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12.21-12.24)(2 / 2)

快穿之清揚婉兮 瀼瀼 18988 字 3個月前

“合著欺負我們陳家唯一的老實人呢。”清揚得出結論,讓在場的人深刻了解到她的臉皮之厚,陳以逸深以為然,可不是嘛,呂夢就是看他脾氣好容易相信人,清揚抽抽嘴角,重新掛上笑容,見呂夢忐忑看著自己,不按常理出牌不打算給他們道歉的機會,對齊盛道,“齊哥,能讓你的服務員把人請走嗎?我和小堂哥沒什麼要問的了,如果你們沒意見,我看呂小姐的臉色不是很好,趕緊讓她去看醫生才是。”

齊盛打了個響指,笑意不達眼底,“呂小姐請吧,那邊的另外兩位小姐也可以走了。”

呂夢喜從心來,對清揚連連道謝,還有些難以置信,不過眾人都能看得出來她竟然是真心的。與她相反的則是呂才的步履沉重,走到門口的時候,已經是呂夢攙著呂才了。

謝薇還沒轉過彎來,這就放過她們了?

門重新關上。

清揚瞬間變了個嘴臉,疾言厲色衝著陳以逸發作了,“這麼個心思一眼望到底的蠢貨就能騙到你了?”

陳以逸愕然解釋,“...關心則亂。”天地良心,他這回真是不能按常理論斷。

清揚不客氣道:“我看是不動腦子!”

俞川道:“陳大小姐說的在理。”大開嘲諷,“呂夢是這麼個德行,你那朋友黃毛也好不到哪裡去,我聽說呂家在外頭沒少用你陳二少的名號,這幾年陳二少拉拔呂家的可不少呢。”等同直接說是陳以逸是個識人不清的傻缺。

陳以逸臉疼:......

“不過這呂小姐真是聰明不到哪裡去,比起她哥哥差遠了。” 任知策有些好笑,“她怕是真認為這事已經過了,她安然無恙全身而退。”

嚴書妤嫌惡,“子不教父之過,呂家人不可能不知道兒女的問題。”

“這種人不少,真把他們當回事反而跌份兒。”韓晉安慰女朋友,知道她並不是沒有起波瀾。

“直接追究呂家就是了。”清揚一語帶過,並沒有把如此小人放在心上,眼下反而有更重要的事,不提呂夢的挑撥,陳以逸占主要責任,清揚對麵微紅的陳以逸低聲提醒,“哥,書妤...”

“嚴小姐,對不住,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我對俞川說過的也作數,你拿煙灰缸多砸我幾下,我心裡還能好受些。”陳以逸沒有推脫,他對嚴書妤本身沒有惡感,大多是從俞川那帶來的遷怒,嚴書妤因為他受了無妄之災,陳以逸的歉意都能把他整個人埋了。

怕嚴書妤為難,陳以逸保證道:“清揚就在這兒,她可以證明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俞川嘴角淺淺一勾,“還算有可取之處。”

陳以逸回瞪他。

“沒多大的事,我也沒受到傷害,誤會解除了就好。”嚴書妤搖頭道,“嚴格算起來,源頭還在我這兒,再說你和清揚給我說了好多次抱歉,要我砸你我真下不去手。”她抿抿唇,“我和清揚挺談得來,也不想因為一些因素影響我們之間的感情,你不顧一切維護清揚,也是做兄長的人之常情。”

陳以逸忘了自己關於嚴書妤是嗆口小辣椒的感觀是打哪兒來的,腦海中劃過傳言不可信五個字。

“日後你有需要,隨時聯係我。”陳以逸鄭重做出承諾。

嚴書妤含笑應下,“好。”

“這就好了,皆大歡喜。”齊盛開了瓶香檳,招呼眾人,“這事兒錯不在二位,是心思不正的旁人,來,乾了乾了,這一夜鬨得驚心動魄,趕緊各回各家。”

“這是趕人了?”

“對,你們以為我說消毒是胡謅的?三位女士可以抿一口,大老爺們兒必須一口乾啊!”

