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麼時候有搶著溫成身份的打算了?溫成那腦子一根筋,凡事涉及到溫暖,根本就可能再講什麼道理。
“誰跟你開玩笑了。”
“誰他媽想給我當兄弟呢?”
兩道聲音幾乎是同時響起,溫成從外麵擠了進來。
早在這邊人聚堆長久不散的時候,留在那邊的溫成就已經看出不對。他難得有這麼機警的時刻,推開了圍繞在他旁邊扭動的身子,直直朝她們跑過來,身後綴了一串酒鬼。
三兩步跨過來,他拎著林家和的袖子就把人往後狠狠一推。
現在溫成都還不知道翡翠的事,所以朝林家和動手都怕傷了趙美娟跟林姨的情分。
猶豫了下,溫成不大樂意地停了手,目光掃過在場的幾個男人:“都他媽給老子記住了,彆他媽的給臉不要臉。你們哪怕是給我老爹從下麵給我送上來的親哥,溫暖也隻會有我一個哥。”
溫成捋著袖子,隨手拿了個酒水單放進林家和的襯衫口袋裡:“聽明白了嗎?”
因果有循壞,傷人者人必傷之。
林家和當初玩弄了誰,騙了誰,老天都在上麵看著。
溫成當年跟林家兄弟兩年歲相差不大,遠比溫暖見的肮臟事多。那樣的人根本不配出現在溫暖麵前,提一句喜歡都是一種侮辱。溫成怎麼可能放任他們在溫暖麵前肆無忌憚做作賣弄?
哪有什麼兩方漸行漸遠,自始至終都是他單方斷裂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銀河。
當著一幫子人的麵,林家和臉上火辣辣,下意識地先給自己找臉,反手就想掣肘溫成脖子。
兩人眼看著都要纏鬥在一起,又被身後的人給勸開。
江果得了溫成的眼神,手裡夾著沒點的煙,扯著溫暖出來。
“放心吧,我組的場子絕對讓你哥吃不了虧。”
裡麵那麼多人,隻有溫暖是那個需要特意保護的寶。迪廳的門開了又合上,林家和能聽到的就隻有熟悉的慢音調。
溫暖學不會快說話,打小就這樣,每次他和溫成跟人打架受傷,溫暖總是會踮起腳看他們傷口,軟軟地話裡洋溢著小公主獨有的關心。
林家和唇角揚起弧度,已然忘了自己是因為什麼而到這,又是抱有什麼樣的目的來找尋溫暖。
隻是他笑還不及眼,溫成就已經抬手夯向他臉。
“笑你娘的笑。”
記掛著溫成,溫暖就沒走遠,附近找了家還算安靜地冰飲小店。她溫暖站在點台前,杏眼亮晶晶地,極其認真瞧著上麵琳琅滿目的冰飲。
“來杯牛奶。這些你都彆看了,你吃不了。”江果伸手蓋了下菜單,也是第一次出來點那麼健康的飲品,慢了好幾秒才想起來,“熱的。”
“好嘞。”店主麻利地應了聲。
“可以嘗一點點。”
溫暖覺得自己今天乾了一票大的,理應給自己點獎勵。
她指著塑料殼子套著的菜單,跟老板比劃著點:“再要一碗楊梅冰。”
老板看了眼江果。
他店開在這已經有幾年了,不到十平方米的門麵夾層,挨著幾條街的“銷金窟”,來來往往的麵孔他都有印象。
江果顯然就是愛玩的翹楚,那些人都不是他們小店能招惹的。
老板稍許躊躇了下,迎著溫暖的目光,倉促低下頭,連忙答應著。
入了秋,夜裡的天氣都已經有了涼氣。江果一走三歎,無奈跟著她坐在露天的小方桌上,隨手把手裡拿著的煙插在桌上的紙盒縫隙中,像是在給誰上香。
“你哥要是知道我帶你出來吃冰,肯定得衝過來剝了我。”
“他不會。”
上次江果從他們家吃完飯走,溫成還巴巴地給她裝走了那瓶上了年份的收藏級白酒,還因為這跟趙美娟鬨了矛盾。
“我哥可舍不得。”
江果正拿桌上的餐巾紙圍著煙疊成台子狀,一聽她後半句,突兀地就笑了起來。
“少胡說,我又不是你,他可不會舍不得。”
溫成是一個天真到執拗的人,他隻要選擇了自己想走的路,根本不會在意彆人的想法,還極其護短,出手大方,性子可愛,向來都是不缺朋友,也不缺圍在他周邊的鶯鶯燕燕。
江果捏了下立起來的香煙:“不過也還好,我並不是你。”
小時候或許有過想如果江輝能跟溫成換換就好了,但隨著彼此年級的增長,早就沒了那些不知所謂的想法。
很多東西都由不得她選。
江果手指抓著剛上的啤酒杯,上麵裝飾的半片檸檬格外惹她喜歡:“我今天看到你名下報紙刊的花邊新聞了,林家是怎麼惹你了? ”
她雖然不關注生意,但腦子還算好使,跟溫家兩兄妹有關的事都上著心。
“湊巧了。”
確實是她讓張秘書找人踩點的林夫人,但也沒想到林夫人真那麼大膽,染色的綠帽直接自產自銷。
“瞎扯。”江果根本不相信,再巧也不會巧到這種程度。
總不至於是林夫人跟林老板的弟弟主動舞到溫暖麵前的。
那兩個可不是林家和,隨隨便便一打岔都能糊弄過去的,分明是有道行的狐狸。
精著呢。
“所以,”江果身子微微前傾,眼裡閃著八卦的光,是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是怎麼把他們給捉在床上的?”,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