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照悶聲。
原來是為這個。
屋子裡很安靜。
沒有合攏的推門落地窗,風吹動白色窗簾係著的流蘇。
海浪聲摻在風裡,從懸崖飄進來。
半晌。
齊照的聲音如醇酒般緩緩朝溫歡耳裡灌去:“你最有魅力了,每次我一看到你,眼睛都能高-潮。”
溫歡睜開眼:“你說什麼?”
“就像是攀到高峰時體會的狂潮,光是看著你,我就能得到這種快樂。”
溫歡翻身麵對他。
齊照舔舔嘴角,隻屬於溫歡一人的招牌式狗狗求關愛眼神凝望她。
溫歡:“所以說,看到我,就會秒射?”
齊照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
不等他解釋,溫歡重新趴回去睡。
這下好了,他連抱她的姿勢都被剝奪,要想抱,隻能壓她身上。
齊照哪裡舍得。
想了半天,他小聲抗議一句:“我秒不秒,你不最清楚嗎。”
溫歡悄悄咽了咽。
躁動不安,內心煎熬。
這個男人,簡直就是行走的春-藥。
她聞著他的氣息,感受著他的體溫,一閉上眼,全是那天在他辦公室放縱的畫麵。
但,被他扳回一局,她不能示弱。
她已經做好了計劃,決不能半途而廢。
事實證明,夫妻生活不和諧,極度影響工作效率。
好幾天沒有吃到肉的齊照,變得格外敏感焦躁。
許馳膽戰心驚,通知接下來的行程:“私人飛機已經在機場等著了。”
齊照正襟危坐,沒什麼麵部表情:“嗯。”
首都正在舉行一個拍賣會,有她喜歡的古董小提琴,很便宜,也就六千萬左右。
他準備給她一個驚喜。
齊照算了算時間,原本伸進兜裡拿手機的動作停下來。
來回也就五個小時,不報備了。
偶爾也要保持狂野的神秘感,讓她想他才行。
齊照吩咐司機:“速度加快。”
許馳不怕死地問一句:“老板,今晚要在那邊過夜嗎?”
齊照:“不用,家裡有門禁。”說完,他又叮囑司機:“再開快點,我得趕在夜晚十一點前回家。”
許馳假裝什麼都沒聽到。
門禁?
老板是認真的嘛?
等到了機場,許馳送到艙門口止步。
齊照瞄他一眼:“下次請假記得提前一周。”
許馳笑得春風蕩漾:“祝老板旅途愉快,如果回來想給我加工資的話,翻一倍就行了。”
齊照狐疑,皺眉掃過去,許馳保持微笑揮手告彆。
齊照轉身邁進艙門。
機長和乘務人員在門邊歡迎。
齊照徑直落座,買下這架波音飛機進行內部裝潢的時候,他不在跟前,是由竇綠白吩咐設計師弄的。其他地方還好,就是飛機上的小型影院不太合他心意。
裝飾太現代,歡妹妹更喜歡複古風,他打算下次重新裝潢。
齊照挑好影片,是最新上映的美國科幻大片。
飛機正在滑行,影片也開始了。
齊照往真皮座椅一躺,戴上防躁耳機,雙手搭在胸前,慵懶悠閒地準備享受兩個小時的飛行時間。
忽然大屏幕一黑。
齊照蹙眉,怎麼回事?
他摘下耳機,剛要喊人,視線餘光瞥見一雙黑色高跟鞋。
大概是機上的空乘,反應速度還挺快。
“齊先生,請問我有什麼可以幫您的嗎?”
等等,這個聲音……
齊照抬眸,呼吸滯住。
此時此刻,高空萬裡之上,他的歡妹妹正身穿空姐製服,一臉微笑地望著他。
她眨眨眼,仿佛不認識他似的,敬業地從他麵前走過去,擺弄突然黑屏的顯示器。
她一邊檢查顯示器一邊回頭說:“齊先生,我會立馬安排機上的維修人員修好屏幕,給您造成了不便,是我們的過失,還請您原諒。”
齊照站起來。
他走到她跟前,臉上的笑容壓不住,心花怒放:“歡妹妹,你怎麼在這裡?”
女孩子神情疑惑:“齊先生?”
齊照抱住她:“歡妹妹,我開心死了。”
女孩子奮力掙紮:“齊先生,請您自重,您在說什麼,我根本聽不懂。”
她抵抗的力道實在太大,臉上滿是害怕與慌張,聲音也帶了哭腔。
齊照一愣,難道他弄錯了?
可是,眼前這個人,明明就是他的歡妹妹啊。
齊照鬆手,傻愣愣地看著女孩子往外逃。
他想了半秒,旋即追過去。
追到門邊,忽然她停了下來,恐慌地看他:“不要,不要過來。”
齊照鬱悶:“我沒想對你做什麼。”
話音剛落。
他領帶被人拽住。
剛才還驚慌失措的小空姐,此刻張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勾引他,軟軟地開口:“齊哥哥,你配合一點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