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葉娉芊心中滿是震動,聽對方這話手中還有很多的意思,她忍不住猜測對方或許是顏魯公後人才會有這麼多書帖。可是聽花如台說,他的義父乃是的的確確的花家子,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隻是低聲喚了句喏,小心翼翼的收回書法。
心裡忍不住驚訝自己祖父的眼睛尖銳,恐怕世上眾人從來沒有想到一直在江湖上漂泊的花家眾子的伯父手裡竟然有眾多價值連城的寶物。
謝離歌看見葉娉芊即使內心震驚,麵上仍舊有禮有節,忍不住讚賞的點了點頭。
此女可以。
突然,他想起了一件事情,抬頭看向了旁邊的花如台,道:“我不是讓七童傳信讓你們不要過來的嗎?”
他眉頭緊皺,氣勢磅礴,表情顯然有些生氣:“這裡魚龍混雜,你還真是不怕死啊。”
花如台絲毫不怕義父的冷臉,依舊笑嘻嘻的說道:“這不是義父和小七在嘛!”
“彆的不說你帶人家未出閣的女子出來乾何事?”謝離歌想起了陸小鳳最近可能回來,想起後者沾花惹草的習性,隨便找了個理由開始趕自家熊孩子義子走。
“可是……”花如台表情有些猶豫。
謝離歌十分冷酷的打斷了他的話:“沒有什麼可是的,等我回到花家的時候自然可以一見。”
話說到這個地步,花如台知道自己義父的確不願意讓他們摻和在這件事情裡麵,兩大絕世劍客要在皇宮中比劍,京城出現了有史以來最熱鬨的景象,平常王不見王的眾俠客都看見了彼此,甚至花如令從自家當軍的小舅子那裡知道最近京城的鬥毆情況大大上升。
他們兩個不會武藝的普通人來到這個酒樓,的確危險,更彆提他們中間還有一位女子。
花如台頓時知道自己可能莽撞了,臉色瞬間凝重起來,低頭對著謝離歌行了一禮:“知道了義父。”
謝離歌滿意地點點頭,當臣子最重要的是心黑,能屈能伸,知道自己那裡錯了不害怕指責勇於接受,花如台此刻已經具備了最基本的技能。
他揮了揮手:“走吧,讓檀書送送你們。”
“是!”花如台帶著妻子退下了。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的看著花如台懷中的檀書,不明白這一個小小的鬆鼠怎麼保護他們,檀書正打滾,看見葉娉芊看向了自己,趕緊站起來彎著小肥腰行了一禮。
“初次見麵。”葉娉芊看見這一幕忍不住捂嘴笑了,柔聲和胖鬆鼠說道。
花如台正準備出聲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有些疑惑的聲音。
“二哥?”
花如台聽見熟悉的聲音,臉上立馬綻開笑容,回過頭看著眼睛被黑布遮住的花滿樓,溫聲說道:“小七?”
果然是二哥。
花滿樓心裡忍不住歎了一聲,他寧願自己的猜測是錯了,甚至自己二哥還帶了彆人過來。
他溫潤如玉的對著葉娉芊所在的地方抱了下拳:“這想必就是信中說提到的未來二嫂了吧。”
花滿樓說話不急不緩,給人一種春風拂麵的感覺,起碼葉娉芊對於這位的好感度是陡然上升了很多,心裡感歎這花家果然人傑地靈,所生七子皆是人中龍鳳,她突然想起了自己剛剛見到了花家義父。
不,那已經不算在人裡麵了。
葉娉芊對於那道邪氣繚繞的聲音印象深刻,也深刻明白了花如台之前為什麼叮囑她不要害怕。
美則美矣,隻可惜氣勢太過恐怖,讓麵對的人心生壓抑。
“見過花家七子。”因為還沒有過門,葉娉芊沒有直接喚叔叔而是選了個較為親近的稱呼。
花滿樓笑容越發深刻了,他很喜歡這位落落大方的二嫂。
他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你們是準備回去了嗎?”
旁邊的花如台舉了舉手中的檀書,道:“對呀,義父讓檀書送我回去。”
在花滿樓出去修養的時候,謝離歌便是呆在花家,檀書與花家其他六子相處的也很不錯。
花滿樓頓時放下心,義父既然插手了,那麼二哥倆人安全問題應該是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