一杯泯恩仇。

*

呂家兄妹這輩子是沒機會接近陳以逸了,俞陳兩家的婚約借此機會也會解除,陳以逸對俞川的敵意想必會減少許多,清揚不能百分百保證兩人不會發生衝突,但起碼概率肯定少於二分之一。

“清揚,你跟哥交個底,想不想解除婚約?”回家路上,陳以逸糾結了大半路程,還是問道,“如果你不想,我就把說出的話當個屁放了,咱光明正大的耍賴,俞川也沒辦法。”

清揚想了想,“這麼說吧,不解除婚約,我沒覺得有什麼;同樣,解除婚約,我也不覺得有什麼。”

陳以逸腦袋發蒙,每個字他都認識,這組合在一起,他就不懂是什麼意思了!隻要回答想和不想這麼簡單的答案,硬是被他妹妹答出他無法理解的句子,陳以逸懷疑自己的智商。

“妹啊,你不要為難你哥成不?”陳以逸求饒。

清揚樂道,“解除婚約,沒問題,小堂哥你能聽懂不?”

“懂!”

清揚見他瞬間眉飛色舞,心情跟著飛揚,“哥,其實我也要跟你說抱歉,你都是為了我才被呂夢利用,我剛剛對你擺了臉色,對不起啊哥。”

“這有什麼?”

陳以逸覺得清揚的歉意來的莫名其妙,他的一舉一動又不是清揚要求他的,哪裡要清揚負責,這不是強盜邏輯嗎!

“再讓我聽到你對哥說抱歉,我就要生氣了。”陳以逸嚴肅道,“本來就是我的錯,我對不住嚴書妤,是我欠她的,你們一起玩,清揚你不要因為我的原因想著謙讓補償,如果這樣,清揚,哥會難過不好受的。”

毫不誇張,此時的陳以逸,在清揚眼裡,是發著光的。

“哥,做你妹妹真幸福。”

陳以逸自傲,“當然。”他想起什麼狐疑說道,“我怎麼覺得剛你在酒吧說我是咱陳家唯一一個老實人這句話的意思值得深究呢?”

清揚:......這反射弧也太長了!

“什麼值得深究啊,哥你彆瞎想,我就是覺得齊哥他們都在,呂夢就算計你,一時氣憤脫口而出。”

“...你一解釋,我更覺得有問題!”

清揚:......

兄妹兩的官司是理不清的。

*

這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造成的後續影響不小。第一便是俞川和清揚的婚約正式解除了,陳以逸回家把情況大致說了,沒有任何異議的所有人都讚同,因為兩家人的配合,期間沒有發生任何波折。

第二是呂家產業的急劇縮水,哪怕陳家隻收回了對呂家的照顧,並沒有使手段,已經足以呂家焦頭爛額。更何況還有嚴書妤等人,齊’吧發生的事,齊盛沒有封口,該知道的都知道了。他們甚至不用親自動手,自有人替他們把呂家咬成一片片的,所以說呂夢是真厲害,成功把B市的上層豪門繼承人得罪了大半。

呂夢離開‘齊’的時候,還責怪呂才老鼠膽子大驚小怪,呂才則是清楚明白完了,陳大小姐沒有責怪他們,不是她輕拿輕放,而是完全堵死了他們解釋的機會,呂才苦笑,他憎惡沒長腦子的呂夢,但也沒心思和她糾纏,他急著去趕緊收攏他名下的資金房產。

呂夢看著著急忙慌的呂才嗤之以鼻,心裡幻想著該如何與陳大小姐修複關係,她大人有大量肯定不會和她計較。然而這個美夢,在第二天戛然而止,呂家亂成一鍋粥,呂才當機立斷飛了國外,臨走時把呂夢乾的‘好事’全盤托出,當時就把呂父氣的暈了過去,主事的人倒下,可想而知,根本抵擋不住各方的夾擊。

第三關乎陳以逸,陳大伯覺得這麼容易被人誆騙的兒子,不能繼續任由他混日子把腦子玩生鏽了,沒得商量的把陳以逸丟進了公司,給了個總裁助理的職位,方便陳以錫管教弟弟。

“進了公司彆給你老子丟臉,我也不要求你做出多大成績,給你哥搭把手,也讓他騰出些時間給你找嫂子,彆老是拿沒時間要工作來搪塞我,陳以逸你態度端正點,把身上花裡胡哨的浮躁氣給我改了!”

