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希白留在原地若有所思,剛剛看見陰後的表情,他突然想起了個可怕的事實,話語中的父親莫非是石之軒的父親,所以後者才對於陰後警告,想起這兩者年少時期的一段情,這種可能性非常高。
天氣十分好。
雪山通往山頂的道路蜿蜒曲折,魔門派了代表跟在陰後祝玉妍的身後沿著山路往上麵走,時不時還要防備著罡風,他們一邊用內力護體,一邊還要保持自身的溫度,不少人都是咬緊牙關堅持。
開頭的祝玉妍因為每年都來過,對於雪山道路上的情況十分熟悉,熟門熟路的找到最省力的方法,她飛快迅速的樣上麵走,至於後麵的人,她隻是冷冷地看了一眼,沒有出手相助。
相反,她催促了一句。
“趕緊跟上。”
隨後,她也開始加快了步伐。
雪山上的罡風越到山頂就會越發恐怖,隻有加快速度才會有上去的機會,後麵的人已經落了下風,一旦再有罡風到來,肯定會有人犧牲。
聽見祝玉妍的話語,魔門眾人紛紛互視了一眼,隨後抬起頭緊緊跟了上去。
終於到了山頂。
祝玉妍抬腳落在了山頂,她目光恭敬地看著山頂的小木屋,木屋門虛掩著,周圍有一口井,井旁有一隻盤膝而坐的金毛猴子,猴子一聞見有彆人的氣息,立馬睜開眼睛,吱吱地叫了起來。
“阿空,勞煩通報一聲老祖宗。”祝玉妍語氣討好地說道:“就算是阿研來了。”
金毛猴子也認出了她,歪頭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後麵一群的人,不少魔門也不傻,都乖乖地任它看,也不敢亂動。
祝玉妍解釋了一句:“這是阿研的手下。”
金毛猴子這才收回了目光,吱吱地說了兩聲,像是讓祝玉妍在這裡等著,轉過頭回了木屋,木門被它蓋了起來。
謝離歌正盤膝坐在木屋裡麵和係統聊天,他一邊吐槽老二的不靠譜,為什麼要讓他有個不聽話的混蛋兒子,好不容易教導對方成人了,後者卻下山,開始興風作浪,而他卻因為劇情原因不能下山。
太過分了。
聽完謝離歌抱怨的係統慫唧唧地縮成一團,結結巴巴的說道:“這是主係統的意思啊。”
主係統不讓謝離歌下去搗蛋,即使是他也沒有權限讓他下去,原本以為在山上呆個幾年卻沒有想到主係統比想象中的要心狠許多,這一呆就是三十年。
係統現在在宿主麵前完全沒有了底氣。
心虛愧疚。
謝離歌看見係統這個愧疚的樣子,歎了口氣他也沒有辦法再責怪老二,畢竟後者一直都很憋屈也算是站在他這邊,正準備說什麼的時候。
金毛猴子推門進來了。
跑到他麵前手舞足蹈地揮了一會兒,又時不時的吱吱,謝離歌聽明白了。
小屋外的眾人們隻感覺一聲冷淡莊嚴地聲音響徹他們的耳邊,不疾不徐地說話。
“阿研帶了這麼多人過來?阿軒呢?”
聽到地眾人隻感覺心中被大山壓住了一般,原本隨意地態度也尊敬了很多帶著三分的畏懼,他們感覺到小木屋裡的人功力十分深厚,隻要一招就可以將他們打死。
這樣一來,他們安分了很多。
為首的祝玉妍聽見問話,趕忙回道:“老祖宗,阿研此次是為了請您下山,阿軒也派了人過來了。”
“哦?是嗎?”
話語剛落。
小木屋的走出一位白淨俊美的年輕和尚,他閉著眼睛到了門口,聽見祝玉妍地話語,勾起了唇角,眼睛緩緩地睜開,眾人見此情景不由自主地退後一步。
那是一雙血紅的眸子。
血眸裡麵好像人間地獄一般,各種殺戮的場景都紛紛浮現,血流成河,慘絕人寰,各個和年輕和尚對視的人都隻感覺自己心底紛紛冒起了寒意,恨不得躲起來,這和尚邪的恐怖。
仿佛妖邪一般。
明明身上穿著和尚的服飾卻莫名讓人心底發涼,畏懼無比。
“你就是阿軒的徒弟吧?”謝離歌將目光落在唯一看見他沒有退後的侯希白身上,血眸輕輕眯起,目光卻直直地看向侯希白的心底。
侯希白被看的身形一頓。
他看見和尚的血眸中的殘酷的場景,隻感覺自己渾身都動不了,感覺自己完全成了待宰的羔羊,他隻能僵硬地點了點頭。
強行忍住自己想要逃跑的衝動。
謝離歌挑了下眉,看向了祝玉妍,他輕輕合起了掌,血眸又重新閉了起來,語氣十分虛假地道:“多年不見故人,沒想到阿軒竟然連父親都不見,本座真的很是心傷啊。”
祝玉妍心底一沉。
她知道這次石之軒惹到大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