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滿樓聽見自家義父記仇的話語,無奈的答應了:“是。”心裡默默為被記仇的陸小鳳默哀了幾秒。
謝離歌抬頭看了看天色,此刻月已上中空,月華照下,已經是深夜了,謝離歌也有些驚訝,沒想到時間過得這麼快。
“七童,趕緊回去吧。”
“是,義父。”花滿樓笑著應到了,轉過頭便推開門,往自己房間走去。
謝離歌在花滿樓走後並沒有其他動作,依舊回複成一開始打坐的姿勢。月光透過窗戶照在他身上,諢不似凡人,他雙眼緊閉,睫毛在蒼白的皮膚上投下一片陰影。
過了不知道多久,門口出來了爪子撥弄木門的沙沙聲,緊接著,吱呀一聲,門被推開了一條小縫,一隻毛絨絨的身影從門外鑽了進來。
它渾身胖嘟嘟的盯著兩本書,毛絨絨的臉上一本正經,四隻劃動便來到了謝離歌身旁,它先是觀察了下地形,隨後艱難無比的爬到了床上,然後又挪動自己的身軀趴在了謝離歌嗯懷中。
謝離歌睜開了眼睛,拎起胖鬆鼠,放在懷中。
“回來了。”
“吱!”
“路上安全嗎?”
胖鬆鼠的聲音出現了一霎那的猶豫:“……吱!”
“有一些不安全但是被你揍出去了嗎?”謝離歌從善如流的問道。
胖鬆鼠立馬興高采烈了搖起自己身後的大尾巴:“吱!”
………………
一人一鬆鼠就這麼一問,一答,情景十分美好。
陸小鳳走後之後便再也沒有出現在客棧裡麵,謝離歌也不在意,因為他每天在樓上的時候都會聽見一樓的人在說關於陸小鳳的事情,關於兩大劍客在決鬥的事情,還有關於那些珍貴的緞帶惹出的一係列風波。
沒有人不想要看見兩名絕代劍客之間的比拚,即使比試的地點是在皇宮,自然緞帶的需求量就上去了,人人都想要,隻可惜緞帶隻有那又數的。
起了歪心思的就準備了打劫。
光是聽樓下那一波又一波的人說的話,謝離歌就知道陸小鳳這段時間日子絕對過得十分精彩。
這讓他的心情好上了不少。
所以他周身的氣勢也不像一開始那樣的血煞恐怖,反而柔和了一些,樓下的人倒是有福了,他們隻感覺身上一輕,相互看了看,抬頭看見二樓角落未消失紫與黑的衣角,頓時明白了這是筆魔心情好的緣故。
他們想了想自己談論的話題,立馬推測出筆魔想要知道陸小鳳的消息,紛紛表示這點好啊,他們平常最喜歡地就是八卦,更彆提陸小鳳的八卦一點價值都沒有,全天下人都知道。
於是想要結交一位絕世高手的他們立馬搜集了更多陸小鳳的事情,在樓下各種添油加醋的報道,被在二樓的謝離歌聽到後心情十分好,那些人感覺自己身上的氣勢又輕了很多。
像是得到鼓勵一般。
他們說的越發起勁。
直到某一天陸小鳳踏入了客棧的門口,他們慷慨激昂的聲音才戛然而止,一些已經踏上了桌子上演說的江湖人也紛紛在同伴的拉扯下到了地上,客棧一樓隨後立馬恢複成往常一樣。
陸小鳳看見此情景,想起最近江湖上不知道怎麼到處流傳著他的各種糗事,想來一切事情的源頭估計就是起源於這。
至於這些人為什麼要這樣乾,陸小鳳心裡已經猜個八九不離十了。
十有八九是二樓的那位祖宗惹的事情。
陸小鳳自知理虧,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也不去管那些說自己壞話的人,十分認真的踏著樓梯來到了二樓廂房門前。
“叩叩!”
“進來。”門內傳來冷淡的聲音。
陸小鳳推門進去,發現廂房裡麵的花滿樓和謝離歌各自一方坐著,正對著他的白發男人瞥了他一眼,隨後繼續低頭摸著懷中地胖鬆鼠。
“伯父,好久不見。”
謝離歌沒有直接回答,而起問了其他問題:“你今天走了正門?”
想起他特意在窗戶口設的陷阱,謝離歌表情僵硬了一會兒,隨後很快就變得正常。
反而是陸小鳳被這麼一問,有些不明所以:“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