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小白就飄了出來。
他垂著頭,長長的頭發散在了臉前麵,遠遠地飄過來,就和恐怖片裡的貞子一樣。
緊隨他身後的,是像個炮仗一樣飄出來的李曉凡。
他看到小白垂頭喪氣的樣子,不由得奇怪。
“小白,你這是怎麼了?”
之前小白知道曾女士是自己的媽媽的時候,明明每天的心情都很好,怎麼現在突然變成這個樣子?
難道是他以前的記憶回來了?所以心裡很難過?
“我……我不是曾女士的兒子。”小白低聲說。
“不可能!你和曾女士那麼像,不是她兒子難道還是她的孫子?”李曉凡搖了搖頭說,“就算她真的有孫子,也不可能有你這麼大!”
小白抿著嘴,低著頭,不太想說話,便沒有回答他。
薑如說:“小凡,你找到檔案沒有?”
“找到了,隻是那檔案裡隻寫了曾女婿的兒子在生日宴上意外失蹤,沒有人打電話勒索,也沒有一點兒線索。”
李曉凡歎了一口氣,接著說:“唯一算是線索的東西就是小白留下的一雙鞋子。”
“我都說了!我不是曾女士的兒子!”小白偏過頭,低聲吼道。
“你的記憶恢複了?”李曉凡蹙眉。
“沒有。”
“那你怎麼知道你不是曾女士的兒子?”李曉凡攤手道。
他實在不信,小白和孫女士長得這麼像,怎麼可能沒有血緣關係呢?
小白抿著嘴,情緒低落,飄到了一邊,一副非常不想說話的樣子。
“大佬,他這到底是怎麼了?”李曉凡摸了摸腦袋。
“不知道。”薑如搖了搖頭,“剛剛曾女士到警察局這兒來了,我看到她進去,就讓小白跟著一起進去了。想到小白回來就說自己不是曾女士的兒子。”
李曉凡聽了,不由得納悶,“難不成曾女士找到她兒子了?不然小白為什麼這麼說?算了!我還是進去看一看吧!”
說著,他就又飄了進去。
“哎,你剛剛是不是驅使鬼魂進去警局了?”紙片人飄了過來,聲音滿是震驚。
薑如搖頭,“沒有,我哪裡有這個能力?”
“彆想騙我!我之前就看到了,你能看到鬼,你能夠和他們溝通!”紙片人叉著腰,目瞪著薑如。
薑如有意轉移話題道:“你說的好戲是什麼?我怎麼沒看到?”
紙片人道:“你待會兒就可以看到了。”
它話音剛落,李曉凡就暴風一般衝了出來。
“你衝這麼快做什麼?”薑如問。
李曉凡咽了咽口水說:“大佬………”
薑如看向他,目睹疑惑之色,挑眉示意他說。
“大佬,曾女士真的找到他兒子了!”
“你是說裡麵有一個曾女士的兒子?”薑如眯眼。
她剛剛聽見曾女士的話,就有些懷疑,想到懷疑成真了。
李曉凡和薑如絮絮叨叨說了一堆廢話,然後就去安慰他的好兄弟小白。
“小白你彆傷心難過,大佬這麼厲害,肯定很快就能再找到你的父母了。”
小白心裡滿是失落,垂著頭人就不願意說話。
他明明親眼看到了那個場景,聽到了他們說的話。
他知道是自己妄想了。
可是,他好難過啊。
看到曾女士抱著那個中年男人一直哭,他就感覺好難受,還感覺有一點兒委屈。
“曾女士,恭喜恭喜。”一個警官和曾女士一起走了出來。
曾女士旁邊除了她的助理陳茂以外,就是一個男人。
薑如看到那個男人,忍不住愣了一下。
怎麼說呢?相較於曾女士,這個男的跟小凡跟。
如果單看表麵的話,說那個中年男人是小白的爸爸都可能。
“大佬,你覺不覺得這個男人和小白有些像?”李曉凡蹙眉。
不過很快他就鬆開了眉頭。
“他們兩個像也很正常,畢竟正是因為小白和曾女士很像,我們才懷疑他是曾女士的兒子的。”
“她為什麼會來警局接兒子?而且按照你的描述,曾女士對於曾安楠更像是久彆重逢的痛哭。”薑如思索道,“也就是說,曾安楠應該是失蹤於十八歲成年禮上,站在才找回來。”
那麼,就不確定那人是不是曾女士真正的兒子。
薑如看著中年男人的臉,忍不住蹙眉。
這個男人的臉上似乎有虛影一閃而過,不過隻是一刹那間。
就是這一瞬間,讓薑如感覺到分外彆扭。
不過,看這人的臉,並不像是整容過的樣子,他的臉是原裝的!
曾女士滿眼都是自己的兒子,開開心心地拉著兒子的雙手,一刻也不願意鬆開。
周圍的人沒有一個人阻攔,隻是小心翼翼地護在周圍。
“大少爺,請上車。”
直到“曾安楠”和曾女士上了車,慢慢地離開了,薑如都沒有回過神。
【宿主,你沒事吧?】十一有些擔心。
【十一,你剛剛有沒有覺得那個曾安楠的臉有些問題?】薑如回神。
【他的臉沒有整過容,隻是化妝有些重。】十一道。
【化妝?】薑如眯了眯眼,決定跟著車去看看曾女士住在哪裡。
不過下一秒,薑如的計劃就被打破了。
“叮鈴鈴~”
“喂?什麼?我兒子的病情惡化?等等,我馬上,我馬上就來!”
薑如聽了電話那段護士的話,頓時顧不得彆的,打車便往醫院去。
坐上車,薑如發現椅背上靠著一個紙片人。
她低聲說:“你跟著我,究竟有什麼目的?”
紙片人說:“看好戲啊。”
“你說的好戲已經演完了,你可以離開了吧。”
“這事情可沒那麼簡單,要是曾雁凡這麼輕易就能找到她兒子,她估計都成無數人的媽媽了。”紙片人說。
薑如小聲道:“你的意思是,這個也是假的?”
“那是當然。”紙片人搖頭晃腦,一副你快問我,你快問我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