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殺人要誅心[二更](2 / 2)

整個醫療室內一片死寂。

薇拉輕輕地站了起來,她從資料裡撕下那頁健康檔案,走到沙爾托病床前,居高臨下看著床上這坨爛肉。

迎接她是一雙通紅、充滿了仇恨和瘋狂眼睛。

沙爾托癱在床上,劇烈地喘息著,他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肉都在發抖,臉上肌肉瘋狂抽搐,氣到說不出話來。

——如果不是他腿腳都斷了,說不定能當場跳起來掐死薇拉。

薇拉無動於衷。

她臉上仍然掛著那副令人厭惡微笑,抬手之間,輕飄飄地把那張有關於沙爾托患有**短小、隱-睾-症等疾病報告丟到沙爾托臉上。

“沙爾托先生。”

她一字一頓,好似非常好奇地問:

“你說——那隻野狗,知不知道它周圍時時刻刻爆發出哄堂大笑,其實就是在嘲笑它‘小’呢?”

“……女表子。”

報告從沙爾托臉上滑落,露出了一張極為扭曲猙獰臉。

心理素質極高、行事小心謹慎沙爾托,連麵對超人威懾時都能繼續裝蒜,卻偏偏在薇拉一個“故事”之下,完完全全丟盔棄甲。

“薇拉.塞納,你這女表子,你給我記住了,你這女表子,賤人,我記住了……”

在極大刺激和怒意之下,沙爾托完全喪失了詭辯能力,他哆哆嗦嗦、反複地用最惡毒語言咒罵薇拉。

“我是不是女表子這個問題有待商榷——至少我沒有什麼秘密是不能爆出去,但是沙爾托先生,你是真太小太小了。”

薇拉目光若無其事地劃過沙爾托褲-襠,語氣幽幽,帶著一種奇異詠歎調:

“二十歲那年,你和那群人在侵犯那個無辜農家姑娘時,你解開□□了嗎?你讓你朋友們看見自己那玩意兒bo起時大小了嗎?他們發現了嗎?他們會對著你發出吃吃笑嗎?你猜他們在背地裡怎麼說你?”

“你三十歲匆匆結婚,迄今為止曆經兩任婚姻,目前離異單身——你為什麼離婚?你為什麼沒有孩子?你猜你兩任妻子如何在背地裡宣揚你?你們共同親友會不會對你微笑?他們都知道嗎?他們對你微笑時,是否是在嘲諷你?”

“你跳槽到韋恩集團,來到哥譚,僅僅隻招過兩次妓——為什麼?你在害怕什麼?那兩位女士願意做你生意嗎?她們看著你玩意兒發出笑聲了嗎?你有臉在這兩位見多識廣姑娘麵前脫下褲子嗎?”

薇拉語氣不急不緩,慢條斯理,卻又無比清晰,帶著一種了然洞悉。

學著某位打過交道心理催眠師,通過觀察沙爾托神色,她就這麼……把沙爾托想要隱瞞所有秘密一一揭開。

“沙爾托先生。”

薇拉微微彎腰,方便讓沙爾托看見自己臉上溫柔微笑,她伸出一根小拇指,在男人眼前晃了晃,佯做驚訝地道:

“你該不會……連‘將軍’都不如吧?”

你那一坨小玩意兒,連狗都不如。

“……”

門外,克拉克和布魯斯同時深呼吸了一口氣,有點兒不想再接下來出現在薇拉麵前。

太狠了。

真太狠了。

對於一個男人,還是一個事業有成、聲名赫赫業界精英來說,最大打擊莫過於此。

所謂性-羞-恥,並不是隻有女性才有。

從某種程度來說,男性對此在乎要遠遠高於女性,隻是彼此之間在乎點不一樣。

對於沙爾托來說,這個“點”,就是他不行。

因為一旦這個秘密被人發現,就好像小鎮裡人發現了“將軍”不行一樣,那條狗之前所有成就和戰績就會頃刻之間消失殆儘,所有人提起它時,隻會大聲嘲笑它太小了。

薇拉輕輕幾句話,就揭開了他苦苦隱瞞一切,甚至引導著他不由自主地去想:

在過去三十年內,從所有朋友,再到妻子,再到親朋好友公司同事,是不是所有人都發現了他秘密?是不是所有人都在暗地裡嘲笑他?

