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入硝子沒有說話，一直看著他。
“彆緊張，我不是那種隨隨便便憑借心意就胡亂殺人的家夥，雖然也算是邪魔外道，但是如果不是我的目標，我也沒心情把一般人卷入。”垣根帝督眯著眼睛道。
“好了，我走了。”
他從家入硝子旁邊經過，拍了拍她的肩膀。
“五條悟在哪裡？謝謝你。”
家入硝子保持著原本看向門裡麵的姿勢沒有動。
過了一會兒，她才低笑出聲。
“五條，你可真是收了個好學生。”
垣根帝督出門朝著某個方向直走，他完全知道此行的目的地，那是五條悟的所在地。
家入硝子雖然什麼都沒有說，但是垣根帝督已然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東西。
*
垣根帝督是在往下走的台階上找到五條悟的。
“喂，垣根。”五條悟先打了招呼。
“這麼急著找我有什麼事情？”
五條悟看上去狀態跟之前並無差彆。
“虎杖悠仁沒死。”垣根帝督簡要道，“但是你上報的是，他已經死了。”
五條悟的臉色沒變，保持原來的態度：“你在說什麼傻話，你不是在悠仁死亡的現場嗎？最後還把手從他的胸口拔了出來吧，你知道，人失去心臟活不了多久。”
“不，他確實還在活著。”垣根帝督一字一頓。
“我用未元物質讀取了他的存在痕跡。”
學園都市裡麵，能夠回放某些場景的超能力很多，目前出現的lv5裡麵，確切地能夠知道過去發生了什麼事情的，一個是食蜂操祈，她可以從物體上提取殘留的記憶，屬於精神係的分類能力讀取思念，而另一個，就是垣根帝督。
未元物質可是有無限可能的。
他可以把未元物質覆蓋在物體上，讀取過去發生過的“事件”的殘留微小痕跡，再用未元物質的震動，將過程播放出來，就類似於播放帶有內容的cd一般，因此他完全讀取了在停屍房發生的事情。
他走之前拍了拍家入硝子的肩膀，同時也讀取了五條悟的位置。
“沒想到，瞞不過你啊，垣根。”五條悟笑著說，因為帶了眼罩，所以垣根帝督看不見他的眼神。
“沒想到未元物質還有這種用法。”隨即五條悟道。
“讀取？還真是新奇的說法，難怪食蜂說你來的話就一定有用。”
看著垣根帝督的麵色越來越不善，五條悟及時道：“我知道你乖乖跟我來的目的是什麼，你們都在找幻想殺手。”
垣根帝督點了點頭，“如果我能第一個找到的話——”
五條悟不客氣地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根據女王的描述，它確實應該在橫濱，能夠抹消一切異常的力量，無論咒靈還是詛咒都算是異常，實際上，我懷疑橫濱咒靈少的原因就是因為幻想殺手。”
“你看，東京因為人們的負麵情緒堆積過多，產生的咒靈也比彆的地方厲害，按理說總是發生械鬥的橫濱應該咒靈產生的比東京這邊多才是，實際上卻沒有，近些年唯一發生過咒靈暴增的事情隻是因為港口mafia裡麵那個精神係能力者q的逃竄，很奇怪對吧。”
“因為有抹削一切之力存在，所以那裡的咒靈才會變得稀少，這是我的猜測。”五條悟直接道。“就好像一大片黑暗裡麵的光明地帶一樣，太過吸引人的視線了。”
垣根帝督：“我知道。”
這同樣是雪原宮真琉知道的消息，但是他直到現在為止都沒有在橫濱發現幻想殺手的蹤跡，因此聽說了咒術界這邊的咒具和咒物，才把注意打在這些上麵。
五條悟道：“你想要第一個找到幻想殺手，獲得理事長的關注，知道這些，幻想殺手在橫濱的可能性最大，你卻依舊來這裡的原因就很明顯。”
“你這樣的人才無論到哪裡都受歡迎。”
“異能力特務科也需要你這種異能力高危的人才，不指望你一下子退化到正常人那種狀態，隻要表現出之前和同學們相處的那種狀態，也會開出高薪聘請你，但是你卻答應了女王來這裡，重傷固然是個原因，不過其他地方也不是沒有擅長治療的人。”
“你是來找彆的東西吧。”五條悟道。
垣根帝督沒有掩飾過自己的目的，他放置在咒高裡麵的未元物質昆蟲，被碾死的大部分都是五條悟做的，那是靠近咒高封印咒物的倉庫，和存儲咒具的倉庫，他往那裡派的最多。
五條悟推測出，垣根帝督是在懷疑，幻想殺手是不是有可能變成了咒具或者咒物，比如存儲的宿儺的手指上，會不會就有幻想殺手存在。
“沒錯。”垣根帝督承認了。
“虎杖悠仁沒死，我不會往上層舉報，他沒死，宿儺下次就能出來再跟我戰鬥，然後被我殺死，不過這不是關鍵，我想查看那些咒物和咒具。”垣根帝督盯著五條悟道。
他會隱瞞虎杖悠仁的死，以此為條件，垣根帝督朝五條悟提出要求。
“不止是咒高的，我知道你們咒術界有什麼禦三家，你就是其中一家，五條家的家主，你們家的倉庫裡麵肯定有好東西。”
“果然是這個目的啊，我家的倒是沒事，可以領你去看看，但是其他兩家的話……”
“我自己解決。”
“非常好。”五條悟拍了拍手。“我了解的不是很清楚，不過可以帶你去他們的領地轉轉。”
垣根帝督：“好，我幫你瞞著。”
“如果被發現了——”五條悟拉長聲音。
“我自己解決。”垣根帝督重複了一遍。
“順手把那些老橘子皮解決掉也沒問題的，女王不願意做的事情，沒準你會做到呢。”五條悟笑著說。
“……說起來，不知道女王現在怎麼樣了，我可是借給她了好多咒具呢，她想乾什麼？”五條悟嘟噥了一句。
食蜂操祈現在在滴著水的，昏暗的下水道裡麵，被咒靈捆著，跟隨假夏油傑前進。
她目前是昏迷的狀態。
但是，有係統在，雪原宮真琉還能清楚地看著她周圍的環境，以及她行走的路線。
到現在為止，一切還沒有超出計劃。
雪原宮真琉心想。
無論是食蜂操祈“心血來潮”的出門也好，在空中無力地躲避咒靈也好，跟禦阪美琴最後合作發出液態膜超電磁炮瞄準罪魁禍首也好，都還在雪原宮真琉安排中，他生動形象地演繹了被逼到末路，而後用出底牌，變得無害了的樣子。
雪原宮真琉沒有預測未來的異能力，他無法預料食蜂操祈的出門到底會帶來哪些事情，她能不能肉眼看見詛咒，會吸引來什麼等級的咒靈，哪些特級咒靈是想要抓她還是想要吃掉她，他全都不知道。
不過，即使不知道將來確切會發生什麼事情，他唯一能確定的就是，食蜂操祈出門這件事情，無論如何對雪原宮真琉來說都是有好處的。
雪原宮真琉一向習慣於將事情的發展預測出來，讓無論這件事情是成功也好，不成功也好，總體都會導向他想要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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