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魔門重地。
各派代表齊齊彙聚在一室內, 坐在一張碩大的桌旁, 目光齊齊地看向桌子一邊氣勢強大的女人。
女人皮膚極白,白到通透的地步,歲月並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痕跡,光是從麵紗中透露的一角,已經是風姿卓約充滿了醉人的風情,她的一雙美目正冰冷地看著下首神情各異的眾人, 充滿了嘲諷。
“你們以為石之軒此次出來隻是為了找到雙龍?沒有你們的份?”
祝玉研看著堂下的眾人隻看見自己看到了一群畏畏縮縮地鵪鶉。
明明已經到了水深火熱的地步, 天真的以為一葉障目就可以逃過一劫。
邪王石之軒重出江湖。陰葵派弟子已經將消息傳到她的手中, 祝玉妍就知道後者的目標絕對不止魔門如何。
他的目標更加的大, 很有可能是那傳說中的邪帝舍利。
而麵前這群魔門卻天真的以為躲避就可以逃過一劫。
有人不服氣道:“那陰後又準備如何?莫要忘了邪王可是一直都在魔門的, 難道我們還能對付他的弟子們不成?”
石之軒作為魔門邪帝雨化田之後的最為傑出的人物,如果石之軒要重出江湖地話, 沒人能夠攔得住, 即使是祝玉妍也不行。
花間派的幾位年輕高手,魔門也有不少人都是出自石之軒門下, 可以說,即使石之軒多年不出江湖,他依舊有勢力在魔門縫隙中, 祝玉妍不能完全統一魔門也有這部分原因。
誰想到, 聽到這句話, 祝玉妍不以為意, 絲毫不認為那幾個徒弟在石之軒心中有位置, 冷笑了一聲:“那廝對於感情可都是心冷的哩, 你們以為他們在意那幾個徒弟?”
“彆說笑了。”
“為了他的目的,那幾個就算死在他麵前,他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對於徒弟都這樣,你以為他會秉持著魔門同宗的心思,放過你們一馬?還是在你們將楊公寶藏都伸出手的情況下?”
不要說是徒弟了,即使是親人在對石之軒太過忤逆的情況下,他都敢直接下殺手。
“況且我們並不是要對付他的徒弟,我們的目的是讓石之軒在這段時間安分一點。”
祝玉妍在得知邪帝舍利之後立馬派出自己的弟子前往雙龍的地方,她知道後者們肯定不會放過這次機會。
她與石之軒的恩怨情仇現在暫且放下,目前最重要的是邪帝舍利。
本來她並不放心綰綰前去找尋邪帝舍利,隻是她現在分身乏術也必須要找人抑製住石之軒,但在這之前,還要讓目前的魔門不會拖她後腿。
滅情派的人看著她似乎胸有成竹地樣子,料定她有辦法讓石之軒乖乖聽話,一動不動地看著著,神情充滿了疑惑。
“那陰後大人是有辦法讓石之軒不會出手?”
話音剛落,在場所有人都看向了前麵的祝玉妍。
祝玉妍看見他們的目光,神情先是一冷,聽到話語則不由自主一頓,她想起了記憶中那個恐怖大人物,那種一舉一動皆是恐怖的樣子即使她現在已經陰葵派宗主,依舊畏懼無比。
深深呼出一口氣,祝玉妍淡淡地道:“的確有這麼一位人物。”
“如果他出來的話,即使是邪王石之軒都要恭敬無比,不敢多話。”
作為曾經年少時期的情侶,沒有人比祝玉妍更加了解自己曾經愛的人有多麼尊敬那個人,不,不僅是石之軒,祝玉妍發現她自己都是如此的尊敬那個人。
不關於任何原因,隻是因為那個人的魅力就是如此
多年過去,她依舊可以記得那位的音容笑貌。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都十分震驚,紛紛麵麵相窺,他們想要從記憶中找出祝玉妍說的那個人物,隻可惜,他們怎麼都想不出來,到底是什麼人能夠一出山就讓石之軒不敢輕舉妄動,甚至上首的祝玉妍提起這個人,言語中不乏推崇。
然而,祝玉妍也不願意多解釋。
她扔出了一句話:“三天後,我們在西蒙雪山回合,那位的閉關場所就是在那裡。”
說完後,她便離開了。
一直到三天後,他們才出現在雪山腳下。
此行卻多了一個人,侯希白。
看見這個俊美的青年搖晃手中折扇,祝玉妍立馬臉就黑了,她意識到魔門中有內奸,並且還將消息傳到了石之軒的手中,後者應該也是知道了自己的做法,特地派了門下弟子。
侯希白看見祝玉妍立馬將自己師父吩咐下來的話語說出來:“陰後大人,師尊讓我帶一句話給您。”
“說!”
“年少時期的事情已經過去,即使到了父親麵前,也請不要多說?”
聞言,祝玉妍柳眉倒豎,她知道石之軒是警告她不要在自己父親麵前告狀,他已經知道她上雪山的事情。
她冷笑了一聲,道:“他也知道自己有愧?我隻保證上雪山的時候不主動說,但是那位大人問起來的話,我會全部告訴。”
說完,她轉頭上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