陳以逸正和清揚商量去預定任知策推薦的網紅餐廳大肆慶祝一番,考慮到陳以錫放下工作陪同著去俞家,他特意把他哥往後拉了一步,很有兄弟愛的要請陳以錫吃飯,把手機往陳以錫手中一塞,和清揚一人占據陳以錫的一邊,興致勃勃討論哪道菜美味哪道菜顏值高...

中間的陳以錫被兩人嘀嘀咕咕的腦袋疼,他並不是很想和弟弟妹妹討論什麼網紅餐廳,但陳以逸的好意他也不能隨便對待,二十四小時都鎮定自若的陳總,僵硬拿著陳以逸的手機,陳大伯的交待宛如及時雨拯救了他。

陳以逸啊了一聲,茫然道:“爸,你在和我說話?”他就聽見了浮躁兩個字,其他什麼都沒聽清,但從他爸口中說出來,陳以逸相當自覺對號入座。

陳大伯皺眉,“你多大的人了,不能靠譜點?明天就跟著你哥去公司,彆在外頭瞎混。”

“我不去,什麼瞎混啊,我有自己的事業。”陳以逸一口拒絕,“再說公司是我哥辛辛苦苦發展起來的,您讓我去摘成熟的桃子,卸磨殺驢啊,您沒想過我哥會不會不舒服?”

陳父拍著大腿直樂,煞有其事讚同道:“大哥,以逸說的有道理,你一碗水要端平,你這不是挑事兒嗎!我看你還沒以逸考慮的周全!”

“小叔您真是我的知音!”陳以逸衝陳父比了個大拇指,他真不喜歡朝九晚五一年到頭加班,他哥過的是苦行僧的生活,也是真辛苦,陳以逸一點不想和親哥打擂台,有多大本事端多大碗,他做做投資拿著分紅過日子就行了,各人有各人的活法,他爹總是念叨讓他上進,他頭也疼啊!

陳大伯:“你們叔侄也彆在我麵前做戲,我還沒老糊塗。陳以逸就是舒坦日子過多了,上頭有我和以錫撐著,跟個哈士奇似得到處蹦躂,硬是定不下來。”

陳以逸把‘我是哈士奇您老是什麼’咽下去,陳大伯歎了口氣,對陳父道,“以錫沉穩,從商我也沒經驗教給他,多虧有你幫襯著,一步步走到今天,我也放心不少。清揚是不走從商的路了,小荔枝還在讀高中,等她大學研究生畢業還有得等,我就想著陳以逸這小子有點本事,不靠家裡能護住妹妹,偶爾他哥累了能幫襯著點,打虎親兄弟,如果我三四十歲,底下的小子捅破天我都能補上。”

拳拳慈父心,陳以逸沉默笑容收斂。

陳以錫向來不會說好聽的,永遠是做比說多,“爸,您老當益壯,我是大哥,以逸清揚小荔枝我都會護著,我希望弟弟妹妹做他們喜歡感興趣的事。”哪怕不工作,他也養得起,不過他相信他們陳家人都有自己的夢想追求。

陳父也道,“我們做長輩的還活個三四十年不成問題,大哥你彆說喪氣話,孩子都是好孩子,我們也不要逼他們。以錫不用說了,從小到大沒讓我們操多少心;以逸這孩子,他的愛好不在管理公司上,彆的不說,他那個汽車俱樂部經營不也挺好的。他們兄弟姐妹感情也融洽,我看沒有什麼要憂心的。”

“是啊,以逸這段時間陪著清揚忙上忙下的,比我和她爸對清揚都要上心,大哥,孩子有他自己的想法,我們啊在後頭看著給他支持就行了。”陳母道。

“唉,讓你們見笑了。”大伯母了解枕邊人,替丈夫解釋道,“一個星期前我們去參加了一位老朋友的葬禮,車禍突如其來帶走了一條生命,老朋友的身體一向很健康,妻子和兒女被他保護的太好了,不理俗事天真到無法辨彆善意惡意,沒了庇護傘,之後的生活可能是翻天覆地的變化。”言下之意,眾人都明白。

這還不是最令人擔憂的,她和老陳提醒做母親的要立起來,一雙兒女該長大了,可對方說有丈夫的親戚朋友關照以及不少的資產不必太擔心,做父親的不在了,她更要讓兒女比以前過的更好。唉,這番話讓夫妻兩一同沉默,他們還能說什麼?和他們有交情到底是去世的朋友,說的多了,搞不好對方還以為他們不盼著她好。

