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 15 章(1 / 2)

深深 春溪笛曉 5977 字 6個月前

對紀深來說,這個年過得挺輕鬆。鄭厲去探望過他母親後回了鄭家,把車鑰匙給了他,讓他先開著,回了首都再給他換新車。

紀深送鄭厲到鄭家,一個人開著車回了住處。

他打電話給白景河拜年,簡單地說了一下自己現在住在鄭厲那邊,昨天和鄭厲出海玩了。有這樣一重糾葛在,他不好回白家露麵,鄭厲也不讓他回去。

白景河沒懷疑紀深借著鄭厲的名義不回來,隻覺得鄭厲欺人太甚,那樣對待紀深就算了,竟還不許紀深回家。

思及女兒和紀深的矛盾以及鄭厲現在和紀深的關係,白景河自然不可能堅持讓紀深回家露個麵,隻能滿含愧疚地讓紀深好好休息好好吃飯。掛斷電話後,他又給紀深打了一筆錢當過年紅包。

紀深收到消息提醒,安安靜靜地看著卡上又漲了一截的餘額。有鄭厲每個月打進來的十萬作對比,養父打來的錢對他而言突然也不再是那麼沉重的負擔。

也許總有那麼一天,他能把這些錢看得稀鬆平常。

紀深拿出專業書看完,又拿起鄭厲發來的幾個策劃對比著看。

鄭厲讓紀深拿這個公司練手,紀深也沒和鄭厲客氣。他逼了龔浪幾回,龔浪終於按捺不住招攬專業人士操刀,拿出來的策劃案越來越有水平。紀深看著受益匪淺,挑刺之餘也學了不少東西,若說一開始挑起毛病來還有點生疏,現在已經十分熟練。

甚至還能試著自己上手把一些想法化為具體方案。

接下來幾天鄭厲都沒再出現,紀深每天看看書、寫寫策劃,日子過得挺充實,三餐也有人準時送上門,基本沒什麼可煩惱的。

到年初六,鄭厲才再次找了過來,不為彆的,隻為了泄泄火,一連幾天不是去拜年就是去參加宴會,簡直要把他憋壞了。

這期間鄭厲甚至還遇到兩個把試圖用拙劣手段爬他床的家夥,鄭厲自覺自己沒把“傻子”兩個字刻在腦門上,早上起來想來想去覺得都是紀深害的,不由開車直奔紀深住處。

一見到人,鄭厲立刻直奔主題,既不廢話,也不溫存。

紀深也知道鄭厲找自己沒彆的事,全程乖乖地配合著,沒有絲毫抗拒,仿佛一朵任人采擷的花。饒是鄭厲已經上過紀深不少回,還是覺得紀深太會勾人了,實在不該怪他下不了這張床。鄭厲掐著紀深的腰逼問:“你這麼浪,以前有沒有勾引過彆人?”

紀深把臉埋在鄭厲懷裡輕輕搖頭,像是在否認,又像是在討饒。

鄭厲罵了聲“艸”,逼紀深抬起頭給他親,他怕自己被紀深蹭出來,那太丟人了!

鄭厲把這幾天憋著的火都泄完了,才勉強放過紀深。

紀深體力到底還是沒鄭厲好,被鄭厲抱去清理後又沉沉睡去了。

鄭厲穿好衣服準備出去玩,看到紀深收拾得整整齊齊的桌麵又挪步過去坐下,隨手翻看紀深桌上的書和文件。

很好,基本還是他看不懂的玩意。

鄭厲把東西都扔回桌上,起身出門去。這節骨眼上找他出去的自然又是龔浪他們,有上次的教訓在,龔浪沒再慫恿鄭厲把紀深帶出來,隻一群狐朋狗友湊堆打發時間,順便叫上幾個年輕單純好上手的小白花解悶。

紀深下午醒來,沒看到鄭厲,倒是接到了個意外的電話。

是嘉鈺打來的,嘉鈺知道他也回來過年,想邀他出外麵練琴。嘉鈺雖然比剛認識時開朗了不少,過年這種一般人都覺得很煩人的節日還是讓他很難受,今天終於鼓起勇氣肯定龔夫人讓他約紀深出去。

紀深想著鄭厲早上剛來過,應該不會再找他,應了下來。他沒讓嘉鈺叫司機來接,而是問清地址後自己開車過去。

市區的音樂館有對外開放的琴房,付點租金可以進去練琴, 嘉鈺就是約紀深去那邊練琴。分彆那麼久,嘉鈺很想紀深,不過他話還是不多,隻有亮亮的眼睛泄露了他的歡喜。

紀深揉揉他腦袋,和他一起進了訂好的琴房。兩個人一個教一個學,很快沉浸其中。到不管教的還是學的都有點疲憊了,紀深才建議今天先練到這。

嘉鈺乖乖點頭,在琴房門口和紀深道彆。

紀深去停車場開車,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拿起一看,鄭厲兩字映入眼簾。

紀深接通。

鄭厲語氣不怎麼好:“你去哪了?”

紀深老實地把嘉鈺約他出去練琴的事告訴鄭厲。

鄭厲記得龔嘉鈺是龔浪的弟弟,確實在和紀深學琴沒錯,不過那是上課期間才學的,這不是放假了嗎?鄭厲不滿地說:“就那麼幾千塊你還隨叫隨到,真那麼缺錢?馬上給我回來。”

紀深本來就準備回去了,一口答應。他掛了電話,正要掏鑰匙開車門,卻聽有人說:“好久不見啊,‘哥哥’。”

紀深渾身一僵。

不必回頭,他也知道這是誰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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