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2)

新歡 討酒的叫花子 11858 字 3個月前

能在一起這麼久,相互之間怎麼可能不了解,說的都是實話。

至於許知意會怎麼想,與薑雲無關了。

有些話不必說得太直白,點到即止就行,而且薑雲還有事要做,沒那麼多時間來周旋,說完這句,恰巧蔣敏從洗手間回來,她就繞開許知意走了。

許知意站在原地沒動,臉上的神情比之前還難看。

其實薑雲說的那些話她都清楚,隻不過一直在自欺欺人而已,當初是她先動的歪念頭,覬覦人家的對象,想儘法子把人勾到手,有的道理她會不懂嗎?

現在這些話不過是被薑雲擺到明麵上來,將那層遮羞布扯開了——秦昭不是好東西,她許知意哪會是清清白白的,半斤八兩而已。想要在薑雲麵前生事裝腔作勢,沒用。

薑雲沒有回頭,就這麼徑直離開了,不管許知意怎麼樣。

外麵的小雨轉成了大雨,劈劈啪啪直落,又是刮風又是閃電,但大雨來得快去得快,不到十分鐘時間就停了,天地被刷洗過一番,散發著雨後的清新味道。

商場門口聚集了不少等雨停的人,門口附近的冷飲店生意不錯。薑雲買完東西出來,許知意和蔣敏早就不見人影了,她不經意地掃視一周,提著東西去地下停車場。

這一次相遇過後,許知意一連消停了好幾天,秦昭也不知去向,沒有到安和巷再找過薑雲,她起先還會打兩個電話,漸漸的就連電話都不打了,消息都沒一個。

薑雲無暇顧及她們,不關心是不是許知意在秦昭那裡吹了耳旁風,或者發生了什麼,她都一概不管不問,都是後兩天才從張易那裡聽說,秦昭回S市秦家了,好像是出了點事,還走得挺匆忙的。

而許知意呢,興許是忙著應付公司那邊,突然就消停了下來,變得老實了不少。

難得清淨一陣子,薑雲每天就清閒地待在老房子裡,有空了出去走一走散步,或者用老式的DVD放碟片看,換著花樣打發時間。

DVD是零幾年的老物件,本來已經壞了,但薑雲空閒時候沒事乾就把這玩意兒拆開隨便修了下,竟然又能用了。電視機的抽屜裡有碟片,都是些老片子,其中港片居多,她挑了幾部喜劇片看。

在此期間元若過來了一次,找她借錢。

知道元若近來不好過,作為朋友薑雲二話不說就給了,借條都沒打,記起元若似乎在幫那個意外去世的前女友養妹妹,便多嘴問了句:“真把那小孩兒留下了?”

元若嗯聲,“還在讀書,總不能攆走。”

