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剿五(的眼淚打濕顧守鋒的肩...)(1 / 2)

江潯 石頭與水 9835 字 3個月前

江潯的眼淚打濕顧守鋒的肩頭。

溫熱的淚水洇濕襯衣, 觸及肌膚時冰涼。

顧守鋒攬著江潯的肩,讓他肆意哭泣。但,做為一個父親, 除了心疼憐惜,還有被顧守鋒壓下的憤怒。那些讓他兒子傷心的人,顧守鋒全都想一把火燒了。

該死的家夥們!

這是第三次父子同寢,江潯沒被踹下床,但姿勢奇特,因為他被顧守鋒像抱個小孩一樣緊緊抱牢在懷中。

可能一整晚都是這樣的睡姿, 江潯半個肩膀都是酸的。早上起床抱怨好幾句,顧守鋒不予理會,想說不是昨晚在爸爸懷裡哭的時候了。

父子倆都不是會沉湎傷感的性格,早上晨練還打了一場網球。

之後就各忙各事了。

與謝緒的飯局約在晚上,江潯中午去謝家見的謝姚。

謝姚氣色不錯, 紫襯衣配深色長褲,冷峻的氣勢淡去許多,人麵桃花一般。

“你怎麼有事找我?”

“來挑撥離間。”

謝姚一樂,他坐在江潯身畔的沙發上, 上身前傾,江潯很清晰的聞到他身上淡淡的玫瑰香。

“喜歡喝什麼飲料?”

“白水就好。”

“我這裡有不錯的綠茶, 嘗嘗。”

江潯無語,“那你問我做什麼?”

“隨便問問。”謝姚令傭人端來茶點, 江潯也就沒客氣, 該吃吃該喝喝,誇謝姚這茶, “好清香。”

接下來這事還是單獨談比較好,江潯左右看看, “你這裡說話安全麼?”

“你是第一個這麼問的人。”謝姚抬抬手,傭人都下去。

“有這樣一件事,我聽說當年鄭家德曾幫過你的忙。我現在要對鄭家德下手,我想過來先跟你說一聲,希望你不要插手此事。”江潯看著謝姚,直接說出自己來意。

謝姚麵容沒有任何變化,反是問,“沒聽說你跟鄭家德有什麼過節?”

“他的司機在大前天,在鄭氏保全門口撞死了一個叫曾忠仁的人。這個曾忠仁,是當年撞死我媽媽的肇事司機。我有確鑿證據,證明他與我媽媽當年的事故有關。”江潯將一件U盤遞給謝姚。

“什麼?”

“證據。”

謝姚沒接,“我相信你的話。”這不是能開玩笑的事,江潯的為人也不可能拿這樣的事做假。

謝姚正色道,“鄭家德的人情,我早就十倍還了,他與我無關。”

“那我要說一些挑撥離間的話了。”江潯說,“我媽媽是在我兩歲時出車禍身亡,不管鄭家德是幕後主使還是其中的牽線人,可見他年輕時的人品。他並不是能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那種人,他當年為什麼……”

礙於謝姚的臉色,江潯沒有繼續說下去,謝姚已然不悅,“你可以走了。我不會乾涉鄭家德的事。”

“那我們還是朋友嗎?”江潯問。

又在說這種小學生對話,謝姚完全不想理他,認為江潯有裝傻的嫌疑。江潯自己接著說,“我昨天哭了很久。”

謝姚早看到了,眼睛有些腫。

“謝姚,我是一直把你當朋友的,雖然你可能不這樣想。請你理解我,你是父母雙全的人,你不知道我想到我媽媽有多難過。”

江潯說著就哭了。

他麵容乾淨,氣質斯文,眼淚沾濕睫毛垂墜而下的時候,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

謝姚實在拿他沒法,抽兩張紙巾遞他,“你也二十好幾,能不能彆說哭就哭。”

“我就是突然有點難過。”

這世道,誰還沒點難過的事啊。謝姚明顯不大會勸人,不過,也不是要攆江潯走的模樣了。主要這小子忒會說話,難道他就想不到鄭家德既然二十幾年前就乾過謀殺的事,那麼,當年救他可能也有彆的內情嗎。

叫江潯直接當麵指出,難道他就不要麵子的嗎?

哭!

你還哭!

你都多大了!

以為自己是劉皇叔嗎?

好在江潯也沒有哭起來沒完,江潯並不是“哭包”,他就哭了一下,就起身告辭了,走時還跟謝姚說,“謝姚,不管你怎麼想,我會一直把你當做朋友的。”

然後,他就要走。

謝姚送他到門口,不得不跟學小學生說肉麻話,“我可沒說要跟你絕交。”

江潯像是笑了一下,朝謝姚擺擺手,就走了。謝姚叫住他,“不謝謝我嗎?”

“朋友還要道謝?”

江潯就這樣頭也不回走掉了。

謝姚總覺著江潯有種嬌氣又矯情的感覺,若是擱旁人,謝姚根本看不上這種人,但江潯又有課業與事業上的腳踏實地,所以,即便日常有點兒作,謝姚還是願意容忍江潯的。

朋友?

哼!

朋友怎麼不見穿我送的狐狸背心啊!

謝姚令人去查一查鄭家德。

謝姚沒收的U盤,謝緒收下了。

謝緒的眉頭沒有一刻放輕鬆,他說,“我真不知道姓鄭的是這種人!”“那你把時雲龍交給他?”江潯不信。

“我就說讓他教訓一下時雲龍,誰曉得他把人整廢了!”謝緒有些煩燥,顧不上是第一次跟江潯見麵。鄭家德是他的合夥人,合夥人殺了顧二兒子的媽,江潯又不是個好相與的人!謝緒是極不想與江潯為敵的,畢竟這不是尋常公子哥兒的私怨,這是殺母之仇。

江潯給他添些茶,“我也很討厭時雲龍。不過,你如果在警局沒有實話交待,我建議你不妨都如實告訴警官。畢竟,如果是你交待的鄭家德,你能確定他沒有電話錄音嗎?時家已經完了,但鄭家德很可能用此來威脅你。”

“你連我被警局傳喚的事都知道?”謝緒存了打聽的意思。

“不隻。是我建議時家報警。”江潯如實告知謝緒,“他把曾忠仁撞死,我就不可能再讓曾忠仁指證他。我媽媽的案子已經過了追訴期,當我知道他與我媽媽的謀殺案相關時,我就想到時雲龍是一張好牌。”

“那天時雲龍是去威脅你,你如果打他一頓,或者給他錄個小視頻,我倒不以為意。但直接把人整到戒毒所,我知道時雲龍沒有吸毒史,這讓我非常震驚。我分析後認為,這件事應該不是你乾的。窮凶極惡的人才會用這樣直接毀人的手段。但在我們圈子,為女人為生意為麵子,大家爭凶鬥狠無非就是打一頓叫對方跌個跟頭。我們都明白,直接毀人結的就是死仇。你不會這樣做。”

江潯不急不徐的說出自己的分析,“你是鄭氏保全的大股東,當時我還不知道鄭家德與我媽媽的事故相關。但是,做保全的人,總有些彆個手段。不過,用毒.品還是出乎我的意料。但當時不管他用什麼都與我無關,直待曾忠仁死了,我立刻就想到這是張好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