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許如意不可置信地看著孟繁笙,他英俊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眼底甚至閃過一絲不耐。
許如意隻覺得一個巴掌拍到自己臉上,她瞬間紅著眼,跑了出去。
因為門沒有關,走廊外的聲音清晰地傳到屋裡人的耳朵裡,孟泓猛地站起身來:“我打死這個臭小子!”
紀榮感到心口一陣陣地抽疼,他閉上眼睛,突然有點心灰意懶。
*
周日是容漾答疑的時間,他教過的所有學生,不論是初始班、精英班還是高級速成班的學生,有什麼問題都可以來找他。
一般情況下,這些人根本不管有沒有問題,全都會來報道,第一次的時候,容漾看來的人太多,最後按人數把人分成了兩批,上午一批,下午一批。
因為天氣漸冷,答疑的地點就在傅家隔壁,那裡院子雖大,可房間也不少。
早晨九點的時候,上午答疑的人基本來齊了,郭義剛想把門關上,一行人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一下子把他撞倒,衝進了屋子裡。
被改造成教室的前廳,所有的種植師們都目瞪口呆地看著闖進來的四個人,一對四五十歲的男女,看著像是一對夫妻,還有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
這四個人當然是周良木一家子了,害怕私下裡上門,容漾不認他們,特意找個人多的時候進來。
剛進這房子的時候,周良木就被這寬敞的院子看花了眼,想到他住的那個逼仄的小院子,心裡恨得要命,沒想到他嫌棄的養子竟然走了大運。
‘嗚’的一聲,一旁的馮蘭突然哭起來,伴隨著她的哭聲,周良木上前一步,就想抱住容漾,卻被容漾躲開了。
“明瑞啊,我和你媽終於找到你了,你說你這個小子,不說一聲地就離開了家裡,讓我們找得好辛苦啊!”
周良木這話真是妥妥的藝術啊,這麼一說,聽起來不就是容漾不孝順離家出走了嗎?
容漾似笑非笑地看著周良木的表演,隻看得周良木的下一句話卡住了。
“說完了?”他的笑意有點冷:“說完了該我說了。”
他麵對著神態各異的學生,從容不迫地說道:“眼前這對夫妻是我的養父母,周良木和馮蘭,十八年前,他們故意調換了親生兒子和我,導致我和生父生母失散了十八年,我十五歲中考那年,他們在我的飯菜裡下瀉藥,逼我輟學,十八歲那年,想要把我賣給鎮上的傻子換異植種子,我找了公安撐腰之後,終於淨身出戶,從家裡脫離出來,我記得走之前和你們簽了斷親協議,不知道你們為什麼還要找過來?”
安靜的教室裡瞬間嘈雜起來,誰也沒想到容漾竟然有這麼曲折的身世,再看眼前這對夫妻,眼裡不禁充滿了鄙夷,故意換人家的孩子還虐待,這人心怎麼能壞成這樣?”
在這些人指責的眼神下,周良木愣住了,此時此刻,他的大腦一片空白,容漾怎麼會知道他們家故意調換了孩子,這不可能!
他本想否認,結果嘴巴卻像是快於大腦地說道:“你怎麼知道是我們故意調換的?”
轟的一聲,議論的聲音更大了,這不是不打自招嗎?
被馮蘭扯了一下衣袖的周良木,回過神來頓時冷汗淋漓,他強自分辯道:“不,不是,我是說,你沒有證據!”
這色厲內荏的樣子一點也沒有說服力,一看就是在說謊。
容漾依舊還是那副慢條斯理的樣子:“馮荷已經說了,你知道,這秘密一旦被人說出來,就不再是秘密了。”
馮荷?女人果然是靠不住的東西,周良木憤恨不已,知道無從狡辯,隻能硬著頭皮說道:“不管當年是怎樣的,我也養大了你!”
容漾鄙視地看了他一眼:“我是怎麼被虧待的就不重複了,如果不被你調換,我生父生母家裡的條件可比你們家好多了,你們當年不就是貪慕富貴才換的孩子嗎?”
雖然事實不是如此,但貪慕富貴更讓人相信。
說完,他沒有和周良木糾纏,而是轉向坐在下邊的吳泉。
“吳會長,我要舉報種植師周良木、周明葳和周芃,故意打聽地址,上門騷擾我,影響正常授課,違反了種植師協會的規定,我希望協會妥善處理這件事。”
這……吳泉腦袋轉得很快,這個周良木人品如此惡劣,加入黑名單是必須的,隻是周家人畢竟養大了容漾,如果做得太絕恐怕會受到詬病,於是他說道:“這種人不配繼續當種植師!我回去後,就會通報全國,把周良木加入黑名單,不允許他販賣任何帶有靈氣的植物,至於這兩個小的,念在年紀還小,就再給他們一次機會,先給一個警告吧。”
周良木聽到這話,差點軟倒在地上,他是來找容漾的,怎麼把自己賠了進去?
“我……”他剛想再說些什麼,就聽到容漾戲謔的聲音響起:“周先生,你是怎麼找到我的?我怎麼覺得,你的親生兒子不安好心啊,是不是你們犯克?”
一聽到一個克字,周良木眼前驟然浮現出那天孟繁寧說的話,他整個人像是受到重大的打擊,猛地哆嗦起來。
難道預言成真了?小寧要克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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