陳以逸應下,“爸媽,我去公司就是了。”主要是為了安撫父母心中的不安,在他心裡永遠強勢打不倒的父親也會害怕,發現這一點的陳以逸心裡澀澀的。他可能沒辦法像大哥一樣讓父母驕傲,但他想儘力讓父母少為他操心。

陳大伯欣慰笑了,“好好乾,今年過年壓歲錢翻倍。”

“彆提這一茬,再翻個三倍,也沒有清揚和小荔枝多,嫉妒使我質壁分離!”陳以逸心酸道,“想當年我的第一輛跑車,還是厚臉皮的從清揚那借錢才湊齊全款,得虧我小叔小嬸生了妹妹,要不然這日子苦啊!”

“哪有大一就想要跑車,我看你就是虛榮,今天我才知道你的錢哪來的,你妹妹的錢還了沒有?”陳大伯提起這件事就來氣,這小子在他這纏著要買車,被他收拾了一頓,沒想到三天後竟然開了新車回家,嚇得他以為陳以逸做了什麼不法勾當,臭小子嘴倒是嚴,上家法了也沒禿嚕出清揚,後來他有個緊急的秘密任務出去了半年,就把這回事忘了,陳大伯對著侄女再和藹不過了,“清揚,你彆慣著你小堂哥,合著這小子敢和我對著乾,是有你這個後台呢。”

清揚不好意思,睜著眼睛說瞎話,“大伯,我和小堂哥在我畢業後才頻繁聯係,他大一那時我還是個高中生,爸媽沒給我多少零花錢。”她尋求陳父陳母作證明,“對吧,爸媽?”

“是,清揚走讀,一個星期就一百塊,多的沒有。”陳父沒有絲毫心虛做著偽證。

一百塊,騙鬼呢。

清揚隻被老父親的神來一筆震驚一秒,接著理直氣壯道,“有時候上個星期的錢沒花光,我爸減半隻給五十,或者沒給。”

陳大伯:“......”

哪怕知道侄女說的是假的,陳大伯還是心疼了,“你爸真是老糊塗了,閨女要富養哩!清揚,你有衣裳包包首飾添置的,大伯都包了,你爸就是個鐵公雞,咱以後不帶他玩。”

如果不是清楚記得清揚的生日,陳家兄弟兩都以為堂妹還是上幼兒園的小寶寶,聽他們爸的這語氣,跟哄小孩兒一模一樣。

陳父幽怨望向閨女,他閨女懂事起就有他的副卡,他咋就鐵公雞了!

“謝謝大伯。”清揚脆生生道,“那大伯的配飾我也包了,您啊等著我們小輩孝順您就成了。”

陳大伯感慨,“閨女比臭小子有心多了。”

陳以錫/陳以逸:......習慣了,咱也不敢反駁。

陳大伯表達完對臭小子的嫌棄,說起正事,“清揚和俞川那小子的婚約已經解除了,也是件幸事,陳家的大小姐誰都配得上,青年才俊不止一個。俞川啊,手段謀略都有,隻是栽在嚴家姑娘身上出不來,不然做我陳家女婿也夠格了。”

陳家對俞川倒沒多大惡感,這婚約是老爺子定下來的,二十多年不提其實也等同虛設,隻是凡是講究個承諾,口頭約定哪怕存在感約等於無,也得兩家人正式表態,這是態度問題。

“他們小年輕年輕氣盛著呢,喜不喜歡愛不愛這回事,在乎的話能淩駕於生死之上,往上數幾十年,填飽肚子都困難,情情愛愛都是無病呻吟,不可一概而論。這也是社會的一種進步了。”陳父道,“俞川行為處事都屬上列,也是個好孩子,這人的磨練真不知道會體現在哪個方麵?隻希望不要傷了孩子們之間的情誼。”

“爸你都知道俞川那一筆爛賬了,以後彆再起把清揚和他湊在一起的心思了。”陳以逸皺眉道,“小叔也是。”

陳大伯也隻是感慨,讓他把嬌嬌軟軟的侄女嫁給心有所屬的男人,他也是不願的。

“俞川那孩子...”大伯母心緒剛起,陳以逸雙手比了個叉,叫了聲“媽。”

大伯母失笑,孩子不愛聽,那便不說了。

清揚被家人寵愛的氣氛包圍,無比享受此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