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最後一根羞恥的弦崩然斷掉。
齊照的一句話傳到溫歡耳邊, 燙得她耳朵又紅又熱。
她滿腦子都是齊照誘人的肉體,騷氣的裝扮, 性感的聲音。
回過神,她已經沉迷在與他的深吻中。
濕潤的舌頭攪在一起, 激得溫歡渾身酥酥麻麻。
趁她神誌不清,齊照壓著沙啞潮熱的聲音, 在她唇間輾轉問:“要不要?”
溫歡雙眼迷離,目光盯著男人紅潤潤的兩瓣唇,裝傻充愣:“要什麼?”
齊照眼底湧起意味不明的笑意。
他往後退半步,雙手仍然扣在她兩側, 但是卻故意保持在她無法親到他的距離。
溫歡咽了咽, 手伸出去, 試圖圈住齊照脖子將他腦袋往下壓。
齊照嘖一聲,輕笑著搖搖頭。
顯而易見,他要她自己開口。
溫歡身體像是有團火在燒, 順著血液緩緩流遍全身。
這把火,是他剛才在她唇邊點燃的。
她委屈著急地瞪著他, 撅嘴喊:“齊照,我要親親。”
光是親親可不夠。
齊照搭上溫歡的手,將身後裝的那根毛茸茸狐狸尾巴塞到她手裡,讓她撫摸順毛, 聲音似泉水流過細砂:“尾巴, 不止可以用來撓癢癢哦。”
溫歡神暈目眩。
男狐狸精, 法力無邊, 她能怎麼辦。
除了束手就擒,彆無他法。
“齊照。”
齊照低下身:“主人有事嗎?”
溫歡直起上半身,高跟鞋尖擦蹭齊照的膝蓋,殷紅小嘴輕吐兩字:“上我。”
久違數日的歡愛,一發不可收拾。
從辦公桌椅到落地窗,從落地窗到沙發,再從沙發抱起來,摁在大門門板,最後滾到地毯上。
溫歡喊了無數次停,也喊了無數次不要停。
從辦公室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全黑。
齊照抱著腿軟走不動路的溫歡,興致勃勃,特意提醒她:“我還可以。”
溫歡小聲嗚呼,趴在他肩頭,連喘氣都沒有力氣,虛弱地回應:“我不可以。”
齊照垂眸望她:“是你說要在車裡來一次,所以我才停下的。”
溫歡哼唧兩聲:“我沒說過這種話。”
“我好傷心,你騙我。”
“騙你又怎樣。”
齊照站定不動,電梯門已經打開,他不急著進去。
溫歡掐住他臉:“你休想用這種無辜的狗狗眼威脅我。”
齊照鼓起腮幫子抱著她就要往回走。
溫歡急忙拋出一句:“誒誒,下次,下次在車裡。”
齊照裝出勉強接受的樣子,啵她一下:“你自己說的,下次在車裡,不許反悔。”
溫歡想起什麼,笑:“你扮狐狸精的事都沒有反悔,我又怎麼會反悔。”
齊照嘻嘻笑,得意洋洋,明知故問:“你喜歡我這隻男狐狸精嗎?”
溫歡彆過頭,翻白眼:“一個大男人,用那樣的手段勾引人,也不知道害臊。”
齊照笑得更嘚瑟:“是你自己說要看狐狸精,現在又怪我勾引你?退一萬步來講,我能勾引到你,是我的本事,你要是不服氣,可以試試下次勾引我。”
溫歡:“我還需要勾引你?”
齊照:“你試試唄,反正醜話說在前頭,我意誌力堅定,絕對不會被動搖。”
他故意激她,她心裡有數,卻還是應了下來:“那行,你等著。”
齊照心裡美滋滋。
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在她麵前表現出來的情商智商拔到了新高度。
他自認是個正人君子,在做的過程中,從不趁她之危,哪怕她被弄得連連求饒,他也從不趁勢索取想要的東西。
但事後就不一樣了。
有什麼小陰謀,得挑事後,隻要隨便說兩句,就能哄得她答應。
齊照感慨。
啊,狐狸裝真好用。
不知道歡妹妹會不會也扮狐狸挑逗他呢?
齊照興奮地等著溫歡接受挑戰,盼了好幾天,溫歡遲遲沒動靜。
齊照苦得不行。
彆說什麼特彆節目,她都不和他做了。
放縱需要付出代價,上次在辦公室做過之後,做得太激烈,她以需要適當休息為理由,沒再讓他碰過。
齊照委屈巴巴數著手指頭,都四天了。
一隻肉食動物四天不吃肉,會餓死的。
齊照最近給自己安的人設,是沉穩大氣的男人。
但是這個新人設,還沒立起來就已經坍塌。
剛開始幾天,齊照還能穩住自己,單純抱著溫歡睡覺。
她那麼香那麼軟,窩在他懷裡睡覺,卻不肯讓他吻一下,更彆提做-愛了。
齊照忍不住問:“歡妹妹,是不是那天做得太狠,你生氣了?”
溫歡閉著眼睛,繼續睡覺:“沒有。”
齊照:“女孩子說不就是不,唯獨一種情況例外,那就是說沒有生氣的時候,你說沒有,那就是有了。”
溫歡翻個身,後背向著他:“齊照,你好囉嗦。”
她隻有在兩種情況下才會直呼他的名字。
一是生氣的時候。
二是想要上他的時候。
齊照真誠地希望是後者。
他貼過去,熱氣氤氳,緩緩噴在她耳際:“歡妹妹,疼我。”
溫歡耳朵癢,渾身一個顫栗。
數秒。
她踹開他:“齊照,做男人要矜持,不能太騷。”頓了頓,繼續說:“你不是說自己意誌力堅定,絕對不會被動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