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覺得聶青鋒與玄機派有點冤枉。
“當年,就為了與聶青鋒一戰,賀昭都沒能護住劉夢遙。他們的大女兒這才落下病根,年紀輕輕就去了……”
“可聶青鋒那女魔頭也沒死呀,指不定哪天玄機派卷土重來。”
“你們說,這次賀昭金盆洗手,聶青鋒若是出現他還會出手嗎?”
“會不會是天機派餘孽製造了麻煩……”
江湖人有各種各樣的猜測,賀君心就沒有仔細聽。
這有些猜測還能勉強說比較靠譜,有的純粹在鬼扯,胡思亂想。
這說的過分的,又開始傳賀昭、劉夢遙、聶青鋒的三角戀。
賀君心忍不住搖頭,這狗血的八卦肯定不是真的。
*
賀君心聽夠了,便結賬離去。
走在回家的路上,卻被那位少年劍客給堵上了。
“為什麼堵我?”賀君心問。
少年劍客驚訝道:“你怎麼是男的?!”
低沉沙啞的嗓音肯定非女子所有,可眼前人卻穿著姑娘家的衣服。
“男的又如何?”賀君心笑了。
身邊都是女子的衣服,順手就穿了。花錢請醫生開銷大,服裝上就省略了。
是男是女,對君心而言其實沒有太大區彆。
少年劍客瞠目結舌,他還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不知如何反應。
“你擋路了,有什麼話要說嘛?”賀君心問道。
“哦,我是想問你一個問題。”少年劍客這才回想起目的:“剛剛在客棧,你聽了我與眾位江湖兄弟的談話對吧?”
“沒錯。”賀君心應道。
“你有沒有覺得有些不對勁?”少年劍客一雙眼睛閃閃發光:“我覺得聶青鋒有點冤,你了?咱們要不要去天意山莊調查調查,這裡麵肯定有古怪。”
賀君心很想翻個白眼。他瘋了才會回天意山莊,好不容易才跑出來。
“好奇心害死貓,你這你沒聽過嗎?”賀君心提醒:“你這話要是被人聽到,怕是要惹來□□煩。咱們都不認識,說這些不合適。”
他們都不認識,就這麼莫名拉著他說了犯忌諱的話,這不是討打嗎?
“我以為我們誌同道合來著。”少年劍客不好意思地撓頭。
客棧裡,誰提到甚至聽到賀昭都是一片讚揚,唯獨這位少女眼中全是冷漠。聽到那些人傳聶青鋒的八卦,少女更是不屑。少年劍客以為遇到知己,就跟了過來,還想著交個朋友一起冒險。
“聶青鋒並不冤枉!”賀君心見男孩過於單純,就耐著性子解釋:“各大武林門派就如古時割據的番外,他們沒有統治者的名號,卻趕著統治者的事,在自己地盤為虎作倀!聶青鋒要當出頭鳥一統天下,自然是與天下諸王為敵。成者為王敗者為寇,她被諸王鬥倒,吃了敗仗,有什麼冤枉的?”
少年劍客啞口無言,事情還能這麼看?
賀君心又反問道:“除非,曾經的玄機派是行俠仗義、鋤強扶弱,以天道公理為己任的正義門派,那倒是一樁冤案。天下的不幸。”
“那到沒有……”少年劍客低語道。
聽了賀君心一席話,如同被一盆涼水淋了頭。
他本滿腔為聶青鋒翻案揭開武林大機密的雄心壯誌,如今隻能灰溜溜地走了。
*
少年劍客焉達達地回道住所,屋內有一位明豔的婦人等著他。
那婦人明眸善睞,顧盼生輝,隻那一頭如雪的白發,與她美麗動人的外表不配。
“回來啦。”婦人敷衍著招呼了一句。
她手裡撥動著算盤,還在計算家中用度。
家裡的錢好像有些不夠用了。
她不是一個精於算賬的人,花錢大手大腳。往日,有人管著錢銀,她完全不用操心,如今她把人氣走了,得自己算錢。這才沒天幾天,就入不敷出了。
慘!頭疼!
少年則覺得自己腦子不夠用。
一方麵他認為賀昭不是個好東西,一方麵又覺得那位少年似乎說得也沒錯。
他還是想查一查過去的事情,弄明白賀昭究竟怎麼回事。
“娘,你給我做個參考。”少年求道:“你說我怎麼辦?”
“你評書聽多了嗎?初出茅廬的小蝦米,單挑天下第一想揚名立萬?找死呢?!”白發婦人直接讓兒子跪算盤、關禁閉。
等少年劍客委委屈屈回到房間,白發婦人這才收起了嚴母的姿態。她打了個響指,身邊出現一名玄衣影衛。
“那人什麼身份?”她問。
“賀昭親生兒子,賀君心。三個月前逃離天意山莊,被賀昭宣布死亡。他定居榕城,目前正尋醫求藥,懸賞萬兩。”
“去揭榜!”她命令道。玄衣影衛沒有遲疑立刻行動。
白發婦人心情複雜地在客廳裡踱著步子。
賀君心……
死敵的兒子,她聶青鋒自然要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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