薅羊毛106(弟妹篇)(2 / 2)

他牽起她的手,抬到自己唇邊吻了吻:“現在表白也跟你表了,跟我談戀愛麼?認真的那種。”

盛詩檬驚喜地叫出了聲,抱著溫征一個勁兒地問自己沒做夢吧,她的暗戀竟然成真了。

溫征彎著眉眼說:“嗯,恭喜啊,成真了。”

就這樣,盛詩檬順理成章地保住了她實習生的身份,也順理成章地將目標從溫衍轉移至溫征身上。

溫征是個很擅長製造浪漫的人,而盛詩檬則是個很會捧場的人。

往往一場驚喜中,製造驚喜的那個人會比另外那個獲得驚喜的人更渴望某種反饋。

五十分的開心,那就表現出一百分的開心,一百分的開心,那就得表現出兩百分的開心,讓他以為自己這些並不新鮮的小驚喜有多打動她,讓他在她麵前能獲得滿滿的成就感。

於是溫征越來越上頭,也對她越來越好。

於是盛詩檬也越來越習慣他的這種溫柔,甚至有時候連自己都分不清真或假。

她分不清他對她有幾分真心,她也分不清自己對他有幾分真心。

到最後謊言被戳穿,兩個人無法收場,隻好分手。

盛詩檬是被溫征給叫醒的。

她在車子上睡了過去,一覺睡到了家。

“謝謝。”

她解開安全帶,打算下車。

溫征也跟著下了車。

“我送你到家門口。”溫征說,“最近我看社會新聞,有的女孩兒坐個電梯都能碰上變態。”

盛詩檬被唬住,即使自己住的地方再高檔,治安再好,也不能保證就一定沒有變態出沒。

她沒拒絕,和溫征一塊兒坐上電梯。

公寓的電梯空間不大,但兩個人中間還是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即使保持了距離,那種不自在還是緊緊地纏繞著自己。

溫征先打破沉默,突然問:“你剛在車上是不是做夢了?”

盛詩檬一驚,愣愣地問:“我說夢話了嗎?”

“嗯。”溫征挑眉說,“你叫我名字了。”

盛詩檬張唇,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溫征側頭看她半天,然後笑了:“騙你的。”

“不過我現在知道了,你夢到我了。”他又輕飄飄地補充了一句。

意識到自己被耍了,盛詩檬硬邦邦地甩了句那又怎樣。

“不怎樣。其實咱倆分手以後,我也夢到過你很多次。”他聳聳肩,輕聲說,“所以現在心裡稍微好受點兒了。”

他的語氣聽上去挺灑脫的,但盛詩檬卻莫名覺得聽出點可憐的意味來。

不可否認,這場戀愛給人的後勁實在太大,以至於現實中還不夠想,連在夢裡都在想。

“……時間久了就好了。”盛詩檬拙劣地安慰道。

真是諷刺,虛假的情話平時脫口就來,真心的安慰卻這麼笨拙。

“那你好了麼?”溫征問,“咱們也分了一年了吧。”

電梯到層,隨著叮地一聲,盛詩檬很輕地嗯了聲。

“那你怎麼還沒交新的男朋友?”

她沒回答,快步走出電梯,溫征從後麵追了過來。

一直到公寓的房門口,盛詩檬準備輸密碼,溫征突然抬手擋住了密碼屏。

“如果照你說的,我壓根就不是你刻骨銘心的初戀,隻是你很多段戀愛中的其中一段,你這會兒早就該談下一個了。”

他頓了頓,語氣溫柔,問的話卻有些緊逼:“還是說即使沒有刻骨銘心,你也需要一年多的時間才能迎接下一段感情?”

盛詩檬仰頭看他。

“那你呢?你怎麼還不交新女朋友?”她問他,“你以前不是換女朋友換得很勤嗎?”

溫征漫不經心地笑了笑,而後反問她:“你說呢?”

“……”

她姐和他哥從前那樣互相看不順眼,到現在也結婚了。

而他們卻在分手之後,還處在一年多前的狀態裡停滯不前,心裡忘不掉,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複合。

盛詩檬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兩個人沉默許久,隔壁的鄰居突然開了門。

“寶我真要回家了,我媽都打電話催好幾次了,再不回她真得揍我了。”

“你就說在你閨蜜家過夜,留下來陪我吧寶貝兒,嗯?”

同樣是一對年輕的男女,顯然他們專注於打情罵俏沒料到門口有人。

鄰居這對男女在看到盛詩檬和溫征後,尷尬地擠出一聲笑,然後女的沒走成,兩個人又進去了,迅速關上了門。

盛詩檬莫名就想到她以前和溫征說話也是這個腔調,兩個人寶貝來寶貝去的,特彆肉麻。

她搖搖頭,試圖甩開腦子裡的回憶,趁著溫衍也在發愣的時候,摁密碼開了鎖。

盛詩檬知道溫征一定會進屋來。

她推了兩下,沒推動,還是讓他進來了。

盛詩檬來不及開燈,兩個人在黑暗中推搡了半天。

摩擦的衣物發出窸窣聲,心裡被弄得酥酥麻麻的,盛詩檬不知道他想乾什麼,心裡在想如果真發生了什麼,那到底是他霸王上弓還是她欲擒故縱。

但溫征其實沒做什麼,在她放棄推他後,他也隻是抱住了她,然後歎了口氣說:“檬檬,你很久沒叫過我寶貝兒了。”

大部分男人也很喜歡被叫寶貝,他們也享受被女人寵愛的感覺。

要問什麼時候愛上她的,其實溫征也不太清楚。

跟她在一塊兒的時候很開心,非常開心,起先以為是這個女孩兒天生就契合他,契合他的性格,契合他的愛好,契合他所有的不完美。

後來才發現都是假的,她對他的契合都是演出來的。

他整個人大受打擊,為此消沉了好一段時間。

托了盛詩檬的福,終於也體會到了從前他的那些前女友們的感受。

他確實是輸了。

原以為隻是因為輸了而不甘心,可這一年多裡,他始終沒辦法和彆的女人再開始一段新的感情。

不是不知道這個人不好,也不是不知道這個人的虛情假意,可在知道這些後,反倒更加忘不掉。

盛詩檬知道這點,所以從不吝嗇稱呼,但現在她有些叫不出口,歎氣問:“我現在叫你寶貝,你不覺得假嗎?”

“假,但我就是不甘心。”溫征咬著牙說,“我第一次被人騙成這樣兒,一年多了,我心裡都還是沒能過去。”

“檬檬,咱倆演了那麼久,你就沒有一刻對我犯過迷糊,說過一句真心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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