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不清楚了(1 / 2)

當事人現在就是後悔。

她其實並沒有那麼愛吃包子的。

在見證某些重要場合的時候,手裡端著包子雖然不會影響震撼效果,但她不想每次回憶起來,都有那籠格格不入的小籠包在腦海裡揮之不去。

薛靈素隻是普通路過大廳,一眼望去,大廳裡擺滿了大大小小的箱子,不論大小,統統敞開,毫不遮掩其中的寶物。

有一位看上去是管家身份的人,正對著單子念出送來禮物的名稱。

“深海珍珠三十斛,緬甸翡翠鐲子二十條,黃金嵌紅寶頭麵兩副,雲錦二十匹……”

花滿樓不禁苦笑道:“不必念了,大哥的意思我很明白,改日自會登門解釋。隻是他再送來些箱子,我這小樓恐怕是裝不下了。”

卻聽門外傳來一聲:“不需你登門,長兄如父,婚姻大事大哥自然須得替你勞心。”

進門的男人腳還未落地,早有仆人在地上鋪滿地毯,一路延伸到門檻。薛靈素眼神掃過去,門外至少停了八輛馬車,周遭的行人都被清退。

好大的排場。

活了兩世的薛靈素直接愣在原地,因為這場麵她還真沒見過。

“大哥來的時間,比我想的還要快一天。”花滿樓幾乎可查地歎了口氣。

他這位兄長在江南樹大根深,有一點風吹草動,都彆想瞞過他。預想中他來到小樓應該是明天,因為從蘇州走水路過來需要半日。

——而大哥準備賀禮要用上整整一日。

那是什麼縮短了這一日的時長呢?

是母愛。

“幸而母親早已備上賀儀,才不致怠慢了弟媳。”大哥的語氣雖是淡淡,眼裡卻顯露出不讚同,“七童,這件事情上,你做的有些令人失望。”

花滿樓倚在窗邊,滿地的箱子已讓他無從逃避,收到責難時,神情是一閃而過的茫然。

就連沒有良心的係統都忍不住歎息:【宿主,你罪大惡極啊!】

被無端點名的薛靈素,一顆心都跟著顫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遭受指責。任務也好,表演也罷,明明都是係統自己搞出來的……

都是係統的錯!反彈!

但在她自己也弄不清楚原因的心虛中,薛靈素還是小心翼翼試探著說道:“不好意思,這裡需要我回避一下嗎?可是包子會涼……”

見鬼,她怎麼句句話不離包子?

薛靈素恨自己十年前沒學過說話的藝術,才會在氣氛奇怪的場合戰戰兢兢。怎麼辦啊?好像又把事情搞砸了……

不照鏡子,她很難發現自己有一點演戲的天賦。著急的時候,她的眼角會微微泛紅,眼眶內漫上一點水汽,像隻無害的小兔子。

按理說,但凡她好好利用自己的外貌優勢,是真的可以靠臉吃飯的。可惜,實在是可惜,她遇上的是不知妻美花滿樓。

隻聽花滿樓含著笑意說道:“那麼分一籠給我吧,不要讓包子等太久。”

“誒?”薛靈素眼前一亮,“能接住嗎?我過不去了。”

花滿樓道:“可以。”

熟練地分出一籠屜,她用投飛鏢的手勢扔出去。這一下力氣用得不大,但薛靈素還記得,虛竹隻是用力扔出去幾個鬆果,就致使敵人一死一傷,因此也忍不住有些緊張。

實戰經驗欠缺真是太嚇人了,萬一把人打死了怎麼辦啊?

然而花滿樓的袖子輕輕一動,那籠屜已經落入了手中。薛靈素疑心是自己看的不仔細,竟一點沒看見他是如何出手。

從頭到尾,也隻看見他袖子在動。

大哥冷眼旁觀,一雙手同樣是藏在袖中,一手在胸前,一手負於身後,沉聲說道:“姑娘,你身上這件衣服……”

薛靈素就像是貓被踩了尾巴,立刻後退半步,緊張地問道:“裙子怎麼了?”

不可以,誰都不可以打她裝備的主意的!

大哥的臉色有些複雜,緩和語氣說道:“七童把它送你了。”

原本有一點不確定,想一想好像也不需要用疑問的口吻。大哥看向花滿樓的眼神又帶上了些許不讚同。

“是我不小心把原本的衣服弄濕了……”薛靈素欲言又止,“這件衣服是有什麼問題嗎?我可以還給他。”

手不安地攥著衣角,明眼人都看得出她心裡的不舍,更何況是人精了。

決不會有自己說的那麼好聽。

但凡是真要她物歸原主,她一定會想辦法帶著“寒梅”跑路,隻是不知淩波微步對上他們有幾成勝算。

不料她話音剛落,兩道聲音不約而同響起。花滿樓和他通身威嚴的大哥,異口同聲說道:“不必。”

係統沒騙她,這件裝備果真大有來頭。

那更是必不可能歸還了。

薛靈素無辜地眨眨眼,圓圓的杏眼裡有大大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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