,“蔣亢昨日來到範縣時,將濟北王家眷也帶了來,已經交給了濟北王的人帶往兗州去了。”
聽得這話,眾人皆吃驚。
“當真?”我不解,“蔣亢為何如此?”
“恐怕也是為了結盟。”這時,老張道,“我等今日潛入城中時,線人也曾稟報此事。我教占了魯國、濟北國、東平國,蔣亢與濟北王媾和,兗州諸侯甚是不滿,蔣亢以示以善意,緩和諸侯情緒。”
司馬斂哼一聲,冷笑:“濟北王打的好主意,將自家家眷接走,卻當孤死了一般。”
我沉吟,道:“如此,我等唯有加緊出發,奇襲濟北王,方可破此局。”
眾人無異議,又商議一番之後,分頭行事。
作者有話要說:不好意思,出門辦事,明天寫多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