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 23 章(2 / 2)

“看他樣子很享受啊,”沈扶歸幽幽道,“平時沒這種待遇吧。”

顧樓吟眉頭輕皺,“你有沒有覺得他……”

沈扶歸座位正對著客棧門口,像是看到了什麼,臉色一沉,道:“晦氣,他怎麼也來了。”

顧樓吟朝門口看去,剛進門慕鷹揚也看到了他們,麵露厭惡之色,正要轉身又覺得自己沒必要躲著他們,便大大方方地走了進去,道:“老板,來間上房。”

沈扶歸道:“樓吟,你可真能忍,換我早就一笛子摔他臉上了。”

顧樓吟淡道:“他說未必不對。”

“哈?”沈扶歸目瞪口呆,“他哪裡說對了?”

顧樓吟答非所問:“事不宜遲,我們儘快去尋你師妹。”

顧樓吟和沈扶歸去找師妹了,蕭玉案一人留在客棧中和老板相談甚歡,談到最後,老板道:“我小女兒,芳齡十七,尚未婚嫁,不知公子……”

蕭玉案笑道:“我怕令女看不上我。不如您再多看看,說不定有更稱心如意呢?若沒有,你再來問我不遲。”

老板喜道:“還有這種好事?”

“有啊,我是好人嘛。”

入夜後,顧樓吟和沈扶歸還未歸來。蕭玉案回到房中,吃下了一顆合歡蠱解藥——今夜剛好是月圓之夜,吃完這顆,他還剩下最後一顆解藥。如果此行拿不到無情華,他下下次蠱發真就得找人來解決了。能找到情投意合之人固然好,不能找到他寧願花錢養一個身世清白,老實忠厚男人也不想再去忍受那洶湧情潮。

蕭玉案上了床,閉眼許久都沒有睡意,隨手放在一邊九音螺又在閃個不停。蕭玉案乾脆不睡了,披上衣衫,走到窗邊打開了窗。

十五明月,明淨透徹,夜風微涼,清輝似鏡。屋簷上,一個玄衣少年手拿酒壺,對月獨酌。蕭玉案遠遠看著,隻覺得他身影有一種難以言喻淒惘。

看來慕鷹揚這兩年沒少看話本,都學起話本主人公在屋簷上憂鬱了。他思索再三,飛上屋簷,道:“公子這是在賞月?”

慕鷹揚抬眸看了他一眼,借著月光,蕭玉案看到了他發紅眼眶和眼角淚痕。

“……”都十八歲了,還哭鼻子?

慕鷹揚趕緊抹了把臉,道:“剛才不小心把酒喝到臉上去了。”

蕭玉案沉默一息,“哦,我什麼都沒看見。”

“你來乾什麼。”慕鷹揚冷硬著一張俊顏,“我說了不認識你。”

蕭玉案在離他不遠地方坐下,“在下安木。”

“我對你沒興趣。”

蕭玉案乾脆道:“告辭。”

慕鷹揚叫住他:“等等。”

蕭玉案揚了揚眉,“不是沒興趣嗎?”

慕鷹揚咬了咬牙關,問:“你和顧樓吟是什麼關係?”

蕭玉案道:“沒關係。”

“沒關係他怎會和你同行?”

蕭玉案慢悠悠道:“這就說來話長了。”

“那就彆說了,我沒耐心聽。”慕鷹揚仰起頭,嘴對著酒壺壺口喝了一口大酒,眼睛又紅了些許,眼神也迷離渙散,似乎已有了幾分醉意。“顧樓吟說我師兄沒死……是真嗎?”

“我不知道,我不認識你師兄。”

慕鷹揚看著天邊圓月,聲音悶悶,“我在懸崖下找了很久很久,都沒有找到他……可是我師尊說,他已經死了。”

“啊這……”

“如果他沒死,他為什麼不回來找我呢。”慕鷹揚鼻子發酸,“師兄他,最喜歡我了。”

蕭玉案睜大眼睛,“啊?”他最喜歡慕鷹揚?他怎麼不知道。

慕鷹揚喃喃道:“小時候,我師兄會給我買很多好吃,好玩。即使我說了不想要,他還是會買給我。”

蕭玉案又想起了慘遭慕鷹揚毒腳糖人小豬,問:“那你究竟想不想要?”

慕鷹揚小小聲道:“想、想要。師兄送我東西我都喜歡,很喜歡……”

喜歡還踩碎,怕不是腦子有坑。蕭玉案還挺想問問慕鷹揚這麼做理由,但為了不暴露身份隻能憋著。

慕鷹揚低著頭,一手拿著酒壺,一手捂著眼睛,肩膀微微顫動著。

蕭玉案看著從他手中落下淚水,隻覺得諷刺又可笑。世間上人大多如此,對輕而易舉得到東西不屑一顧,卻對已經失去東西視若珍寶。

“行了彆哭了,”蕭玉案道,“你師兄也不是真心對你好,你如此為他痛哭流涕大可不必。”

要不是【都有】限製,誰會給你買糖人豬啊小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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