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兩人都沒課,一覺睡到了九點才幽幽轉醒。
蘭聿昨晚帶著困倦入睡,一夜無夢,醒來後滿身疲倦皆被一掃而空。
他醒來時應沉還在睡,男人眼下掛著一層淡淡的青黑,像是昨晚熬了大夜。
蘭聿不由得有些奇怪。
應沉平常工作日最晚十二點也就睡了,也沒聽說金融係布置了什麼大作業需要熬夜去做,怎麼會熬的黑眼圈都出來了?
輕輕抬起手,蘭聿摸了摸應沉眼下那一小片淡淡的青黑色。
似乎是有些癢,男人的眼睫顫了顫,一隻大手從被子裡鑽出,握住了男生的手指,放到了嘴巴上親了親。
蘭聿小幅度掙紮了一下,沒掙紮開,看著應沉還閉著的眼睛,小聲嘀咕道:“都沒睡醒就耍流氓。”
應沉聞聲微微將眼皮掀開,被中的手一用力,將男生直接拉到了自己懷裡,又低頭在他額頭上親了一口。
“老婆…再睡會兒,好困啊。”
“你睡嘛,我又不吵你。”蘭聿在他懷裡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剛準備也跟著睡個回籠覺,然而下一秒卻像反應過來了似的,眉頭一皺。
什麼老婆?
應沉怎麼突然叫他老婆??
他抬頭想問個清楚,然而剛說完那句話的男人卻抱著他,呼吸深沉,又睡熟了。
蘭聿摸了把微微發燙的臉,獨自淩亂在了被窩裡。
上午十點半,終於睡飽了的男人慢慢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懷裡男生毛茸茸的頭頂,一張小臉貼著他的胸肌,睡的臉頰紅撲撲的,像一隻柔軟的草莓大福。
應沉快被可愛死了,一隻手捧住了那一看就很軟的臉頰肉,重重地親了一下。
草莓大福的口感相當好,男人沒忍住,親了一口又一口,直到把人從睡夢中親醒了給了他胳膊一巴掌才停下來。
蘭聿氣呼呼地從他懷裡爬出來,坐直了身體後還覺得不解氣,又打了他一下。
“大清早的,親我一臉口水!”
應沉被打了也不惱,挪過來摟著他的腰軟聲哄著:“剛剛你睡著的樣子太可愛了,我沒忍住,你彆生氣,我也可以讓你親回來的。”
他說著朝蘭聿揚了揚自己臉。
“還沒刷牙,不親。”蘭聿毫不猶豫地抬手,將他的臉推開了,邊推邊說道:“我問你。”
應沉立刻坐直了身體。
蘭聿轉過身:“今天早上我聽見你叫我…老婆?為什麼突然這麼叫?”
看著男生眼神中的疑問,應沉的臉慢慢紅了:“你…你聽到了啊…”
“……”蘭聿張了張嘴:“你臉紅什麼?”
應沉湊了過來,小聲解釋道:“我覺得,我們已經在談戀愛了,我就不能再像普通朋友一樣叫你小聿了,不夠親密。”
蘭聿眉頭一挑:“所以你就喊我…”
“你本來就是我老婆。”某隻不講理的大型犬
一把抱住了男生隱藏在絲綢睡衣下的細腰,
邊蹭邊道:“私底下我喊你老婆,
平常我喊你寶寶好不好,我看其他情侶都是這麼喊的,彆人有的我也要,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
蘭聿立刻搖頭:“不要,好肉麻…”
“可是我昨晚問你,你明明答應了。”應沉委屈。
蘭聿一臉懵逼:“我什麼時候答應你了,你什麼時候問我了?”
應沉:“你睡著以後,我問你,你默認了。”
蘭聿:“……”
蘭聿:“你也知道我睡著了!”
“不管!寶寶,寶寶寶寶寶寶寶寶寶寶寶寶寶寶!”
蘭聿被他蹭的好癢,抬手想把他推開又推不動,邊往後退邊笑:“彆蹭了,你這人怎麼這樣啊…哈哈…”
“寶寶,寶寶…”應沉閉上眼睛,虔誠地吻在他的小腹上,哪怕隔著睡衣的布料,這個吻也依舊燙的驚人。
“你本來就是我一個人的寶寶。”
這個人也真是的。
蘭聿看著抱著他不撒手的男人,沒忍住上手摸了把他的頭發,小小聲在心裡嘀咕。
這樣子撒嬌,他還怎麼狠下心拒絕啊?
