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詡聽著上首的人說完的話, 他沉默了,突然覺得自己一開始的擔心有些多餘,涼州城民心在董氏一族這裡,殺人滅口的流言根本沒有辦法傳遞, 那些瘋狂崇拜董氏一族的百姓恐怕還會是第一捉住散發流言的人。
之後他又聽見了謝離歌冷淡的聲音傳來。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些家夥兒不知死活!”
隨後他們兩個若無其事的轉移了話題,不再提流言。
而是轉向了漢靈帝為什麼要借兵一事進行了探討。賈詡對於這個話題十分如魚得水,他對於用兵料事如神就連軍中那些眼高於頂的將領們都不住稱讚她的神乎其技卻少有人知道他其實更善於權謀。
賈詡聽見京城使者說出借兵事情的時候, 本能立馬嗅到了不對勁, 他腦海中有不好的猜測,目光掃過一旁的黑甲將軍。
“先生以為京城借兵是狐為呢, 還是虎為呢”?謝離歌回望了過去, 臉上似笑非笑的說都啊, 話中的狐對應的乃是依靠皇帝寵幸的宦官集團, 虎自然就是皇帝了。
賈詡麵帶笑意, 手指輕輕敲了下桌麵, 意有所指的說道;“這狐狸與老虎終究是露在表麵, 將軍還是要小心隱藏在背後的豺狼啊。”
此話一出, 謝離歌立馬明白賈詡應該明白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他忍不住在心中感歎後者的 智商果然不同凡響。
謝離歌讚道:“先生多智!”
“將軍誇獎。”
主仆二人說的話也是彆有含義, 各自卻默契的明白對方話語中的意思,兩個人惺惺相惜之間充斥這美好的氣氛, 一時間其樂融融。
第二天的時候, 果然如同賈詡所說的那樣,京城使者死在了驛站當中, 一刀斃命,乾脆利落,看其身上的痕跡殺人者是個擅用刀法的人,更是與那傳言中蒼雲軍使用的陌刀相同。
街頭巷口處此刻也有很多人說這是被殺人滅口,他們神秘兮兮的對著正在街口樹下的百姓們說著類似的話,隻可以話都還沒說完就被那些百姓抓住了。
那些老人看似老邁抓起人竟然健步如飛,拎小雞一般的就將那散播謠言的人給抓在半空中,看得後的眾人目瞪口呆。
老人拿起手中的焊煙qiang敲了下手中年輕人的腦袋,冷哼了一聲,道:“你這後生不老實,這京城使者乃是被刺客殺死在驛站,那個時候將軍正在和賈先生商量軍事,怎麼可能派人前去,你話語中卻偏偏將兩者牽扯在一起,不安好心。”
年輕人被捉住了還沒有反應過來腦袋就挨了一頓敲,聽見老人的話語神情瞬間懵逼,這節奏不對啊,想他好歹也是專業的間諜,不知道多少人曾經在他手上吃過虧,其中不乏一些大人物,而他自認為自己這次並沒有失手,為何那老人竟然一眼就看穿了自己。
間諜內心充滿了疑惑卻沒有顯現出來,表麵上還是維持住年輕人被教訓的無辜神情。
老人卻不吃這一套,拎著他就準備往官府的方向走去,現在後生一個個心性都壞了,忘記曾經董氏一族曾經如何舍生忘死將他們救了出來。
嫉惡如仇的老人越發氣憤覺得自己必須讓這個後生得到教訓。
涼州城許許多多的地方都發生的同樣的事情,男女老少都齊齊抓住了在自己麵前的散播謠言的人並且他們都是第一時間送到了官府,在涼州城中沒有人可以說出對於董氏一族不利的話。
百姓的眼睛是最清楚上位者好壞的,涼州城內的百姓或多或少都接受過董氏的保護,他們眼睜睜看著人聲鼎沸的董府變成現在隻剩下一根獨苗苗,心存謝意地他們用最樸實的辦法維護著保護他們的人。
而這也是謝離歌不屑於謠言的底氣。
官府的人隻是簡單的看了眼他們手中的人,頓時笑了,熟人啊,百姓手中的人正是以前從他們手中逃脫過的犯人,以前曾經讓他吃了不小的虧,沒想到兜兜轉轉這麼多年,這些家夥兒還敢回來。
“哎,哎,不是吧,你還記得我們呐。”那人一看見官府的人笑了,立馬想起了眼前這人是誰,看見後者臉上的笑容,忍不住哀嚎出聲。
“閉嘴,”官府來的副將領正是不久前在謝離歌宴席上的的俊朗將領,他是曾經為新將領解釋老友意思的那個人,現在他原本風流倜儻的俊俏臉龐已經被猙獰的表情所代替,先是微笑的對老人點了點頭接過年輕人像是物品一樣拎在手中。
老人慈祥地笑著無視了麵前兩個人的鬨劇,笑嗬嗬的走了。
俊朗將領道了謝,隨後目送老人的背影逐漸消失,之後低頭正好對上了手中假裝成百姓的間諜,冷冷一笑道:“老子帶你去見個人好不好呀 ”。
話語乍一聽聞好像沒什麼驚奇的地方,誰知道年輕人聽見後卻非常劇烈的掙紮起來,聲音淒厲的說道:“走開,不好,放開老子!。”
俊朗將領冷冷一笑,道:“這可由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