她的前任沈梨是個真正的好人,跟秦昭不同,當初分手是因為走到了那一步不得不分開,沒有誰對誰錯,隻是無可奈何,所以才會選擇以比較體麵和平的方式結束感情。

薑雲對沈梨的印象還不錯,元若會這麼做也在意料之中,她不會加以乾涉,僅僅問了一句就不再多嘴,更不會問元若為什麼要找自己借錢。

而這一天晚上,薑雲收到了陸念之的消息。

這人同樣好幾天不見蹤影,不知道做什麼去了,可能是在處理上次工作室的差錯,亦或彆的事情。

薑雲沒問,躺在床上翻了個身看消息。

陸念之說後天陸時星要辦個聚會,讓過去一趟。

陸時星上個月滿的十八歲,在陸家已經辦過一次成人禮,這回是想再熱鬨一下,畢竟過兩天就得離開C城回去了。

薑雲跟陸時星不熟,正式見麵都沒有過,應該不會被邀請才是,可陸念之還是做主把她請上。

這種邀請不好推辭,薑雲猶豫片刻,問:「在哪兒?」

陸念之:「我家。」

這些人以往聚會都是隨便找個地方包場,很少會在自己家裡辦,薑雲還以為會去酒館一類的地兒,看到是在陸念之的那個彆墅,霎時還愣了下。

她單獨去過這人的房子,在那裡有過那麼一次,就感覺哪裡怪怪的,不過還是回複:「好。」

今晚的陸念之好像比較空閒,都這麼晚了,不多時卻又發來消息:「這兩天在做什麼?」

房間的燈還沒關,躺著看手機就十分刺眼,薑雲從被子裡伸出手將燈關掉,然後再回:「待在家裡看碟片。」

都不會反問一句,沒有要接話繼續聊下去的意思。

那邊的陸念之像是早有預料,不用她問就主動告知自己的情況:「我去了趟B城。」

薑雲不自覺地輕抿了抿下唇,遲疑片刻,問:「回來了?」

陸念之:「今晚八點到的。」

薑雲:「哦。」

不知是幾天不見生疏了還是怎麼的,薑雲找不到話題聊,她側躺著身子,安靜地看著手機屏幕,想著應該說點什麼,可就是不知道該如何繼續。

她飛快打了一行字,打算問問B城,可打到一半又覺得不該這麼問,索性把字全部刪了重來,如此反複幾回,到最後都沒把消息發出來,總是斟酌不好語言。

還是陸念之將話接上:「到時候要不要我來接你?」

幾乎是下意識的,薑雲想都沒想,立馬回:「不用。」

拒絕得非常快速乾脆。

那天聚會,秦昭和許知意多半也會去,哪怕陸念之不主動請,張易他們也會把人帶過去,這點毋庸置疑。

這些人關係好,除非誰有要緊的事,否則聚會肯定少不了那人,算著時間,秦昭後天應該會回來,要是被她撞見,保不準又得找上薑雲。

薑雲沒那個精力應付對方,自己開車去就行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再者,她跟陸念之也沒到開車接送的程度,這樣未免也太親近了些。

發完一條消息,她緊接著繼續:「我自己開車來。」

陸念之沒多糾纏,「可以。」

隔著手機不清楚對方的情緒和想法,薑雲刻意將某些不該有的東西忽略掉,看了看這條消息,糾結半晌,還是結束聊天:「很晚了,睡了。」

對方沒回,聊天界麵也沒動靜,良久,當薑雲都快放下手機時,陸念之才發來消息,就一個字:「嗯。」

薑雲沒有再繼續,瞥了眼屏幕,將手機摁滅放在床頭櫃上,縮進薄被裡躺下睡覺。

這個短暫的對話沒帶來任何影響,也就那樣,無足輕重。

翌日放晴,薑雲開車去了躺中心區的商業街給陸時星挑選禮物,畢竟受邀前往,即使跟那個小姑娘不熟,可該有的禮節還是得有。她還算舍得,買了款Burberry的黑色皮革小包,雖比不得張易他們那麼闊綽有錢,但還是很有心了,這款包比較適合年輕小姑娘,很襯陸時星的穿衣風格。

去聚會這天是陰天,很是涼爽,輕拂的風一陣一陣地吹,天上空蕩蕩沒有雲朵,看樣子不會下雨。

薑雲掐著時間過去,早上八點起來收拾,九點出去,開車到陸念之那裡時,張易他們基本都到了,去的正是時候,不早不晚。

陸念之不在樓下,一進去就沒見到,還是張易先熱情地打招呼,朝薑雲招招手:“雲姐來啦,到這兒坐。”

薑雲不著痕跡掃視一周,沒有瞧見秦昭和許知意,這兩個都沒來,她心裡不免有些疑惑,可沒表現出來,不動聲色過去,跟其他人說說話。

陸時星那個小姑娘挺有禮貌的,雖不認識薑雲,可見人到了就立時過來,一邊接禮物一邊道謝。她今天穿的比較正式,跟在酒吧那天差彆很大,一身白色長裙看著特彆淑雅,沒有那種不馴的乖張感,很有親和力。

這個聚會就是熟人之間的小聚,沒有那麼多排場,就是過來吃喝玩耍的,等人差不多到齊了,張易讓大家先去後院玩牌,先喝點東西等還沒到的人。

有人突然問:“阿昭呢,怎麼還沒到?”

那天在酒館的不多,隻有少部分人才知道薑雲和秦昭之間出了問題,大多數人都不清楚這些。站在薑雲左邊的男人說:“剛剛打電話問過了,路上堵車,要晚一點才會過來,讓先玩著,不用等她。”

薑雲麵色如常,也不吭聲,隻聽著。

好在沒人問她有關秦昭的話,一行人陸陸續續往後院去。

張易這回有眼力勁兒了,見薑雲這個樣子就知道上回的事還沒徹底解決,他知趣不多問,也不會提及秦昭。

薑雲在人堆裡沒什麼存在感,她很安靜,到了後院就隨便找個地方坐,由於相互之間不熟悉,也不怎麼跟其他人接觸,要是有人過來聊天就跟著聊幾句。

後院支了五張玩牌的桌子,四張都坐著人,剩下那張空著,是留給還在樓上的陸念之的。

離薑雲最近的那張桌子的人在邊玩牌邊閒聊,說著說著就談到了許知意。

“知意今天不來嗎,一直都沒見到人。”

“不來,去江城出差了,最早明天才能回來。”

“那她倒是挺忙的,好一陣沒見到人了。”

……

這些話都悉數傳到薑雲耳中,她不太想聽,可離得近,愣是一句都沒落下,那幾個人應該跟許知意關係很好,講起許知意就沒完沒了。

薑雲隻得起身離遠些,圖個清靜,她沒怎麼注意看前麵,走了兩步忽然迎麵撞到一個人,差點把手裡的杯子都打翻。

她眼疾手快,趕緊把杯子拿住,避免掉下去,但同時自己卻身子一歪,往前撲了些,正正與來人撞個滿懷。

對方在這一瞬間將她摟住,穩穩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