***
金融係單周課表下午隻有體育課,但接近過年,運動會那天的好天氣仿佛隻是曇花一現,京城的溫度降的猝不及防,上午還豔陽高照,下午卻突然開始刮起了寒風。
金融係幾個穿著無袖籃球服的學生剛出門時還覺得無所謂,到操場集合熱身時便被刮的有些受不住了,解散後火速跑回了宿舍加了件長袖。
應沉和他們約好了下午體育課打籃球,本來也打算穿著籃球服就過去,但被蘭聿阻止了。
男生怕冷,對天氣的變化非常敏感,拿著長袖讓應沉下午穿的的模樣又充滿了關心之色,應沉完全沒辦法拒絕來自老婆的關愛,美滋滋地穿著長袖衛衣去打籃球了。
現在看來,蘭聿的決策完全正確。
聽老婆話的狗子有福享。
同樣讚歎蘭聿加衣服決策的還有雲飛飛,中午聊天時蘭聿跟他提了一嘴可能會降溫,儘管那時的天氣還十分溫暖,但雲飛飛依然帶了件外套出來。
如今文學係教室中,隻有他們倆穿著溫暖的長袖。
窗外寒風呼嘯,天氣有些陰沉。
雲飛飛身上裹著加了層薄絨的外套,看著其他抱著胳膊發抖的同學,心中莫名地湧起了一股莫名其妙的幸福感。
和下雨天躺被窩地幸福感不相上下。
更令人幸福的是,已經上課十分鐘了,但老師卻還沒來。
虞蘭拿著手機出去給任課老師打電話了,教室中有人圍坐一團聊著天,但聲音都不大,聽起來也並不吵鬨。
雲飛飛趴在桌上,臉對著蘭聿,戳了一下對方的手肘。
蘭聿低頭看他:“飛飛怎麼啦?”
雲飛飛道:“我感覺,老師下午應該不會來
了。”
蘭聿疑惑道:“你怎麼知道的,萬一隻是遲到了呢?”
“唉,我也不知道。”雲飛飛點了點自己的腦子:“第六感,我的第六感告訴我下午不用繼續上課了,我可以回宿舍躺著打遊戲,你可以去操場找你男朋友。”
蘭聿還想再說什麼,出去打電話的虞蘭已經回來了。
女生站到了講台上,拍了拍桌子,大家都很給她麵子,很快便安靜了下來。
虞蘭麵上喜色很明顯,她搖了搖手機,開心道:“陳老師剛剛說學校臨時開會,下午的課讓大家先不用上了,以後找時間補。”
“所以咱們現在可以放學了,待會兒大家下樓的時候彆發出太大聲音,其他教室還在上課。”
話音落下的一瞬間,教室裡頓時響起了壓抑著的驚喜的叫聲。
馬上就期末了,這門課的考試又是最先考,說是後麵要補課,其實十有八九沒時間補。
雲飛飛立刻坐直了,有些欣喜地拍了拍蘭聿的肩膀:“小聿你看我說什麼來著!我就知道下午的課估計是上不成了,陳老師哪次遲到過啊,肯定是有事不能來。”
“你說的確實有道理。”蘭聿輕笑了一聲,開始收拾課本:“對啦,明天晚上咱們出去吃火鍋自助,你要記得彆忘記了哦。”
雲飛飛立刻單手並攏,敬了個禮:“必須記得,你和應沉的脫單飯,我肯定準時到場!”
他們倆跟著大部隊一起下樓,邊走雲飛飛邊問:“對了,你不是說應沉生日快到了嗎,你們是準備開個生日派對,還是今年你和他單獨過?”
蘭聿愣了愣:“我們還沒討論過這個呢,他也沒說要開派對什麼的,待會兒我去找他的時候問問吧。”
雲飛飛:“我猜今年他應該不想辦什麼生日派對了,以他啥事都要跟你說的性格,要辦的話早就告訴你了,頂多就是你們宿舍一起聚個餐,畢竟派對哪有和你二人世界重要啊!”
蘭聿聞言不由得又想起了雲飛飛上次給他的建議,臉頰頓時有些燒的慌。
自從他們在一起後,應沉便仿佛被激活了什麼奇奇怪怪的開關似的,要麼睡前硬邦邦,要麼早上硬邦邦。
生日那天的二人世界,兔子耳朵,應該不會出什麼事……吧?
……
操場上。
風小了些,雖然還是冷的慌,但籃球打了這麼久,一群人原本凍的有些僵硬的身體也熱乎起來了。
應沉剛投進最後一個球,進入中場休息,一群人便迫不及待地圍到了他旁邊開始八卦。
“沉哥,沉哥!我沒記錯的話你生日應該快到了吧,今年準備怎麼辦?”
“開不開派對啊!叫上嫂子一起!”
“我就偶爾放學見過嫂子,沉哥開個派對讓我們見見唄!”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想的可真美,沉哥今年抱得美人歸,過生日這麼重要的日子還跟你開派對?”
應沉“嘖”了一聲,拍了拍手上的籃球:
“你們咋這麼八卦,我哪年過生日開派對了?不開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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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霄聞言擺擺手:“小聿不喜歡那種場合,你們就彆想了。”
四周頓時響起了失望的嚎叫。
就在這時,不知是誰眼尖,一眼便看到了綠皮鐵絲網外小路上走來的男生。
“唉,唉唉唉,那是咱嫂子吧!沉哥,嫂子來看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