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任由年輕人在他手中動來動去十分快速的往將軍府的方向走去。
謝離歌看著自己屬下拎著個人進來,挑起眉道:“這是誰?”
俊朗將領進入房間之後就鬆開了手,年輕人碰的一聲落在了地上,他倒抽了一口冷氣摸了摸自己摔疼的地方,一邊環顧四周環境,目光遊弋在房間內的擺設上,下一笑就對上了一雙冷漠的黑眸。
他身體忍不住僵住了。
好可怕!
那雙黑眸裡麵煞氣衝天,屍山血海仿佛無數冤魂在裡麵淒厲的呼喊,讓人不寒而栗。
謝離歌皺眉俯視下麵看見他如同老鼠見到貓一樣的人,那人的表情變換的很快一反進入道房間內的大喊大叫,看見他的下一秒立馬安靜如雞。
“老熟人了”。俊朗將領解釋道:“他以前在涼州城內犯過事,如今不知道怎麼回事又回來了,在街口出散播對蒼雲軍不利的謠言被四叔他們聽見,正好抓過來了。”
你說這些家夥兒去哪裡說不好,非要去那些退休將士生活的地方散布謠言,四叔他可是當年隨著老將軍一起殺異族殺過來的老人,對於董氏一族忠心耿耿,平常聽不得半點有人對於董府不敬。
“哦?”。謝離歌抬起頭看向了地下的年輕人,注視著對方,語調緩緩說出。
下麵的年輕人聽見這冷淡緩慢的聲音就忍不住僵住,他敏銳的感覺道自己身上有來自上首的目光,卻一動不敢動。
謝離歌放下手中兵書到桌子上,好以整暇的看這下麵緊張的年輕人,道:“說說吧,你到底是什麼人。”
年輕人先是抬頭看了眼旁邊的賈詡,有些猶豫,正好被謝離歌看見了,他搖了搖頭,示意他可以在這講。
“我是個斥候。”那個年輕人眼見自己逃不掉了,乾脆坐在地上說。
謝離歌敲了敲桌麵,道:“和京城有關係?”
“有人派我過來散播謠言,其他我們一概不知,您也不要問我們有關雇主的消息,組織有規定不允許透露。”年輕人十分乾脆的交了老底。
年輕人來自一個消息組織,平常就是收集國與國之間的各種消息,交換一些物資,有時候他們也會賺些外快,這次散播謠言就是外快之一。
消息組織的幕後黑手大家都不清楚,隻知道這個組織的所有人各個都很麻煩,十分記仇又愛惹事,各國大都是無視為主。
謝離歌當然知道這個組織,他對於年輕人的話語絲毫不意外,不過這不代表他要放了這個人,他抬起頭看向了俊朗將領,道:“壓入大牢,其他事情之後再說。”
“好!”俊朗將領點點頭,伸手拉起地上的年輕人準備壓著後者往大牢的方向走,還沒有出門口,他目光裡就看見一個將士急急忙忙的拿著一封信衝了過來。
他連忙拎著手中的人讓開一條路。
那將士來不及打聲招呼風塵仆仆的衝進了殿內,單膝跪下,高聲喊道:“報!將軍,小將軍失蹤了。”
謝離歌一聽見這句話臉上的麵無表情再也維持不住了,他站起身驚聲道:“你說什麼!!!”
“奉先失蹤了??”一旁的賈詡也忍不住開口詢問,他臉上的微笑也收了起來,神情充滿了認真。
那將士低頭說道:“小將軍在看京城使者死亡的屍體時候發現了線索,正在全程追查刺客,誰知那刺客好像提前知道了小將軍的想法一般逃出了城外。小將軍便一直跟在他身後,屬下們被小將軍遠遠拉在後麵很多,等好不容意追上的時候,兩人已經消失了蹤影。”
謝離歌道:“你們怎麼知道奉先失蹤了。”
“啟稟將軍,乃是因為這一物。”那將士從懷中掏出一物捧與雙手手心,舉至過頭頂送到了謝離歌麵前。
將士手中的物品乃是一卷淡褐色的樹皮,樹皮上麵被用黑石細細的刻著謝離歌熟悉的圖案,這個圖案正是他交給呂布的,樹皮上的圖案則是最為普通遇襲通知。
賈詡不明白這個圖案的意思,他皺著眉頭上前拿起那卷樹皮,目光自然而然落在了圖案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