他們麵對他時候露出微笑,究竟是敬佩他、尊重他,還是嘲諷他呢?

他是不是就像那條叫做“將軍”野狗,在這得意洋洋一生中,其實無時無刻不在被人嘲笑,無時無刻不在被人在背後暗暗諷刺“小”?

如此一來,哪怕他們什麼都不做,就這麼讓沙爾托回去……他還能照常生活嗎?

又或者說,他還能活在這個社交圈裡嗎?

沙爾托麵如死灰,他不由自主地順著薇拉狀如“催眠”一般話語展開了重重聯想,越想越覺得無法忍受,幾近崩潰。

“你、你不能這樣——你這叫侵犯**,你他媽不能這樣……”

他大吼起來,聲音像是一條野狗在哭嚎嘶鳴。

“沙爾托先生,您怎麼會這麼誤會我呢?”

薇拉還是微笑,她拿回了那張報告,滿臉無辜地反問:

“我說什麼了?有誰聽見了嗎?”

——沒有證據,隻有口供,可是沒辦法定罪呀,沙爾托先生。

“你——!”

“擦擦臉上血跡,彆露出那副表情了,先生。”

薇拉懶得聽敗犬無用嚎叫,她看了一眼窗外,淡淡道,

“醫護人員和你們公司同事都已經到了,彆那麼難看啊,沙爾托先生,有什麼疑問,我們日後再談。”

——這還隻是開始。

等你傷好之後,我們再一步、一步地玩啊。

說著,她衝著門外喊道:

“喬爾,救護車來了,這麼冷天,你自己去把毛毯拿過來,替沙爾托先生蓋住傷口。”

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她在說出“自己”和“拿”兩個單詞時加重了音。

“好,塞納女士。”

喬爾眼珠子一轉,立刻明白了薇拉用意,他快快地找來了一床毛毯,雙手輕輕拂過毛毯表麵,然後跑進醫療室,親手用毛毯蓋住了沙爾托下-半身。

然後,他也學著薇拉,對著沙爾托露出了一個異常燦爛笑容。

沒等沙爾托發怒,趕來醫護人員和沙爾托公司同事們就已經湧進了醫療室,把沙爾托團團圍住了。

“天呐!沙爾托先生!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快、快送他就醫,剩下事情我們來解決!”

趕到這裡熱心同事足足有七八之多,有男有女,他們一邊擔憂地看著沙爾托,一邊幫助醫護人員把沙爾托扛上擔架。

而就在一名女護士湊近沙爾托,剛要掀開他身上毛毯時,異變陡生!

在場所有人,從沙爾托同事,再到所有醫護人員,都清清楚楚地看見,在女護士湊近沙爾托瞬間,蓋住沙爾托襠部毛毯,緩緩地呈現出了一個可疑凸起。

“……!沙爾托先生!”

在女護士又驚又怒警告和尖叫聲中,這個凸起越來越明顯,越來越突出,任憑是誰,都能看出沙爾托此刻到底在搞什麼。

醫療室內頓時響起了一片驚訝低呼。

沙爾托連頭都不能抬,當然不知道自己身下毛毯發生了什麼變化,但是一看女護士鄙夷表情,聯想起薇拉之前斷言,他心頭一驚:

“不、不是這樣!”

“彆誤會,我沒有——!”

任憑他怎麼解釋都沒有用了,那個毛毯上凸起就是鐵證。

社會性死亡現場。

女同事們紛紛麵紅耳赤,扭過頭去,在場幾個男人卻麵麵相覷,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個調侃揶揄表情。

因為這個毛毯上凸起,實在是……太小了。

比蚯蚓還小,比小米椒還小,比幼童手指還小。

哪怕是完完全全突出來了,也隻有那麼一丁點兒。

這下子,女護士也不想去扯掉毛毯了,一群人帶著明顯不可置信震驚之色,把沙爾托扛上擔架匆匆離去。

在離開醫療室瞬間,還在醫療室內一個女同事不知道聽人說了句什麼,忽然發出了一聲噴笑聲。

這一次,依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沙爾托清清楚楚地聽見那個女人帶著笑聲,輕輕地說:

“這也太小了吧……”

她在笑。

她在笑……笑著說,小。

——!

沙爾托整個人“嗡”地一聲炸開來,喉頭一甜,噴出一口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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